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甥女婿而来。
李舅舅没有隐瞒宋师竹,反正这些事,李玉然在牢里扛不住刑,也会说出来的。
他就是为了算计封恒,逼着他向李家求情让他复学。
要是外甥女婿那一日去了,就真的被他们坑到底了。
李舅舅那一日参加封恒的拜师会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灰心丧气。
“舅舅,是表弟不好,不关你的事。您要好好的才行,不然舅母和我娘都会担心的。”
宋师竹没想到是这样的真相。可她虽然生气,看着无Jing打采病容憔悴的舅舅,还是轻声安慰他道。当日封恒的拜师礼,她也给舅舅下了帖子。
她知道舅舅一直在为表弟得罪李家的事情揪心。
表弟做的那些事情,宋师竹没脸替他向李家求情,但她想着,她可以为舅舅和李家牵线。她本来想着,只要舅舅道歉的诚意足够,以李先生的品性,应该不至于迁怒到舅舅身上。
可惜没想到,李玉然犯下的错一桩比一桩大。
李舅舅叹了一声:“我要是知道他心那么狠,先前根本不会让他读书识字。”不过这句话说起来也晚了。在知道庶子涉及到人命案子时,族长就已经找过来,说是要把他赶出族里。
李舅舅念着父子之情为他争取了一下,可惜几个族老一直施压,李舅舅还有其他的儿子,只能签下文契与他脱离父子关系。
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李舅舅签下契后,整个人就变得萎靡不振。他真是想不明白,家里的儿子他都是一样那么养着,为什么李玉然就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因着想不通这些事,他从昨夜开始就没有闭眼,熬得太过,还病了一场。在宋师竹过来前,大夫才刚刚离开。
宋师竹很是同情舅舅,但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在出了李家的家门后,宋师竹十分后悔:“我那一夜做梦时要是能沉住气,从头看到尾就好了。”
这桩事情说不准还能够阻止。
如今这样,李家的名声完全被李玉然败光了。
除此之外,宋师竹对封恒也有些隐隐的抱歉。李玉然毕竟是她娘家的表弟。
封恒沉默了许久后,对着闷闷不乐的妻子,还是没把其中的内情说出来。
李玉然出事前,李玉隐跟他说了一件事。
当时封恒听完之后,心中惊怒不已。
李玉然居然想拿宋师竹的名声说事,当时封恒划过心里的,是他从没有过的Yin毒念头。
李玉隐却已经想好对策:“这件事不能告诉我爹,无论他做多少错事,我爹与他总还有父子之情。但我也不能一直受他的威胁。”
他觉得,要是不从根本上断了庶弟上进的想望,这些事情以后一定层出不穷。
接着他就让人举报了李玉然。
毕竟是兄弟,虽然感情淡漠,但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李玉隐也能了解到他的一些动向。
这件事里,李玉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想维护的是谁人,封恒不是瞎子。
李玉然下了牢,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可信了。尤其是李家把他出族的当口,他无论说什么,众人只会把他的话当成泄愤。
在这上头被情敌比了过去,封恒有点不甘心,可是李玉隐确实付出了血本。
封恒看着还在为舅家忧心的妻子,到底没把话说出口。
不是不相信宋师竹,而是她性子太单纯,又和岳母素来无话不说。
一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时候是秘密;两个人知道,风险便多加了一分;再有三个人知道,风险就成倍增长。
李玉然虽然被李氏出族了,但要是让李舅舅知道李玉隐在这其中起的作用,他就不用在李家混了。
第66章
“舅母怎么了?”
宋师竹站在门口,轻声问着旁边的嬷嬷。舅舅病了好几日都不见好,她每日都要到舅家一回,今日刚来,就听见舅母站在正堂的轩窗旁唉声叹气了。
嬷嬷也跟着叹道:“太太这几日一直这样,想是担心老爷了。”
宋师竹还没说话,就听见舅母转过头来拆台道:“谁说我担心他?”李舅母瞪了张口说瞎话的心腹嬷嬷一眼,又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外甥女,纠正道:“我是在想你大表哥。”
她那个相公,从年轻时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这回总算马失前蹄,李舅母一点都不心疼。
她心疼的是自个的儿子。
“大表哥怎么了?”宋师竹好奇问。
李舅母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大儿子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
因着她的关系,李玉隐从小与家中庶弟关系极为不睦。李舅母年轻时乐见到这种局面。但年纪大了,反而觉出几分不妥。
她叹了一声,李玉隐对兄弟姐妹都太薄情了。
李舅舅在病中无暇他顾,可李舅母却是知道,李氏的族长族老会在这时上门,全都是因着李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