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识趣地禀告:“老太爷请您到前院拦一拦。
二姑nainai和表少爷表姑娘闹得很凶,四老爷的脸都被二姑nainai打肿抓出血痕了,二夫人也被抓破脸,四夫人还被推倒摔了跤。
他们又闹到老太爷的院前,二老爷兄弟和家丁们都有些拦不住,二姑nainai都像不要命了,实在没法子,只能请姑娘您出面。”
“这当家人死掉了?他是个窝囊废啊,被女儿和外孙闹到门前了还只会做缩头乌gui吗?昨晚我才刚说过绝对不再插手,这老太爷习惯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吧?”
姚黄和陪姑娘散步的贯雪双双低头。
“永远是这副恶心嘴脸,恶人让本郡主来做,他就永远是和蔼可亲的慈善形象。”傅归晚嗤笑道:“去把留在前院的十名护卫调过来,全部打起Jing神守好明珠苑,其他的,这座府邸被拆了都跟咱们没关系。”
“是,姑娘。”
傅归晚回闺房舒舒服服地睡午觉,神清气爽地醒来,无情护卫长已经伫立在她的床帐前,她伸个懒腰,问:“啥事?”
“刚从郡主府送来的信,琰郡王问你,傅经柏上午去找他为宿迁的温泉山头赔礼致歉,需要给你父亲这个脸面吗?”
让玉无瑕今晚去找武平伯之前先去见琰郡王,传本郡主的原话:脑子有病的货色,别搭理他,就这么回复。”
无情颔首,办事去了。傅归晚起身,净面洗漱再用碗午后甜汤,顺口问问撒泼大闹的三位离开没有?
“被打晕送走的,老太爷始终没有现身,都要闹到颐寿堂去了,前院更被闹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二老爷忍无可忍地把二姑nainai他们全部劈昏然后抬到马车里给送走了,都有奴婢在传二姑nainai像个疯婆子。”
“还有的闹呢,且等着吧。”傅归晚慢条斯理地喝完甜汤,去书房,日落时分才出门,在庭院里,靠在竹藤椅里遥望夕阳红。
晚膳前后迎来傅经柏和傅归昶父子,对前者大概敷衍地赶走了,对后者态度还算好地解释安抚过后赶走了。
这天便就这么过去了,翌日天明,又是阳光普照的一天。
清楚头顶堂姐的大用处后,二姑娘傅归湉已经打定主意先“讨好”,哪会因为昨天被拒之门外就打退堂鼓,今日算好时辰过来,被告知大姑娘出门了有点小郁闷,再顺势打听下大姑娘是回郡主府了吗?
原本只抱侥幸,没想到这守门婆子真知道,是进宫里去了!她还没想到办法进宫呢?!二姑娘傅归湉真有些郁闷了,早知道她就该赶早过来的。
然而她却不知想想这会是她早过来就有用的吗?又或者想过才有此结论,毕竟在她心中傅归晚是个无脑草包,只要她想便能拿捏住。
这也非独她一人的想法,京都不知还有多少人保留着多年前永福郡主留给世人的印象,哪怕是作为父亲的傅经柏,否则如何能对17岁的女儿动不动喊打?
于他们,似乎从未考虑过离京这些年永福郡主是否有成长,还会是五六年前的顽劣吗?更妄论再思量当年所有的流言或真实事迹究竟掺着多少假又有几分真?
傅归晚是被愉妃喊进宫的,大清早就有小太监来传召,她在进宫途中琢磨下大概猜到是为何事,果然来到胭绯宫就听到一阵乒乓声,又是摔给她听。
进到主殿,迎面一句气势凶狠的质问:“郡主是故意愚弄本宫吗?与二皇子有染的分明是你那个好姑母!”
“难道你们不是表姐妹吗?别弄得我祖母和你娘不是亲姐妹似的,难道我祖母和你娘不是一个爹生的吗?你们这表姐妹关系还不够近吗?”傅归晚不请自坐,连连怼她。
愉妃知道肯定会被这丫头反呛,昨日皇儿也劝过她,可还是怒火难消:“即便是,你们傅家疯了吗竟然纵容这等事?郡主也疯了不成,把这种丑闻曝露出来,你脸上就有光吗?本宫和皇儿都要被牵连了。”
“我说的都是她婚前的事,又没说她嫁人后还一直偷人。”傅归晚有模有样道:“刚知道,那个祖父欠教训,傅经芙想着当皇后呢。”
“……”愉妃本来站着,被吓得都跌了步,不可思议道:“什么?什么皇后?”
“字面意思呗,你当她和二皇子勾搭为的什么?你找珩颖求证,他们捉jian时都听到了。姑母你有话跟我说呢先给上茶行不?没事我就走了。”
愉妃深吸口气,坐下来,吩咐宫人上茶,等茶水点心上来再把宫人们屏退,脸色差极道:“傅副相想脚踏几条船?郡主该好好思量本宫上回的提议了。”
“我知道。”傅归晚这回的神情比上回松动许多。
“还有你外祖家隆中苏氏。”每回想到此愉妃就rou疼:“你加把劲把隆中苏氏和他们的姻亲全部拉拢到皇儿麾下,咱们的形势还会是如现在这般吗?
尤其是忠勇侯,他手中有兵权,把他也拉拢过来咱们就什么都有了,胜算会大大增加,郡主难道不懂吗?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还没有半点进展?”
“先帝的苏贵妃就出自隆中苏氏,表姑母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