……”
自古最怕就是后院失火,明稷说:“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不然依姜婉的脾气不得冲上门打人啊。”谁让东宫里这些女人之间的平衡太子自己不去维持,她只能和稀泥了。
有钱点点头:“奴婢知道利害的。”
“对了,殿下人呢?”明稷随口问道。
“说下午约了商臣太子和公子失,保不齐在前宫吧。”有钱嘀嘀咕咕说道。
“喔——”明稷拖长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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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早上临华殿里知道的消息,下午就吹到温室殿了。
姜婉的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回侧妃娘娘,家里来信是这么说的。”递消息的人应道:“下午姜夫人已经进宫去见王后娘娘了。”
“她岑家成了Jing了还!”姜婉一个没忍住拍案而起,青荷连忙去抓她:“您息怒,您息怒!”
姜十一被嫡姐吓了一跳,忙挥退了递消息的人,关上门:“姐姐不要生气,当心隔墙有耳!”
“我不生气?我怎么不生气!”姜婉甩开她的手,只差怒发冲冠了:“平时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关键时刻还学会搬弄是非了?”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她以为她岑家是什么?”
“若不是王上恩典,她岑霜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
若是论门庭,岑家是比姜家差一些,姜婉越想越生气,问说:“阿娘进宫了,然后呢?”
姜十一刚才从下人口中隐约听到,答说:“娘娘让母亲放宽心。”
王后站在她们这边,姜婉的气焰顿时就起来了:“哼,既然不会做人,就让我来教她们做人好了!”
当初两家的陪嫁就是姜家的多,姜十一压根拦不住嫡姐,姜婉迅速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气势汹汹准备去找岑霜算账。
温室殿外,一个小寺人听见屋里动静愈大,身影一闪迅速跑回中室殿里禀报——
岑霜正在院里弹琴,压琴的手一动:“什么?”
不等她想出主意应对,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嘈杂和姜婉气势汹汹的声音:“给我把门关上!”
姜婉来势汹汹,中室殿的宫人压根拦不住她的人,被她很快逼近岑霜:“你别给我装模作样!”
“敢在我家背后捅刀子,难道就想不到我会来收拾你?”
岑霜迅速站起来后退一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姜婉的野蛮行径惊到,她大声说:“这里是东宫,不是你姜家!你我之间的矛盾尚有太子妃娘娘主持公道,你大张旗鼓带人来欺辱我,难道就不怕事后太子妃娘娘怪罪下来?”
“哼,那我就告诉你,我姜婉从小到大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姜婉一脚踢飞岑霜的古琴,那琴摔在地上,直接就裂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打了你,事后是罚是跪我也认了!”
姜婉一把抓住岑霜的手,另一手抓散她的发髻,将人推倒在门扇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我告诉你,我出事了尚有王后娘娘保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岑霜被白梅扶起来指着她,憋得满脸通红,只能骂出两句:“简直是野蛮至极!野蛮至极!”
姜婉上来就抓头发挠脸的,压根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岑七眼看场面控制不住,连忙叫白桃去请太子妃来救急,拦在岑霜面前厉声:“姜侧妃这样是欺我岑家无人吗?”
“滚!”
姜婉打红了眼,一巴掌招呼过去把岑七的脸打得一偏:“我与岑霜的恩怨,与你何干?”
“别打了,快别打了!”
“娘娘们别打了!”
“太子殿下到——”
中室殿的门被撞开,殷遇戈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身份贵重的女人打架的场面,关键这两个人名义上还都是他的侧妃。
一院子的人都呆住了,太子平时不往内宫走,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姜婉和岑霜,一个抓着对方的头发,一个将对方的脖子抓的鲜血淋漓,形象全无就算了,只怕以后这召幸都不要想了——
“殿……”岑霜眼泪唰就流了下来,她一向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示人,一瞬间只觉得丢人至极!
姜婉比岑霜坚强多了,她冲太子行了个大礼,然后就跪在一旁,倔着个脸,一言不发。
殷遇戈连进门的想法都没有,对她们的行为很不满意:“也是受人跪拜的地位,撕打成这样成何体统?”
53、053 ...
等明稷赶到的时候, 中室殿内跪满了人, 太子没有叫起,打人的不敢动,被打的更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明稷走过去:“殿下。”
殷遇戈看她的目光有所缓和,口气却没有温柔多少:“两个侧妃,世家贵女,在东宫像个市井泼妇一般厮打。”
明稷咬牙, 利索一跪, 并未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