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石破天惊,提议册立新后之事立即被所有人有志一同的排后。
“圣上您说去真定府迎三皇子?”忠勇侯有点懵:“三皇子不是在城外北麓山上的丹霞宫养病吗?”怎么变成真定府了?
何止他懵, 除知情的少数几位, 连同太子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懵逼了, 昌和帝朗声笑道:“常年在山中不见外人, 没病也要养出病来。
三年前朕就送鸣儿出门散心,这孩子散心之余在真定府找了份师爷的差事,前年朕与权尚书特意去看过,总算还像点样子,没让他母后一直在九泉之下为他Cao心。
朕万寿将至甚是想念三皇子,鸣儿在外面太久确实该回来了。朕已让大统领率先出发, 就怕鸣儿倔,故而让忠勇侯你跟着跑一趟,务必把三皇子接回来。”
这绝对是一记响雷!
说好的三皇子在丹霞宫养病呢?!
不知多少大人的小眼神嗖嗖嗖地往权尚书身上扫,闵郅恺微微震惊的眼神都淹没在同僚们的视线里了,而站在金殿之上连同太子在内的三位皇子脸色差点就崩了。
昌和帝想起来,提醒道:“让真定府尹陪同送鸣儿回京,这两年鸣儿在他手底下当差,多亏他照料,朕该谢谢真定府尹。”
忠勇侯跪下领旨。
早朝结束,圣上离开后,朝臣们三三两两往外走,已有不少大人围到权尚书身边恭喜,权威满脸笑意的打哈哈,心里腹诽,郡主真是的,都不提前通知他一声。
走出含元殿,太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一致的脸色差,在人前皇家兄弟友好的表象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二皇子赵珩博有心和太子皇兄说句话,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太子殿下就已扬长而去,出宫,直奔华国公府。
池丞相拉住老伙伴,对着太子离开的方向努努嘴,调侃道:“你说你这宝贝外甥怎么就那么喜欢找骂?”不敢骂他的舅舅不问,非要找能骂他的外祖父。
盛副相摊手:“那是你宝贝外甥的儿子。”
池丞相干脆给他个白眼。
傅宗弼亦没一刻延误的往内廷去找他家大姑娘,被告知郡主今早出宫了,当即回府,得知大姑娘没回府,随即派人跑永福郡主府,又被禀告大姑娘没回郡主府,气得他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只能派人出去找,尽快把大姑娘找回来。
早朝时圣上宣布三皇子在真定府做师爷绝对是场风暴,冲击着整个朝堂和后宫,五皇子收到消息一瞬间懵了,本能地认为是假的,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半点风声没收到?
理智稍微有些回拢就往外祖家跑,策马冲到闵府,直奔闵尚书的书房,他的外祖父和两位舅舅都在,甚至是在等着他了。
“外祖父怎么会这样?三皇子在真定府,还做,做什么师爷?”连喝口茶都顾不上,赵珩斌就气喘吁吁的问,可见是真急了,这件事太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闵郅恺端起茶盏递给外孙,神情平和的赞了声:“其实很在情理之中,是我们都大意了,权家哪能轻易让三皇子毁掉?”
这样理解没错,赵珩斌担心的是:“可外祖父,我们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风声;旁人不提,三哥没道理瞒着……谢氏吧?”
“莫说三皇子从未给谢侧妃回过信,既从未回信又能告知什么?即便能回信,倘若换成殿下您,您会提吗?”闵尚书反问。
赵珩斌一噎,换他肯定不会提,换他更不可能看上那种女人;不过想想也对,这些事的确没必要告诉女人知道,只是:“也不知三哥的腿好了没有?”
“重要吗?”
闵尚书笑声愉悦:“殿下是没看见早朝时太子的脸色,连表面功夫都几乎维持不住了。原本三皇子就是太子最强劲的对手,如今弟弟又给他这么大一惊喜,想来等三皇子回朝,少不得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书房的氛围一轻,笑声四溢。
傅归晚大清早跑华国公府找盛老丞相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爬到屋顶眺望太子的身影,果然没多久看到储君策马而来,目送太子去找他外祖父,她跑府外等着堵他。
才进府两刻钟,赵竤基就迈出华国公府的门槛,眉宇间的神色与刚进府时是真不一样,刚走两步眼帘中窜进一个粉紫倩影,对他笑得不怀好意:“大哥哥,这么快从外祖家出来,您去看过外祖母了吗?”
赵竤基嘴角一僵,被训了顿,他给忘了,无奈道:“福儿是来看大哥哥笑话的?”
“难道要我同情你吗?”你活该被训好吗?傅归晚随他往外走,哼道:“如果你先找我,我肯定没有胆子敢训当朝储君。”
“福儿,你有没有觉得大哥哥这个太子做的有些失败?”赵竤基叹了声,感怀道:“尤其是近两年父皇、外祖父还有相爷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透着失望。”
“哪怕您这几年被捧多了,有些自得懈怠,比你那些弟弟们总要好得多,尤其是你那个三弟;过些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