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姑娘想嫁高门,想给哪位升官,谁犯事需要摆平,正如他所言只需要我向圣上请求,求来就行,他只是没顾虑我这么不懂事会否被圣上厌恶会否在君王面前处境艰难。
可告诉你们又能怎样?傅经柏多愚孝,他的二叔知法犯法贪墨灾款坑害真定府多少灾民他都能认为别下狱,再帮我向家族弥补请罪?他还能站出来为我说句话吗?昨晚都那样了,尚且还是二叔仗义执言。
就算傅经柏不愚孝,难道他知道老太爷叫我给家里人在圣上面前美言,本家或是亲戚犯事叫我向圣上求情,他会说不吗?能合适说不吗?
甚至娘又会否说不?一个不,在傅副相的带领下多少族人的唾沫星子得骂长房冷血寡情;我得赏赐,叫大房孝敬你们又会反对吗?”
“晚儿?”苏望姀眼酸得几欲落泪:“苦了你了,是娘没尽到为母之责没照顾好你,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察觉过。”
“您别这样说,我姓着傅,还做着傅家子孙,很多事没法避免。帮他收拾傅家的烂摊子不是不行,是老太爷越发越肆无忌惮贪得无厌对族人亲眷更一味放纵,几近要将我给拖垮,态度更令我寒凉彻骨,到如今彻底忍无可忍。
而且我为傅家贡献到今天再推掉才没有人有资格来讲我一个不字;将来发生何事,谁也没资格指摘我寡情,我才会变成最理直气壮,我没有您想得那么好。”
迎上养母和幼妹苦涩的脸庞,傅归晚再安抚道:“真的,您不想想我12岁就离开京都,您以为那些破事我如何处理?都是老太爷让郡主府的护卫发信鸽通知我,我收到信,愿意办的才会给办,我不愿意办,他也拿我没辙。
别说我在外地,哪怕我住在府里,从来都是我愿意搭把手才会处理,我不愿意,他气得跳脚撞墙都没用,劳心劳力做牛做马完全是场面话,我就想表示我这些年为家族的付出。傅老太爷对我们那么恶劣,我才不会傻得呕心沥血亏损自己去成全他。”
苏望姀眼眶shi润,只觉此刻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心疼地抱住长女;九岁多的傅归晓见此连忙跑过去张开手臂抱住母亲和姐姐。
傅归晚回抱住,安抚许久才稳住养母和幼妹,送走她们就看到护卫长窜出来,她便去餐桌前也拿块金丝卷儿递给她。
无情接过,两三口吃完,禀告道:“到佘家传令的暗卫刚带回来一消息,傅经芙和傅经著兄妹俩打起来了。”
“意料之中,没打我才觉得出奇呢。”傅归晚捧起描金芍药瓷盅喝口羊ru,啧啧道:“当年傅经芙出嫁,明面上按府里定的例才几千两,私底下傅宗弼至少补贴了四五万两。
而这些年傅经芙每年从娘家从老父手中拿走的绝不止五万两的数,哪怕她每年花得再多,库房堆得也足够满了,划出一半是割她血rou,可能忍吗?
再被傅经著看到小妹这满满当当的库房继而联想老父对他的抠门,他能没气?同父异母的兄妹俩一言不合,都不需要旁人撺掇,他们就能动起手来。”
姚黄在屋外的请示声传来,得姑娘允许后进屋禀告:“武平伯夫人刚走,麟表少爷兄妹跑来外祖家大吵大闹,二老爷和二夫人几乎要拦不住了。”
“嗯,傅经柏和他老父还有长子呢?”
“回姑娘,傅副相没上衙门,大老爷父子清早来看姑娘,您还在安睡,他们便走了。之后被叫去傅副相的书房,接着便出门,不知是上衙门还是另有事办。”
归晚点点头,让姚黄叫六姑娘过来,既然识趣地即刻要回自己的小院就让她和朱姨娘上午就搬走,见到庶妹也没多话,随意提点两句就让她回屋收拾包裹。
朱姨娘是想再住几日,能便于多给大姑娘讨讨好,但拗不过执意要走的六姑娘,傅归淳真不想多横生枝节,怕惹长姐生厌更不好。扶着姨娘重重谢过大姐,还给嫡姐磕过头才走。
一个上午,许多位姑娘往明珠苑跑想见大姑娘,二姑娘、五姑娘甚至三姑娘,11姑娘,通通被拒之门外了。
最后连傅老夫人都来了,和她儿媳妇苏望姀的目的差不多,傅归晚再把祖母安抚住,她有些疑惑的:“您有没有想过跟老太爷和离呀?”
“你个孩子,说得什么胡话。”
“真心好奇嘛。”姑娘手托着腮,眨巴着盈盈剪瞳望着祖母,老夫人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叹道:“没有,不敢更不想。
祖母的娘家兄弟靠不住,和离后的处境只会更糟;何况祖母走后,你爹和二叔怎么办?再者说凭什么便宜辛姨娘?受她那么多年的窝囊气到被赶走,祖母真咽不下这口气。”
傅归晚乐呵呵地赞同,请祖母留下用午膳。
前院客堂,二老爷夫妇被这对外甥吵闹得头疼欲裂,宋氏要叫家丁把他们押走,傅经樟顾念着甥舅情义没答应,想再缓和缓和,可伍士麟兄妹还能听吗?必须要叫外祖家尤其是傅归晚给赔偿,怎么狮子大开口怎么来。
这两位还没处理好,四老爷夫妇回来了,傅经著的白脸上还顶着两条血痕,就是被那个小妹给抓的,昨晚大侄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