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跟我磨叽。大姐我今天要是不能全身而退绝对拉你们俩做垫背,不把你俩打个半死不活绝不罢休,赶紧给我过来。”
这话说得太像大姑娘风格,堂屋里都没哪位觉得异常,傅经柏想说句话被妻子拉住了,他想想算了,家里长辈都在闹不出大事来。
二姑娘傅归湉有恨又怒又憋屈,一身秀色的粉红衣裙都快被她气狠的脸色掩盖住了,捏紧秀拳咬紧牙关看向那个三堂妹。
傅归潆眼眶通红,光鲜亮丽地出门灰头土脸地回来,回府后根本没心情换衣裳,要来颐寿堂时才换了身半新的茜绿衣裙,戴两样简单珠钗,一眼瞧去整个人都显得可怜。
她心中各种情绪都有,但最多的是忧,触及到这个二姐的视线,转向祖父看了眼,看到祖父已经回到位置上坐下就知不会管了,咬着唇瓣走出来。
傅归湉见状,只能跟着走出来,嫣红的唇瓣被她抿得发白。
“别装得好像第一次被欺负行吗?这屋里谁不知道呀,你们俩加起来挨过几百藤条了,皮实着呢。”对于这两人的受气小媳妇模样,傅归晚直接嗤笑了声。
对此,二姑娘气得快把指甲掐地陷进手掌心里了,三姑娘头低得更低,二房的七姑娘傅归晨忍不住偷笑,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好,大姐就不跟你们浪费时间,来,转过身往这边看。”傅归晚说着还亲自动手去拉她们两个对准四房的位置,让她们能够近距离面对面观察清楚。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大姐可是一眼瞧出来了,正是我想向祖父禀告的,辛姨nainai可能背着祖父和三叔又偷摸着生了个女儿,四姑娘很可能是辛姨nainai所生。”
被拉住观看的堂姐妹&傅经茂&傅经著&其他人:“……”
“大姑娘在胡言乱语捏造些什么?”堂屋中静了一瞬后响起四夫人范氏狠厉的斥责声,四老爷傅经著紧跟着呵斥,这玩笑开得也太过了,这叫什么话呀?
大老爷傅经柏真是要被这个闺女给吓出心病了,继而加入叫长女即刻道歉,七嘴八舌的吵闹声通通被当家人吼住:“够了!归晚,你还想要胡闹个什么劲?”
在老太爷的震怒下屋内恢复安静,只听永福郡主似笑非笑道:“还想向祖父禀告个词,叫做患难见真情。
刚刚我观察了遍所有人的神情,五弟六弟和归晨还有我没想到的八妹妹能对我流露担忧,是八妹妹而不是向来对长姐殷勤逢迎的五妹妹,归湘对长姐的情分还真是不堪一击。”
五姑娘傅归湘猛地心头一跳,小脸瞬间变白,即刻抬头望去想解释,然而她的堂姐没给她说话缝隙便道:“这屋里有担忧如这四位弟弟妹妹,有叹气如二叔和二婶。
有生气如四叔和飘姨nainai,有暴怒如祖父您,有嫉恨如二妹妹归湉,有嗜血淬毒般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如辛姨nainai和四妹妹归昤。
所以我才说她们像,这眼神太像亲生母女了。辛姨nainai这种眼神这屋里人谁都能理解,而归昤这种眼神,祖父祖母和两位姨nainai你们都不觉得大开眼界吗?”
傅宗弼一怔,老夫人也怔了怔,大家伙还真向这位极少现身的四姑娘看去,连四老爷傅经著都转身扭头看向嫡女,傅归昤被看得又怒又恨,红了眼眶白了脸色。
“大姑娘这是含血喷人!”作为母亲,四夫人范氏哪能受得这个,立时炸起来:“你自己毫无教——”
“你自己又做过些什么才能有这么好福气啊四婶!”傅归晚随即截止话头怼过去,高声冷笑道:“四叔的妾室通房最多偏偏儿子最少。
整个四房就你能生儿子,别的女人生下男胎不是死婴就得早夭,四房都死多少男婴了,你要不要给妯娌传授传授经验怎么求神拜佛才有这么好的福气?”
这事没人当众提,有些人没注意;但这话一提,傅经柏、傅经樟、傅经著都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啊?
范氏一时像被掐住了喉咙般找不到反驳之词,四老爷的生母飘姨nainai眸光闪烁,看向四夫人的眼神都逐渐有些变了。
老夫人打圆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免得耽误老爷您和孩子们休息。其实此事影响不大,正如晚儿所言,京都流言纷扰,一两年后谁还在意,至多迟些给少爷姑娘们定亲或者从外地嫁娶,没什么妨碍。”
“老夫人说得可真轻巧!”辛姨nainai忍无可忍,没有等表哥说话就抢前叱骂:“什么叫做没有妨碍,大姑娘闹出这等——”
“谁闹,难道不是你生的二姑nainai吗?”傅老夫人强势反呛,像是要把这三十多年气都给还回去:“她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还怕被说吗?
你们做这等糟污事时没想过全家该怎么办还有脸指摘旁人吗?府里尚且没有追究你们,你有哪来的脸再大放厥词?”
辛姨nainai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从没放在眼里过的老女人,傅经茂脸色微变,全家都有些震惊,从没见老夫人这么强势过,简直是大姑娘附体了啊?!
“夫人所言确实过于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