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几位同僚的,他本想将后来发生的事儿与他们说说。
谁想这几人除了必要的礼节之外,对他的态度竟然还不如以往。
他细细一想,便知道是之前的行为让他们彻底嫉恨上了。原本杨朝英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只能是差不多的下场。
谁知道最后杨朝英毫发无伤,就算不是他的功劳,但患难见真情,这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在钦差大人和杨大人面前漏了脸,日后说不得钦差大人还会在皇上替他美言几句。
这怎么不叫对面几人羡慕嫉妒恨呢?因此他受到排挤也实属正常。
“你们想必还不知晓,这位是皇上后派来的钦差大人顾大人。顾大人刚升任为大理寺右少卿,之前和闵侍读同为翰林院官员,曾是侍读学士!”
胡茂深有意点出顾诚玉原来的官职,就是为了突出顾诚玉特别之处。不然这几人见顾诚玉脸嫩,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不敬的事儿来。
其实胡茂深完全多虑了,这朝野上下谁不认识顾诚玉?
顾诚玉半个月前还是侍读学士,从五品的官职,如今升为正四品,可想而知着圣眷有多浓。
果然,这几位官员都震惊地望向顾诚玉。他们呼吸急促,心里极为羡慕。
之前就知道这位得皇上看中,没想到皇上竟然又让他连升三级,要是这事儿发生在他们身上多好?
哎!同人不同命呐!
远在应南府的茗墨收拾了自己的形容和包袱,准备去前去杭天府。
“墨管事,已经将消息传给大人了,预计今日就能到。”丁十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
茗墨点了点头,“你带着丙字辈在这里盯着,看看应南府这几日会有什么动静。有什么事,立刻飞鸽传书给我,我先去杭天府与大人他们会合。”
“是!”丁十领命出了房间,接着茗墨快步走出客栈,翻身上马,朝着南边奔去。
“本官且问你们,你们确定自己刚才的话句句属实?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顾诚玉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下首的几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他们现在也无从选择。
闵峰正在一旁虎视眈眈,上头顾诚玉又紧紧相逼,他们到底还怎么在夹缝中生存?
“顾大人!下官并未说过此话,更没有见到应南府的江堤有何处漏水,这纯属无稽之谈。”
段志杰原先并不知道闵峰有亲笔信给胡茂深,更不知道应南府竟然拒绝接收灾民。
如今让他与这几人同流合污,他绝对不能接受。
再说他若是与这几人口风一致,那等日后东窗事发,他必然首当其冲。
闵峰是夏首辅的弟子,到时候自有夏首辅保他,其他官员想必也能顺带保了。
只有自己,闵峰肯定会保下自己?从这件事来看,闵峰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他可不指望对方能不计前嫌。
就算现在自己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对方也不一定会领情。
反正他已经将闵峰给得罪了,那他还不如坚定立场,与钦差们同仇敌忾。
之前他就听过传言,说闵峰和顾诚玉相互不对付。不!应该是闵峰自己要和顾诚玉计较,但人家好似并不将其放在心上。
两人都是新晋官员,且都是一甲前三名,自然会被拿来作比较。
顾诚玉如此锋芒毕露,闵峰被顾诚玉的光芒掩盖,心中必然不满。
可顾诚玉圣眷正浓,就是闵峰的老师夏首辅现在也奈何对方不得。如此有能耐之人,他还不赶快抱大腿?
更何况这次闵峰将他推出来简直是用心险恶,肯定是报复他之前没有上赶着巴结的原因。
如此锱铢必较之人,他不齿为伍。
“段大人,您为何要诬陷下官?此事其他的人皆可以作证,您就是再狡辩也无用。为了诋毁下官,您竟然试图掩盖事实的真相。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您不惜以这么多官员的性命和官途做代价,简直令下官感到心寒。”
闵峰唱作俱佳的作态让顾诚玉作恶,好了!这是戏Jing上身了吗?
以前知道闵峰脸皮厚,毕竟不厚也做不出冒领别人功劳的事儿。
可是闵峰何时变得这般不要脸了?以前好歹见到他还会不好意思,现在陷害别人也能理直气壮、面不改色了。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是你枉顾灾民的性命,以权谋私。如今竟然还倒打一耙,此等小人行径,简直令人作呕。”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段志杰也不再口下留情。他指着闵峰,气愤地说道。
“段大人,下官的为人,其他几位大人都了解。您这么陷害与下官,等回了京城,皇上与满朝文武绝不会姑息。”
闵峰表现得义愤填膺,那痛心疾首的神情,让段志杰气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闵峰话中的威胁之意太过明显,满朝文武?其中不正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