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事儿啊?
“回书房!”晏沉渊持续发脾气。
路上展危小声说:“大人,要不,咱告诉池姑娘吧?”
“你想死?”
“不想!”
晏沉渊暗恼自己在险些在池南音跟前现了原形,自己这个警觉性也太低了,果真是个妖女!
妖女池南音,火速铺开了纸张,把满脑子不可描述的画面画了出来,线条勾得叫一个流畅,描得那叫一个来劲,那个什么心简直是蠢蠢欲动,荡漾得很!
果然搞CP是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啊!
她沉迷于伟大的创作,饭都不吃了,阿雾在旁边看着她的画,翻着肚皮在煤球身上打滚,笑出老鼠叫。
“尼玛的小音音,你真的绝了!”
“是不是很好嗑?”池南音往嘴里塞了一块小点心,继续埋头创作。
唉,可惜这地方不能出画本,不然就晏沉渊和展危的这个长相,她肯定能赚得飞起!
算了,能出她也不敢出,会被晏沉渊一巴掌拍碎天灵盖的。
她痴迷于伟大的创作直到深更半夜也没睡,挑灯夜战,干劲十足!
晏沉渊望向她的雁芦阁时,看到那里还亮着灯,又听下人说今天她晚饭都没怎么吃,以为她还在为白日里顾凌羽的事上心。
想了片刻,晏沉渊独自来到雁芦阁。
进屋后发现,池南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执着那只奇怪的笔,死耗子和黑猫也睡了过去。
于是他推着轮椅上前,拿起池南音四处散落着的画一看……
想杀人是怎么回事?
杀谁好呢?
杀展危吧。
捻了好几圈佛钏都静不下心来,晏沉渊感觉他肺都要气炸了,额头也气得青疼。
她脑子里一天到晚地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晏沉渊按着眉心半天顺不过来气,胸闷得厉害,干脆报复性地捏了一把池南音的鼻子。
池南音沉迷创作消耗了太多Jing力,加之她本来就贪睡,竟是没醒。
只以为是阿雾来闹她,她小手抓着闹腾的元凶按下,小nai音甜甜糯糯,迷迷糊糊地说:“别闹了嗷呜~”
晏沉渊看着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手背上,指尖纤纤,嫩生生的一段藕尖般,指甲泛着莹润光泽,秀气可爱。
而且她的手很暖,不像自己,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个死人。
晏沉渊翻过手心轻握着她的手指,望着她的睡容兀自失笑,谁家的妖女不是兴风作浪,使尽媚术魅惑人心,反而像她这么能作死?
你倒是赶紧学学妖女的那些把戏啊,我等着看呢。
但这个画,他依旧是忍不了的!
生物钟将池南音叫醒,她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低头正准备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发现杰作全都不见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画了整整一个晚上,给自己产的同人图粮啊!
而且去哪里了?
是不是打扫的丫头拿走了?
那她们会跟姓阉的告状吗?
池南音下意识地摸摸的自己脖子,咽咽口水。
“阿雾,你有见谁进来过吗?”池南音胆战心惊地问。
“没有啊,蠢猫过来,这儿有好吃的!”阿雾最近都不怎么跟池南音玩了,他觉得那只猫更有意思,天天玩在一块儿。
池南音拖着有点软的腿,慢腾腾地挪到门边,果然看到今天的晏国师也旷工了,没有去早朝,而是坐在自己院子里喝茶。
“既然起来了,就先去跑步。”晏沉渊与寻常无异的声音传来。
池南音缩在门后稳了稳跳得有点快的心跳,他好像没生气?所以,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还不去?”晏沉渊望了门边一眼。
画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怕?这会儿倒是懂得怕了?
池南音今天多跑了几圈,磨蹭了好久才回到雁芦阁,又特别磨蹭地用完早点,再特别磨蹭地走到晏沉渊跟前,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帮我捏腿。”晏沉渊一边看书,一边波澜不惊地说。
池南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也不敢问,走过去蹲下,帮晏沉渊轻轻地捏着小腿,还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展危,展危脸上也没什么异样。
“你虽是女子,但识字断句总是要会的,不然总讲些漏洞百出的故事来糊弄我,所以今日起,你就在房中抄书吧。”晏沉渊看了她一眼,“用毛笔。”
池南音好烦,我认字的,我只是不会用毛笔而已嘛!
干嘛把我搞得跟小学鸡似的押在屋子里刷题?我上辈子已经刷够了好不好。
她想着反正晏沉渊的腿没知觉的嘛,就稍稍用力地往他腿上一掐,让你欺负人!
晏沉渊以书遮面掩住笑。
“明日再给你请个琴师过来,教你抚琴。”
她又掐了晏沉渊一把!
晏沉渊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