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连忙将她牢牢抱住,脱口而出:“青天白日的,不许孟浪!”
“不孟浪怎么会有它?”明稷理直气壮,挨着他蹭:“我没那么脆弱,快抱抱我,你今天一天都没理我~”
殷遇戈被闹得不行,猛地将她按在胸前,低声:“乖……”
明稷在他怀里露出jian计得逞的笑容,指头戳着他的胸膛:“老先生说刚刚一个月,俗话说十月怀胎,接下来九个月您可千万对我好点!要不我一生气,它就跟着生气,那多不好!……这是什么?”
殷遇戈将桌上一角的盒子勾过来塞进她怀里,说:“此乃孤被授封太子之时,父王赐的麒麟印。”
一寸见方的小印章上窝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明稷并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摸摸它问:“嗯?”
“今日赐给你,若他日孤荣登大宝,你腹中这个,就是孤的太子。”
73、073 ...
明稷倒不会煞风景到问太子若是个女儿怎么办, 她就觉得楚王的棺材……楚王听见不得被气个倒仰啊!
有这么咒自己爹死的吗?
“父王还健在呢, 您这话说得……”明稷没好气地戳了他一下,把玩着那枚Jing致的麒麟印。
“快了,”殷遇戈一边抱着她,轻轻嗅了嗅明稷头发上的香气,情绪不是很高:“自上次病了以后就没好齐,三天两头罢朝。”
“连中宫和宓家都动作频频。”
“嗯?”明稷撑起身子,轻声问:“宓家?”
如今身边可还埋着一个宓扬呢, 虽然李闯说他是来溜须拍马的, 可是哪个溜须拍马的离太子这么远的?联想到宓扬此人的性格, 明稷觉得与其说他是来拍马屁的,不如说是来监视太子的。
“孤今日出城, 遇到一批不长眼的。”
“嗯……嗯?”明稷拖长了一声:“什么不长眼的?”
“来杀孤的人。”
“……”明稷捂着心口:“你怎么不早说!”翻看着他身上:“出去只带了画奴吗?有没有受伤, 衣裳脱了我瞧瞧!”
殷遇戈握住她的手:“没事,背上擦破点皮。”
“……脱掉!”
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那伤口都不流血了,明稷小心翼翼剥下沾满血的亵衣, 一脸心疼:“疼不疼啊?”
殷遇戈摇摇头, 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如他所说,伤口倒是不深,可是面积太大, 看起来十分吓人。明稷叫画奴送来药箱,示意太子趴到床上去。
赤身裸体的,实在不怎么雅, 太子十分不愿意,但还是被镇压了,乖乖趴在床上,偏着头看她在一边忙碌。
东宫里的美人不少,也都生得各有特色,清冷如岑霜,活泼如姜十一,风情万种如姜三,但是无一人是李明稷这样的——若是按相貌,相士约莫会说此女有福,她天生一副温柔相,是众贵族世家趋之若鹜的主母样子,温柔的表象下又是个活泼有趣的性子。
最重要的是,李明稷是个简单、干净的人。
他喜欢这份干净。
“别睡啊。”明稷拿纱布蘸着酒轻轻擦拭背上的伤口:“疼不疼啊?”
殷遇戈闭上眼:“不疼。”
“谁派来的杀手?胆子太大了吧!”明稷边处理伤口边义愤填膺:“当栗城守备都是摆设啊?”
“是孤有意而为之。”
明稷的手一下错了力道,疼得太子倒吸一口凉气,睁眼看向她:“轻点。”
“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跟我解释,你就准备疼死吧!”明稷边威胁边放轻了力道:“这是在给谁下套呢?”
殷遇戈这套是给两个人下的——一个自然是追了一路都要将他杀了的人,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傻乎乎的笨蛋。
三十六计苦rou计为上计,谁知道没等他先用出来,李明稷先送了他一份‘大礼’!
“宓扬。”殷遇戈动了动脖子,悄悄将自己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太子重伤昏迷,太子妃身怀有孕——今夜不动手何时动手?”
明稷动作渐慢,也跟着感兴趣起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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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重伤昏迷,太子妃现在怀着孩子,现在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宓扬握着拳,一双三角眼仿佛在思索什么,身后的人不满他的沉默:“若你今日再狠心一点,他就死在那山沟了!”
“现在润园一片大乱,我就问你,今晚动不动手?”那人是个女子,薄纱罩面,对宓扬咄咄逼人。
宓扬的营帐忽然被掀开,庞知州进来后摘下斗篷:“月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庞大人可是将主上的人送来了?”那名唤月姑娘的女子问道。
庞知州看了一眼宓扬:“还劳烦宓将军先行,主上已经在赶往此地的路上了,若是宓将军能立此大功……他日论功行赏,也有将军一大份。”
庞知州的话彻底激怒了宓扬,他怒气重重道:“左右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