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顾忌担忧,但用的方法绝对是逼迫而非祈求;如果没有淮Yin的前例,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吗?”
无情突然有一丝丝的恐惧:“你早算计好了,把每一步都算计到底了?”
“今晚听到了吧,‘你是我傅家的姑娘……’这种话他说了十几年,从我四岁起就像苍蝇般在我耳边没完没了地乱叫,叫得让我厌恶地比踩到狗屎还要恶心。”
傅归晚目光Yin冷,狠狠道:“养条狗,养17年都有感情了,可他怎么对我?知道傅家飞黄腾达是我带来的,更知道傅家将来的辉煌要靠我,可他对我连对条狗都不如!”
许是真有些激动,深埋心底的秘密她也没顾虑:“更可笑荒谬的是,傅归晚真是他傅家姑娘倒也罢了,能认自己倒霉;可我不是,我只是借用傅姓,尚且没让傅家养过我啊!
让女婴借用个姓氏甚至都不需要他们来养就给这家一场泼天富贵,天下哪家不想要这种天大的好事?可他怎么回报的?”
无情显然知道这个秘密,对于主人并非傅家姑娘很平静,沉默片刻,语气夹着心疼:“统领一直把主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更讨厌我出生……”
归晚闭上眼,感觉眼角shi了,叫护卫长退下,自己则又在美人榻里躺了许久,支开窗户吹了会凉风才收起夜明珠回床榻安歇。
晨曦驱散黑暗,金乌早早回归将光与热传递给千家万户,预示着新一天开始而非回退,命运的宿命如此简单清晰地昭示着。
闺房里洒入小片阳光,傅归晚闻着阳光的味道醒来,她睡了个大懒觉已经是辰时末了,叫奴婢伺候洗漱梳妆时知晓好几位有来看她,知道她还在安寝都走了。
“去告诉大夫人我醒了。”
这声通传蛮有作用,傅归晚还在用早膳时,苏望姀就带着幼女赶到明珠苑来。
望着她们母女俩,她心中忽然失笑,凭这双隆中苏氏一脉相承的眼眸,她这个堂侄女还真是比傅归晓这亲闺女更像苏望姀的亲生女儿。
怨不得没人怀疑她和苏望姀并非亲生母女,她在知道阿满的身份前也从没怀疑过身世,傅宗弼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到她的真实身份,最终只能将这疑惑抛开。
“喏,给你吃块金丝卷儿,小馋猫。”面对幼妹眼巴巴的眼神,傅归晚夹块糕点给她,小姑娘接到好吃的没开心反而很伤感:“大姐你这十几年是不是过得很煎熬很难受呀?”
傅归晚忍不住笑场了,屏退屋内伺候的奴婢,捏捏她的小脸说:“难是比较难,11岁前比较难,后来想开就好很多了。最难的并非给老太爷办事,而是他的态度太令姐姐寒心。
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大姐现在很好;何况我们姐妹之间,姐姐已经受过了,你只要开开心心真正过好童年时光就好。”
九岁多的小姑娘难受得想哭,又想抱抱姐姐,只是大姐坐在玫瑰椅里没法扑过去。
“晚儿,你4岁就给老太爷帮忙做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父母?”苏望姀眼眸酸涩极了,昨晚差点没绷住,怎么都想不到老太爷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境地:“还整整13年,13年,你才17岁呀!”
“娘,没那么严重。”傅归晚站起来,带她们到明间的三围罗汉床坐下,神情很平淡,过眼云烟般讲述:“我满两岁和大哥到外祖家,20个月才回来,我真正有印象见祖父祖母都是满四岁之后。
你们每个月只能进宫看我一趟,我隔两三月才会回府住三四天,在我和老太爷只空有祖孙名分而毫不熟悉没有亲情时叫我做事容易适得其反他不敢,而是逮着机会就教导——
我是傅家的姑娘,必须倚靠家族,所以要对待家人宽厚大方,得到圣眷该和家人分享,甚至心甘情愿为傅家付出……”
傅归晚笑:“这些话除最后一句之外稍微有些问题但也不能说有错,其他哪些不对?我又该怎么跟您说?说了,您真能认为老太爷有错吗?没准您还得帮着老太爷说话。
他叫我开始给他办事,是我四岁的下半年,让我向圣上为他多多美言让他能尽快升官,这又能算有错吗?您知道了又能如何,老太爷太多冠冕堂皇的道理,何况这对我就是向圣上撒撒娇的事,您能反抗他说不该吗?”
苏望姀眼眶红了,捏着拳头却没法反驳,风姿卓越的美眸透着恨,苦涩极了:“晚儿,”
“大半年过去他开始灌输给我应该被家族予取予求,对家中任何人都必须大方相让,五岁那年年初他告诉我,给我的小姑母相看好人家,叫我帮忙求道圣旨;连那时才五岁的我都知道当时傅家庶女配权家嫡子多荒唐,他却张口就来,所以我拖着没办。
当年七月我原本要回傅家长住,您也知道,老太爷认为已经把我教好居然能明目张胆地叫我必须让,让着庶出的长辈让着庶堂妹让着所有人,不认错就狠狠责罚,誓要将我调~教到如白痴般乖顺成为被他Cao控的傀儡。”
九岁多的小姑娘眼眶都红了,苏望姀气得脖子都粗红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