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明稷更生气了,对殷雅告状:“你看到了,他平时就是这么威胁我的。”殷雅看了太子一眼,干巴巴解释道:“你只要下去,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得,这兄妹两个就是一丘之貉。
明稷看向李闯:“爹啊,我想回家——”
李闯就在明稷脚下的屋檐,随时准备接住女儿:“回!回,乖儿别闹,你下来阿爹马上叫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许回去!”太子出声打断,厉声道:“孤看谁敢?”
二人像斗气的公鸡,互相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可是苦了四周的人,明稷气呼呼:“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你对我不好,我要回家告状去!”
“孤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太子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那你还关我?”
两人的吵架已经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去了,殷雅想了想,自己先顺着墨奴搬过来的梯子爬下去了。
墨奴为她扶着梯子:“公主慢点。”
殷雅跳下来:“我觉得这架咱们也不用劝了,没有意义了已经。”李明稷肚子里揣着一个,二对一,她王兄压根赢不了。
殷遇戈脸色很差:“那也不是你随意爬屋顶的理由,下来!”
“我不!”明稷仿佛跟他杠上似的,摸摸平坦的小腹,恃孕而骄的意思非常明显。
殷遇戈努力平心静气,发现压根平静不下来,若上面的不是她,他早叫人把屋顶掀了,哪里容许别人威胁到他头上?
“你刚才去哪了啊?”明稷一边在太子的底线上蹦迪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心说可不能蹦过头了。
画奴张张嘴:“殿下去给您……”
“闭嘴!”殷遇戈粗暴地打断他的话,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李闯又是被架走的:“好歹把太子妃请下来啊!”
“还不下来?”殷遇戈走到屋檐下,计算从哪个角度上去抓人不会被她溜掉。
明稷撇过头:“如果没听说我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胡说八道!”殷遇戈已经不知道理智是什么东西了,若不是她还在上面,崩塌也是有可能的——对她的好一样都没看见,就会气他!
明稷猛地站起来,脚下的瓦片嘎吱嘎吱直响:“你还敢凶我——啊!”
殷遇戈找了个最好的位置飞身翻上屋顶,几乎瞬间抓住明稷的手,将人往怀里狠狠一圈,顾不上再停,飞身下了屋檐——
“啊!”
落地的时候太子的脚一软,明稷猛地将殷遇戈压在身下,二人双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殷遇戈探手摸了摸她,全身除了衣裳就没有一处触地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明稷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你干嘛?”
殷遇戈喘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脸:“说清楚,打从你嫁进东宫以后,孤何时对你不好了?”
明稷掰着指头数:“你给我找事。”让东宫那些官员一天照三顿尽拿小事来烦她。
太子反驳:“新年之后,你可被他们叨扰过?”
“……”明稷承认年后事情是突然少了不少,又翻起旧账:“你凶我!”
“不听话还有理了?”
“你还关我!”明稷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把我一个人关在里面,知不知道我会害怕啊?”
“门口尽是东宫六卫,院外就是墨奴等人,你怕什么!”殷遇戈训道:“身为太子妃爬屋顶,传出去要如何自处?”
“怕什么,你以为我在郢都名声就有好过么?虱子多了不痒呗。”明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扒拉了一下太子身上一块硬物:“什么东西,硌得慌。”
“尽是花言巧语!”殷遇戈十分不高兴:“半分不顾及你自己的身子,你可有想过腹中孩儿?可有想过别人!”
说起这个孩子明稷就生气,真是千防万防,没防住太子龙Jing虎猛啊,她鼻子一酸:“那你还气我……还不理我!”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72、072 ...
原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太子的, 明稷发现自己是真伤心啊,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太子脸上,直将他所有的脾气都浇没了。
该死,哭起来真是让人想好好地……把她弄坏。
“不许哭了!”他闭了闭眼,想不通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你要是不要我了……哧溜~我就、回家!让阿爹阿娘养我!”明稷一脸倔强,凶巴巴像个小野猫:“孩子我自己生,自己养,看都不给你看!”
殷遇戈没忍住, 将她往怀里一圈, 低声训斥:“胡说八道, 王室的子孙,孤的孩子, 能让你随便带走?”口气却是软了十几个度。
“哼!”明稷生气得哼道:“那孩子留给你, 我自己走好了吧,不碍你的眼!”
“放肆!愈说愈没有边际了!”殷遇戈气道, 覆着她的小腹:“起来,找医士给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