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再说他曾经也非常羡慕顾诚玉身边有这两个得力助手,虽然他的会安也不错,只是有时脾气太冲了些。
“大人!”茗砚看了顾诚玉一眼,他不知道要不要将调查来的消息在这里明说。
“茗砚,你将调查来的消息说说。”顾诚玉理了理袍角,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闵峰心有不由一咯噔。
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小厮要说什么?难道与自己有关系?
“大人!应南府传来消息,说闵大人刚到应南府时,就被胡大人举荐给了应南府知府李大人。期间闵大人带着工部几位大人一共巡视了两次江堤,均未查出有地方漏水。在应南府府衙借住期间,李大人送与闵大人一百两黄金,外加一名美人。”
茗砚已经说得十分详尽了,之后的描述就不必再说。送了美人能干什么?当然是夜夜笙歌啊!
闵峰瞪着茗砚,看着他茗砚一字一句将他在应南府的行踪禀报出来,掩在袖中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他瞪着茗砚的眼神,好似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此刻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起来。
好一个顾诚玉,没想到他竟然敢调查自己在应南府的行踪。
闵峰这次算是恨毒了顾诚玉,他发誓等回到京城,这事儿渐渐平息之后。他一定要依老师所言,尽快斩除顾诚玉这个拦路虎。
工部其他官员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们没想到顾诚玉竟然还派了人在应南府调查他们。
且事无巨细,其中细节都一清二楚。那他们在应南府得的好处,顾诚玉岂不是都了如指掌吗?
虽然得的好处少,可收受贿赂这事儿却是板上钉钉的。
要是顾诚玉将此事禀报给皇上,那他们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这么一想,几人顿时觉得腿软,险些都站不住脚。
闵峰的脸色比工部几位官员更为苍白,他此刻正在拼命想着对策。
这里可是江南,老师就是想救他,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目前还是得先将眼前这样情况给糊弄过去,等回了京城,再手底下见真章!
“一百两黄金?”顾诚玉望着闵峰的神情有些怪异,这一百两黄金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
竟然只花了一千两就将人给收买了?闵峰啊!你好廉价!顾诚玉觉得为了一百两黄金就贪赃枉法,眼皮子真的太浅了。
“回大人!那日不止是闵大人收了好处,工部几位大人或多或少也是收了的。这里有详细的记录,还请您过过目。”
这事儿可不容易查,茗墨在应南府花了不少心思。茗砚上前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来。这是从三只信鸽的竹筒内抄录过来的,信鸽的竹筒承载不了多少重量。
“另江堤漏水一事,在闵大人他们收好处之前是绝对没有的,这一点已经找了不少河工证实。而后应南府的知府大人为了让江堤漏水一事成真,便找了好几位河工,威逼利诱,让他们在江堤上凿开两处小洞,不过如今已经补上了。”
茗砚平铺直叙,将事情都交代地差不多之后,就退到了一旁。
工部的几名官员都向闵峰看了过来,一百两黄金?这李大人还真大方啊!
折合银子可是一千两呢!有的偏远地方的官员十年都未必能存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他们的品级比闵峰还高,而他们得到多少银子?才不过几百两而已。
当然,工部的几人谁也不知道其他人的银子是多少数目,只是和闵峰相比,他们自然算是少的了。
如今东窗事发,他们忽然有些庆幸,要真是收了一千两银子,那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胡茂深脸色铁青,没想到闵峰为了这一千两银子,竟然敢欺上瞒下?李太行也不是个东西。
其实满朝上下,为官清廉,毫不贪墨的官员能有几个?就连胡茂深自己,别人的孝敬也收了不少。
官场就是这般,别人都贪墨,你却清廉,自然会受到排挤,但这得分什么情况。
如今朝廷为了赈灾一事焦头烂额,皇上那儿也是暴跳如雷。闵峰在这个节骨眼上贪墨银子,受到的处罚将比平日里重上好几倍。
且赈灾事关重大,有些良知的人都不会在此时伸手。就是想,也没那个胆子。
“闵峰!顾大人的随从所言,是否属实?”胡茂深望着闵峰的双眼充满了怒火,抛开贪墨这事儿不说,闵峰竟然敢联合李太行来愚弄自己。
这将自己这个钦差置于何地?他好歹是朝廷的二品大员,闵峰和李太行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闵峰怎么可能承认?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胡大人明鉴呐!您可不能听顾大人随从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下官收了银子啊!那随从空口白话,来污蔑下官,他们有何证据能证明?”
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就算他有老师撑腰,皇上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他此时有些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收那一千两银子的,以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