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万一伤着了气着了怎么办?”
“她清理门户,我跟着去做什么。”殷遇戈边说边示意门口的墨奴也跟着一起去,免得画奴一个人压不住场子。
明稷跟在画奴背后, 每个脚印都像踩在泥泞里般艰难,纵使之前有千般怀疑,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丫头或许是被冤枉了呢?
可是……可是现在!
小果子坐在门槛上吃糕,看见画奴带着侍卫来连忙躲开身子:“画大人好!有钱姐姐在睡觉……大人!”
画奴一脚踢开门,确认床上睡着人,示意手下:“去,把人绑起来。”
有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捆了个扎扎实实:“画、画大人?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画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她,但看太子妃的脸色,估计这有钱姑娘是犯了大事了。
“我要见娘娘!我要见娘娘,你不能这么把我抓起来!”有钱挣扎。
“姑娘别挣扎了,就是娘娘吩咐将你抓起来的。”
画奴亲手扎了个死结,说:“不妨我多告诉姑娘一句,商臣太子送了只鸽子过来,娘娘正是因为这事抓起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交代案子,免得多费主子唇舌。”
鸽子?
鸽子!
有钱的脸一瞬间惨白!
明稷跟在众人背后走进来,看见有钱被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她对画奴说:“画大人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
画奴说:“那属下在门口等候您。”
耳房的门被轻轻掩上,有钱震惊地看了太子妃半晌,忽地垂下头,不知是羞愧面对旧主,还是别的。
“不打算解释一下?”明稷将一条手帕抛在她面前,上面沾着一些蓝色的粉末,她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失望。
有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她掌着原主的情报网,是个活泼的丫头,喜欢到处听八卦来她面前学话,笑容非常甜美,让人光看就觉得心情很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丫头,在她用的香里下药,将她的行踪透露出去,还不止一次两次!
有钱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从太子妃知道那香开始,她就完了!
“我是不是有哪里对不住你的?”明稷始终想不通:“说啊!”
她紧走几步,将藏在床铺底下的东西翻出来,全摔在她面前:“这就是我身边忠心耿耿的大宫女,这就是!”
有钱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眼泪晕shi了身上的裙子,像开了一朵朵小花,可是依旧咬紧牙关,声都不吭一句。
“当初若教三春暖,如今就是十里寒,”明稷后退了一步:“你令本宫太伤心了!”
“娘娘别问了,别问了!”有钱苦苦哀求着,眼泪流了满脸都是:“奴婢……只求速死!”
明稷拉了把椅子,慢慢坐在有钱面前:“怎么?后悔了?”
有钱哭着不敢答,明稷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心中更恨,狠狠摔了一只杯子!
“既然当了坏人,那就坏到底啊,这样又哭又求的算什么?你当我还会心软么!”
瓷片溅得一地都是,有一片跳得老高,划伤了明稷的手背,鲜血顿时奔涌而出,一滴滴砸在地上。
“娘娘!”有钱泪眼朦胧,慌张极了:“娘娘不要这样,您就是打杀了奴婢,怎么都好,不要这样伤了自己啊!”
“奴婢该死的……奴婢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呜呜!”
明稷闭了闭眼:“我的心啊,比这手可痛太多了。”
一半是真痛心,又一半是想从有钱嘴里套出话来,明稷重新坐了回去:“你若还将我当做旧主,就告诉我,他们下一步想做什么?”
“您……不问奴婢背后是谁吗?”有钱含着眼泪问。
明稷嘲讽地笑了一声:“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的,四有是从小就跟在李明稷身边的得力丫头,不论是原主还是明稷,都自认对她们器重有加,中途被收买的几率极小。
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有钱是从小就被人送到她身边卧底的。
思及此,明稷不禁苦笑,她倒是何德何能,能被人惦记恨上了十几年?
“他们……将您的行踪卖给了燕太子德,”有钱小声说:“太子德同殿下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是个瘾君子,还、还……喜欢玩弄□□……”
有钱越说越小声,耳房的门突然被狠狠踢开!
“你说什么?”门外的赵商臣气冲冲地冲进来,抓住有钱的脖子:“你再说一遍,燕太子?姬子德那混账!”
殷遇戈进门晚了一步,神情却比赵商臣还可怕,显然也听到了有钱刚才的交代。
“殿、殿下……”有钱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气都喘不上来了:“奴婢只是奉命而已啊……奉命……”
“太子妃待你不好么!”赵商臣将她狠狠一甩,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去:“你可知道,若是这消息没有被我截住,你的主子会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