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卖国何异?
“若你识相,这太子的位置就该由我来坐!”
殷沉戈见目的被揭穿,干脆也疯狂起来:“凭什么?若小时候不是母后放你一条生路,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你不该知恩?你不该报答?”
“否则你一个克母之人,哪来的资格坐这个位置!”
“口出狂言!”殷遇戈一脚踢在他胸膛,将公子沉踢得倒退了几步!
“孤会送你回郢都,教父王瞧瞧他这些年疼爱的儿子,是怎么卖了这大好河山的!”
公子沉一惊:“你!”
“你本就不该由我来杀。”殷遇戈后退一步,将抹手指的手帕扔在公子沉身上:“脏了孤的手。”
公子沉瞪着他的背影,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
赵商臣立马拔腿追上去:“你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放虎归山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天快亮了,殷遇戈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单手把着马缰,遥遥看了一眼正在被卫士捆绑起来的殷沉戈。
“捉jian成双,做贼拿赃,”他调转马头:“他背后还有人,放虎归山是为了一网打尽。”
“跳蚤而已,不急。”
“驾!”
赵商臣犹豫:“可是……哎哎!”
75、075 ...
清早, 明稷从睡梦中睁开眼, 花了一会分辨自己在哪之后,慢慢坐起来摸摸心口。
她昨晚……是不是晕倒了?
屋里静悄悄的,有钱不在屋里,明稷一边给自己穿上外裳,一边腹诽北上只带了一个丫头很不方便,然后继续吐槽自己竟然过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以前家里只有自己,不也过得好好的么?
腐败啊腐败。
“吱呀~”她穿戴整齐后, 拉开门。
门外齐刷刷站起来四五个内卫, 吓了她一大跳!
画奴靠在墨奴肩上睡得正香, 墨奴猛地一起身,他直接从小马扎上摔下去了, 睁开迷离的眼:“娘娘?”
明稷挑眉:“怎么都在这了?”
墨奴迅速回答:“殿下要我们三个时时刻刻守着娘娘。”
画奴悄悄打了个哈欠:“有钱姑娘给您烧水去了, 一会就回来。”
迅奴见没话留给他答了,闷闷应了一个“嗯。”
“殿下呢?”明稷眨眨眼。
“殿下出城去了, ”墨奴刚收到信枭传信,对太子妃说:“已经在回城路上了, 想来不一会儿就该到了。”
“又出城?干嘛去了?”
明稷慢慢往厨房走, 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又带着凉意,闻起来沁人心脾, 三人跟在她后面,墨奴说:“殿下的行踪属下不便透露……”
画奴狠狠给了他一拐子,说:“按说属下几个不该说的, 但是您……”
“哎哎,不用不用。”明稷打断他:“墨大人说得对,我还是知道得少一点为好。”
三人面面相觑,画奴更是恨不得踩墨奴一脚,让你乱说话!从廊下飘来一阵鲜花的芬芳,明稷停住了脚步:“这花好香啊。”
“这是栗城特有的一种野花,叫玉簪,您要是喜欢属下一会就搬两盆回去。”画奴介绍着,玉簪花果然花如其名,那jing细细长长,顶上开着几朵白色的花,正是这种花儿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明稷不置可否,对迅奴说:“还请迅大人帮我跑趟腿,将晋太子请来。”那一日取到的香灰还被她收在身边,思来想去,这种事还是找嗅觉灵敏的赵商臣来得靠谱点。
兄弟三个对视了一眼,迅奴说:“属下这就去。”
身后的尾巴剩下俩,明稷走到厨房也没见有钱,里面的厨娘伙夫们正在做早膳,画奴自觉地打了一盆热水,就地伺候太子妃洗漱。
好在他平时就伺候太子起居,伺候起女主人也不含糊。明稷擦干脸,取出随身的雪花膏开始擦脸:“对了,我问画大人点事——我们入住润园,用的香膏香料,是就地采买呢,还是?”
画奴从厨娘那里取来三碟两碗的早膳,端着托盘对明稷说:“瞧您说的,咱们哪看得上栗城这小地方的东西,全都是郢都带出来的。”
“全部都是?”明稷多问了一句:“包括各种香料?”
“是。”画奴答道:“主子用香全部都由专人看管,出发前就定好香样、用量等,再由制香房配好封存,错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
明稷点点头,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堂屋,画奴放下早膳,说:“您昨晚吃得少,先用一些垫垫肚子吧?”
明稷没什么食欲,但考虑到肚子里的小米粒还是坐在桌边吃了起来,不多会儿,就听外面侍卫通禀李闯求见。
“阿爹来了?”明稷吃完最后一口小米粥:“快请快请。”
李闯大早就听说昨儿芳华院遭刺客了,急急忙忙带着封先生来看女儿,画奴正在收拾碗筷,一看封先生差点把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