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她选择后者。
好在对方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只将她和殷雅的双手捆起来,押着就出去了,明稷的脚步迟疑, 身后的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赶紧走!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前院的人早就被我们引走了!”
隔了两个院子的大厨房方向浓烟滚滚, 隐约还能听见走水、救火的声音,不用说就是拜这伙人所赐了, 明稷心中暗恨对方早有准备。
他们熟门熟路摸到了角门处, 外面停了接应的牛车,为首那个说:“委屈娘娘了, 城中戒备森严,我们要出城只有这一种方法。”
牛车上摞满了柴堆, 中间掏出一处狭窄的空间, 明稷和殷雅被双双推上车摔作一处,又盖上掩盖的柴火,捆得扎扎实实, 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撕拉——”
“什么声音?”捆绳子的人厉声问。
“能是什么声音,你们这破草堆,把本姑娘的衣裳划破了!”殷雅以一个狰狞的姿势挤在柴堆里, 破口大骂道。
明稷冲她笑了笑,赞她聪明,把撕下来的衣摆再撕成细条,悄悄扎在柴堆角落留做记号。
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所有人扮作拉柴草的下苦人,慢慢悠悠朝城门走去,为首的问身边拉牛的:“没被人看见吧?”
拉牛的说:“这个点所有人都在北门送太子遇出城,我们走守卫最薄弱的南门!”
“那就好……”
牛车慢慢悠悠往外走,因为这条巷子经常有拉柴草来卖给大户人家的农户,路过的各家下人见怪不怪,偶尔遇见一个采买的管事问柴草怎么卖,这群贼子一句‘已定了主顾’就给搪塞过去了。
楚蓝衣追着牛车一直到这群人走出巷子,确定了不会再折返,才停下追踪。
她心跳如擂!
刚才来给太子妃送早饭,正好碰见这群贼子押着殷雅王姬去客院,不一会儿太子妃也被绑了出来,她就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群人把她们偷偷带出府,押上牛车。
太子妃竟然在这里被绑了!在她的眼皮下!
楚蓝衣紧紧抿着嘴,双拳握得发白的,内心的挣扎稍纵即逝,她迅速回头,回到李家,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大厨房的火已经扑灭了,她猜温氏肯定很快就会派人来问候太子妃有没有受到惊吓。
屋里还保留着李明稷离开的样子,一只花瓶在床边砸得稀碎,她第一次做坏事,心跳得快要从嘴巴蹦出来了,迅速把碎片扫干净,挖了个坑,埋在了院子里。
这样一来……起码师兄他们找到线索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剩下的——可就看那个太子妃的运道如何了!
“蓝衣?”
楚蓝衣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见是楚红衣来松了一口气:“姐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红衣疑惑地看她蹲在花圃里。
“我……”
“蓝衣,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啊?”楚红衣关怀地摸摸她的额头,比了比紧闭的屋门:“她给你难受了?”
“没……”楚蓝衣做贼心虚,汗流得更快了,引起了楚红衣的警觉,她转身走向屋子。
“哎姐姐!”楚蓝衣拔腿追上去,楚红衣已经推开了门,扫视一圈,逼视妹妹:“太子妃呢!?”
楚蓝衣跺跺脚,附耳在楚红衣耳边说了太子妃被绑走的事。
“……”楚红衣听完却没有如她想象中的暴怒,而是紧紧盯着屋里每一个角落。
“姐姐……你怎么了?”楚蓝衣试探地问。
楚红衣瞪她,快步走到床塌边,迅速把凌乱的被褥叠好,每一丝皱褶都抚平,帐子也挽了起来。
接着她又把妆匣收拾得整整齐齐,甚至从窗外摘了两朵怒放的玉簪插在瓶子里,洒了两滴水,微风拂过,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楚蓝衣瞪大眼睛,隐隐猜到了目的。
楚红衣微微一笑:“师兄要是问起来,就说太子妃和殷雅王姬出去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殷雅王姬来这里门房可以作证,剩下的就靠画奴去查了,太子妃不喜欢她们姐妹近身伺候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怀疑也怀疑不到她们身上!
楚蓝衣眼中慢慢绽放出光彩:“还是姐姐聪明!”
.
牛车一摇一晃,慢慢出了渭城的城门。
如拉牛人说,今天是大日子,城中有点头脸的人家都跟着去吉山了,就是没去的大部分也涌向北门,目送他们英勇神武的太子出城,南门这里守卫只有平时的一半,两个哈欠连天的小卒正在检查来往的百姓和车马。
“哎,拉牛的!对,说你!”一个小卒懒洋洋地举着长矛过来:“做什么营生?”
“军爷!”拉牛人露出狗腿的笑容:“您瞧,这不是进城来卖柴火。”
“柴火?”小卒围着柴车绕了一圈:“你这一点都没卖出去啊!”
“唉,小的昨晚为了省十文住店钱,害柴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