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无情劝道:“你身不由己,连选择都没有。”
“归晚、归晚,及笄前我从没想过我的名字意义如此简单又那么沉重,归晚……”傅归晚再度闭上眼,叫无情安歇,她躺回被窝里,把所有的伤情压到心底深处,等到清早起来,她依旧是容光焕发的永福郡主。
雷电交加的乱象在黎明前夕黯然退场,蓄满力量的金乌直冲云霄释放出万丈光芒,千丝万缕阳光洒满京都的大街小巷,新的活力与生机茁壮生长着。
归晚上午回到傅家,到明珠苑,饮蛊羊ru,便问问府中的情况,大姑nainai不是带着儿女们回来了,还算安静吗?二姑nainai昨天回娘家了吗?
昨天傍晚相爷还没带她离开皇城,宫人就来禀告傅家的管家在宫门前等着她,说老太爷办家宴有事宣告,请她晚膳回府里用。
她心绪不佳懒得搭理,跟着相爷到池家躲清静,只是没留宿,亥时回自己的郡主府。
“回姑娘,二姑nainai是昨日下午回来,昨夜没走呢,今天还在,大姑nainai和表少爷表姑娘在娘家住五六天了也还没走。
这回倒真风平浪静,府里还在传和大姑nainai以往回娘家时真不同,表少爷出门读书,表姑娘往三姑娘院里讨教女工,还亲自做糕点送给大老爷品尝。
这两天府里还在传姑nainai们对以前的事悔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脂红抿抿小嘴,实诚道:“奴婢觉得像是故意传出来的。”
傅归晚笑笑,问大老爷的态度?
脂红再抿抿小嘴,迟疑了下,贯雪禀道:“大老爷和三老爷、两位姑nainai热络回去了,表少爷隔一两天就请大老爷指点学问,据说得大老爷送了套文房四宝。
表姑娘这些天天天给大老爷送甜汤送亲手做的糕点,大老爷高兴的很,还派小厮给表姑娘到宝华楼买喜欢的珠钗。
昨日二姑nainai回娘家来,老太爷办了家宴,要求兄妹间尽弃前嫌,一家人要和睦相处。若非姑娘在宫里,老太爷必得请姑娘回来。大老爷宣布过往都是误会,要求长房今后要与三老爷还有两位姑nainai和好如初,不得再有嫌隙。”
“姑娘您还好吧?”脂红眼含担忧,她这个奴婢都觉得大老爷拎不清,旁的不说,这一百大板的账又岂能轻易揭过?
“傅经柏这老好人又不是一年二年了。”傅归晚再问问府里还有别的事吗?
“大老爷说完要与三房和好如初,二少爷就宣布带三少爷出远门散心,还过两日就走,夫人他们都不同意,吵得有些厉害,几乎把家宴给毁掉了。”
姚黄呈上张拜贴,禀道:“翼国侯府的大公子问您何时有闲暇,想请教您关于提议的时机可否在万寿节时?”
“知道了,给涂少爷回信,四月三十隅中我会到小雁山钓鱼。”语毕,傅归晚起身,去雅风院看看母亲。
苏望姀被儿子突然要出远门散心弄得忧虑心慌。
傅二少爷昨晚突然带着堂弟要出门,用的借口就是傅归晚给他的借口:三少爷和老子吵架闹得很严重,带他出门散心。
反正府里都看在眼里,三少爷突然被老爹揍好几顿,养好伤后整个人都消沉起来了。
傅宗弼不同意,一个哥儿娇惯成什么样了?傅经柏夫妇也不同意,傅经柏和他父亲同样的看法,认为不能太娇惯。苏望姀是担心,孩子还稚气未脱,最近又沉郁许多,这时哪能放心让儿子出门?
她来到雅风院时,九岁多的幼妹居然在,小姑娘虽然有逃课的嫌疑,但看着还有是有模有样地在劝慰母亲放宽心,毕竟还有二哥在呢。
“还有我送上的护卫。”傅归晚上前,坐在母亲身边,劝道:“此事是我向二哥请来,您看三哥最近这副消沉的模样,出趟远门能心情好些。”
“可旭儿最近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哥哥们出门散心,是玩,不想玩就出去看看风景,您别弄得好像走出家门口就会遇到强盗山贼土匪似的。
三哥都是能娶媳妇的年纪了,总要成长起来,出门历练历练也好,又不是独他一个人,还有二哥和我的护卫们在。哥哥又不是朵娇花得您捧在手心里护着,我看三哥这么孩子气,可能就是您娇养的缘故。”
“有,有吗?”
苏望姀被女儿说得倒有点怀疑了,傅归晚给妹妹使个眼色,小姑娘连忙顺着姐姐的话接着劝,其实九岁多的小姑娘最想的是二哥三哥能否把她和七姐都带上呀?
“您也劝劝爹和二婶,再请爹劝劝祖父和二叔,就当是哥哥们出门历练历练,也是好事。再者三哥就要出远门了,娘您还是快些给哥哥收拾行囊吧。”
妹妹劝得母亲有些动摇时,傅归晚再给添把火,总算把母亲说动赶紧去给三哥收拾行装,她再拉着小妹问问这几天有被欺负过吗?
“没有,都像突然变了个人,看他们对我笑,我觉得Yin森森地起鸡皮疙瘩。”九岁多的小姑娘又怀疑有肯定:“大姐,我觉得他们有Yin谋。可是爹不信,爹爹最近可高兴,连我说句怀疑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