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一个身领几万兵力的将领莫名其妙被太子打了,若是传出去难免落人把柄,殷遇戈品出了姓庞的话意,阔步行到主位,落座。
“若是日夜兼程,渭地赶来此要多久?”太子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庞知州说:“约莫,需要二日整。”
太子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庞知州坐立难安,道:“那下官先行告退。”
“嗯。”
庞知州出去以后,墨奴走了进来,殷遇戈慢慢转着手中的玉核桃:“都听见了?”
“是。”
“将太子妃旧伤复发的消息散出去,再传令明日就启程,前往渭地。”殷遇戈看着桌上一折没有摊开的密信轻声吩咐。
墨奴犹豫:“那……属下要瞒着娘娘吗?”
太子和太子妃这些日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连墨奴都吃不准太子此番计划,是想让女主人知道呢,还是不想。
殷遇戈摇摇头:“瞒。”
“诺,属下领命。”
庞知州原以为太子会在济州府多住几天,不想第三日就下令拔营出发,他只能恭恭敬敬将这尊佛送走,等两个太子的人全部离了济州府,已是夕阳西下了。
他直起这些天就没抻直的腰板,疾步到一处秘密的茶楼,从那楼上能将整个主城道尽收眼底,包括早上声势浩大的队伍。
“按照您的吩咐,该做的下官都做了。”庞知州冲一个女子道,她倚在栏杆边,头上戴着绣莲花的帷帽,风一吹,那薄如蝉翼的白纱随风飘扬,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可惜那手却粗了些,像个下人才有的手。
“不管是那个佩儿,还是将宓扬引来……太子生性多疑,此时心中必定对太子妃起了疑心。”庞知州道:“主子的谋划必会万无一失。”
“不要高兴地太早。”那个女子说道,远远眺望着已经空了的城门:“这个太子妃可没那么容易算计。”
庞知州不屑:“月姑娘未免太看得起李家那个嫡女了,依下官看来不过是个狐媚角色,床上或许还有两分功夫,轮计谋?哼!”
那女子却没有应庞知州的话,探出一只手,像要接住阳光一般,喃喃:“虽然不知道谢琼林哪来这么大本事,但总归,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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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战战兢兢过了几天,发现太子压根没有再过问李不李明楼的事,不禁大松一口气,虽然那个叫佩儿的婢女不知被墨奴弄哪去了,但是太子没什么大反应就好!
他们已经到了栗城,一个盛产粮食的城池。
栗城不是大地方,也没有修行宫,只能住在一个乡绅捐出来的园子里,虽然是乡绅所建,到还算文雅,也有个好名字——叫润园。
明稷伸了个懒腰,推开窗子,窗外刚停了一阵春雨,空气很清新,一对黄鹂叽叽喳喳叫着,真不愧地处江南的楚国地界啊,堪称地杰人灵。
有钱提着裙子急急忙忙跑进院子:“娘娘!”
“怎么了?”明稷隔着窗问。
“娘娘!您看谁来了?”有钱兴奋地像个快乐小鸟儿,连忙让开身子——来人一把洪亮的大嗓门,把一对黄鹂都惊跑了!
“稷儿!”
明稷瞪大眼睛,惊呼:“阿爹?”
李闯并不是自己来的,随行的还有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他声如洪钟,又十分急切:“听说乖乖的手旧伤复发,阿爹特意请来了封先生,为稷儿诊治!”
明稷吓了一跳,连忙示意有钱把两人请进来,软声怪道:“阿爹啊!我们还住在别人家中,当心隔墙有耳。”
李闯快一年没有见过女儿了,看她养得Jing细娇软,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蒲扇般的大手抹了一把老脸:“什么时候我的乖乖也变成这样了,东宫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跟爹说,爹将他们都……”话说一半,他又萎了下来,现在李家不比当初,他也不再是说一不二的中军统领了。
“阿爹啊。”明稷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原地转了个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谁敢欺负我,当场就打回去了!”
她虽然没有和李闯相处过,但是自从吃下了李明稷的记忆,对她的这些家人天然地喜爱亲近,在李家人面前也娇憨了不少。
“也对,你这裙子好看,让你阿娘多做几条,做得多多的!”李闯挠挠头,将身旁的封先生一推,紧张道:“阿爹一听说你的手坏了,半刻不敢耽搁,快让封先生给你看看伤!”
封先生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一身儒衫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主要生得实在俊美,笑得也实在温柔。
明稷有些飘飘然:“封先生?”
封先生是中军里挂名的军师,也是渭地有名的大夫,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连声音都十分温柔:“你……你是明楼?”
李闯突然一拍脑门,压低声音说:“看我都忘记了给封先生说明,这是小女明稷,从小生得莽撞不懂事,前二年一直偷偷摸摸跟在我身边,军中化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