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府——”
封先生收药箱的手轻轻一抖,画奴和墨奴连忙迎上去,殷遇戈还未进门就看见封先生的背影,眼中一冷。
听说封先生是来请脉的脸色也不见好转,听完他的诊断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有劳。”
明稷觉得他这口气有点伤人了,轻扯了一下太子的衣角,示意他好好说话。
但是,听话的太子就不是太子了,任衣角被揪着,也一样三言两语打发了李闯和封先生,等二人走后,明稷没好气地说:“封先生是阿爹请来的,您也太跋扈了。”
太子轻轻捏她下巴:“孤为何不喜他你心中明白,别明知故问。”
明稷被挠得笑出了声:“快用些早膳,我伺候你睡一会,瞧这一脸倦容。”
太子吃了顿饭,又洗了个澡,正趴在床上等她上药,明稷将药箱抱过来,一下跨坐在太子腰上。
“呃。”太子没防备,被压得闷哼了一声。
明稷的手探到他腰侧,解亵衣的带子,边盘问:“昨晚干嘛去了呀?”
殷遇戈捉住她的手:“再摸?”
明稷笑嘻嘻将他的衣裳剥了下来,手背有意无意擦过太子胸前:“说呀?大晚上不睡觉,往那个烟花柳巷去了?嗯?”
太子轻哼了一句,仿佛对她说得地方十分不屑,明稷查看了一下伤口,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刚才被热气一熏,现在伤口有些shi润。
“说呀,还要我用刑才招啊?”她用纱布蘸着酒一点一点擦拭伤口,整个人几乎趴在太子背上。
“我跟兔兔重不重?”
兔兔?
明稷咯咯直笑:“我给它取的呀,多可爱。”
“……”殷遇戈眉头一皱,用表情表达了他对这个的名字不满意:“堂堂王孙,叫这种名字成何体统。”
“没出生呢,随便叫着呗。”明稷吹了吹太子背后的伤口,感觉应该不会化脓了,便撒上金疮药。
创面太大,就算想包扎都不知道从哪里包起,想着再等几日彻底结痂就好了,她干脆往太子手臂上一枕,歪着脑袋看他:“等一会儿药干了再给你穿衣裳。”
“说说呀,昨晚去哪了?”
殷遇戈试图将她从背上掀下去,被明稷一下按住右手:“真出去嫖了啊?”
“墨奴未同你解释?”太子动了动手腕,本想挣脱,想了想又乖乖松下劲儿。
“他解释管什么用?他是你啊?”明稷咬着他的耳朵,说:“我要听你解释。”
太子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被人压在身下禁锢着手脚就算了,还得乖乖交代行踪,偏偏还不能反抗。
“出城,捉殷沉戈。”
“嗯?”明稷拖长声音:“他来干嘛?”
“杀我。”
虽然早知道公子沉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亲眼看来又是另一种感觉,明稷安抚地亲亲太子的耳朵,说:“宓扬也是他派来的?”
“嗯。”耳朵被又咬又亲,殷遇戈浑身都起了战栗,偏过头想追逐她的吻。
“住嘴。”明稷抵着他的唇:“然后呢?你就单枪匹马去了?”
太子牙关一松,干脆就着她的指头轻咬了一口:“不是你说一个人会怕?”
“呀!手上还有药!”明稷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将太子按趴在床上:“趴好,伤口都要裂了。”
“受伤了还一点都不清心寡欲,怎么不疼死你呀?”
殷遇戈白了她一眼,嫌弃道:“贼喊捉贼。”
被戳破心思的明稷也不恼,摸了一把太子结实的胳膊,从手臂内侧一路往下滑:“还不是喜欢呗,要是不喜欢就算您脱光了站在面前,臣妾看都不看一眼的~”
太子一把将她从背上掀翻,欺身上去:“越说越没边际了。”
“你别压着小米粒。”明稷推了推他,笑着说:“十月漫漫,臣妾倒是没什么呀,主要别憋坏了您呐。”
殷遇戈突然停下动作,转向门口,明稷跟着疑惑望过去,下一刻响起了敲门声“笃笃。”
“谁啊?”明稷问。
“娘娘,是奴婢——商臣太子和殷雅王姬来了,现在外求见呢!”有钱隔着门高声说。
殷遇戈兴致不高:“不见。”
明稷一只手搭在太子肩上,说:“你睡一会,我去见他们。”
“你也不许去。”太子有些执拗地反对:“又无甚么大事。”
明稷还盘算着拿那香去问问赵商臣,现在人到门口了没道理还让他回去,顺着太子毛说:“睡吧,我一会回来陪你成不成?”
“……”太子无声地表示他不愿意。
明稷可不管他,将太子往旁边一推,翻身坐起来整理衣裙钗发,活像窑子里餍足的恩客。
有钱在门口又问了一遍:“娘娘?要不奴婢去将二位请回去?”
“不用,我一会就过去。”明稷高声吩咐,回头一瞧太子气鼓鼓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