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去什么?去把晋太子推下水?
他怎么敢!?
“我是让你去让他们别搁那坐着了,来来回回的人这么多。”明稷道,心说墨奴这脑子怎么时灵时不灵的?
墨奴“啪”一下站直身子:“是!属下这就去。”
“别看了,眼不见为净。”明稷推着太子走,二人沿着宫道,直到看不见那片湖以后,明稷问:“说起来,殷雅和庞枭怎么回事?”
殷遇戈在宽大的袖子下悄悄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庞家世代镇守西南,若不是楚国古制规定不可再分封,其地位几乎等同异性王。”
“庞枭是庞家独子,四年前庞氏家主向父王请婚,要求嫁一个公主去西南,以稳定军心,殷雅就自己请愿,嫁进了庞家。”
嫡公主下嫁西南当时还被传为一段佳话,谁也没想到四年后,佳话的两个主人公就差反目成仇了。
殷遇戈看起来不是太高兴,说:“若孤当时身在郢都,必不会让她下嫁,孤的妹妹,无须去哪里看谁的脸色。”
殷雅当时嫁去西南,除了有稳定军心的作用外,更是为太子拉拢庞家这门势力——退一步说就算拉拢不了,起码也不要拖太子后腿。
“那现在呢?”
既然是为了拉拢,这门亲就不能说离就离,殷雅这么决绝地要断,肯定有更重要的原因,殷遇戈不屑道:“他庞枭尚公主还想坐享齐人之福,想得挺美!”
“赵商臣来楚这么久,第一次做了个人事。”殷遇戈冷冷评价道。
人事?指他气庞枭的事?
墨奴说:“庞将军好像没认出来那是晋太子,屡次三番出言不逊。”
明稷转念一想就知道赵商臣在给庞枭下什么圈套,说:“过些日子的海棠宴,母后给殷雅和庞将军下帖子了。”
海棠宴虽然是给公子沉择妻的宴会,但是明面上借了送冬迎春的名义,广邀各家贵族,非常盛大。
“嗯。”太子对这种宴会态度都是可有可无,毕竟他一年到头也没出席过几次,明稷揶揄道:“您那日要不要同臣妾去瞧瞧热闹?”
他性子清冷,要他去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地方简直是折磨,殷遇戈想都不想拒绝了。
明稷说:“母后开宴,臣妾肯定是要到场的,到时候还有殷雅、庞枭、姬子失、赵商臣……”
殷遇戈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目露不满:“威胁孤?”
“那怎么能说威胁,拉您给我撑场面嘛……”明稷眨巴眨巴眼,主要是太子太闷了,而且可想而知要是她背着太子玩了一天回来,当晚他就得傲娇生气,与其这样不如带他一起去玩。
殷遇戈:“……”
明稷问:“答应了?”
“……”
她得意一笑,像领着即将第一次去春游的儿子一般:“答应就说答应嘛,乖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太子看她的眼神顿时带了些异样,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62、062 ...
二月初, 海棠宴如期举行。
每逢这种宴会, 明稷都得感叹一遍古代贵族生活的Jing致程度,她前一日已经净身沐浴过,这一日大清早就被唤醒打扮。
这一日是大朝会,太子得下朝后才会入宴,而明稷早上就得去中宫当个笑脸娃娃,还好殷雅来得早,她也无须旁人通传, 径直进了思恩殿。
“王兄上朝去了吧?”她扒着门框。
明稷偏头, 看见一身素净的她:“嗯。”
“呼。”殷雅大摇大摆进了她的寝殿, 站在她身后不远啧啧道:“十二幅的间色裙,哇。”
间色裙是太子妃服制里比较常见的一种, 明稷今天要穿的十二幅只是其中比较繁复的一款, 上身是银红底绣粉海棠的广袖,下身是杏缎裙, 腰上用深一号的杏红做腰封,束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母后的海棠宴, 你就穿这个?”有貌给她梳头的空隙, 明稷透过镜子看着殷雅身上简单的蜜色交襟袍,素净地不像一个公主穿的。
殷雅摇头:“你明知道我对这些无什么兴趣。”
明稷示意有貌先停手,站起来绕着殷雅走了一圈, 摸摸她的脸:“你的脸也太糙了吧?”
“别信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应该是女为悦己而容。”明稷点点她的额头:“你多久没盛装打扮过了,打扮一下吧, 今日连你王兄一身衣裳都是我置办的。”
殷雅满脸抗拒,明稷可不管她,叫有才送她去洗了把脸,自己坐下继续梳妆。
梳头可太麻烦了,等有貌将发髻梳好,殷雅也回来了,明稷抽空瞧了一眼:“有钱啊,把我压箱底的面膜拿出来,调和好水送上来。”
做面膜的想法明稷从很久前就有了,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材质,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粉状调糊型的面膜。
殷雅好奇地看着那粉红色的糊状物:“这是什么?”
“你回来这么久,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