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夫开玩笑吧?”
“这些还算轻的。”太子借此机会就发发牢sao:“池丞相、我大舅、靖国公就连西宁侯都在福儿三四岁时候都给福儿当过马骑。”
他从来没得到过,幸好三皇子和大妹都没有过,否则他必须不能忍了:“还有我二舅、权尚书,从小抱着福儿举高高,让福儿坐脖子上的!”
涂绍昉:“……”这待遇好得简直了。
“明白了吧,世人看到的永福郡主得到的宠爱就是层皮毛。”赵竤基冷哼道:“让权尚书或者我大舅再或者相爷压住傅经茂,当然是福儿一句话的事。”换成他想都别想,哪怕是他舅舅们都别想!
“相爷他们……再疼爱个小辈也不能到这个份儿上吧?”涂绍昉不可思议:“我就没听说过谁家宠爱小辈能给孩子当马骑再骑到脖子上,换我我肯定做不到,姐夫都不觉得惊悚吗?这几位难道有Yin谋?”
“呵呵,”赵竤基:“你想多了,就是这般疼爱福儿,唯独相爷是自愿的,其他几位全部都是被相爷逼迫来的。”就算用压迫也比他好,他可从没得到过。
涂绍昉都忍不住坐起来了,盘腿坐在太子姐夫对面,确定一定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说:“郡主她肯定是池家的姑娘,否则相爷绝不可能对她这么好。而且郡主的身份肯定不是池家普通的孙辈那么简单,这当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没忘记这茬呢,赵竤基无语道:“是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何必把池家的姑娘放到傅家养?可空口无凭,你倒拿证据出来呀。”
涂大少爷气闷地看姐夫一眼,思忖道:“姐夫知道相爷对待何人何事能与待郡主等同或者更甚之吗?按相爷的心性应该不是池家的富贵或者前途,您可知相爷最在意什么?”
“当然是先国舅。”赵竤基脱口道:“先国舅在相爷心中如兄如父,为先国舅的死,相爷足足和父皇生气十多年才好些,到现在还对父皇经常没好脸色。
先国舅过世三十多年了,池家族人不知提过多少回给先国舅过继以承嗣先国舅的香火,相爷硬拖几十年没同意非说另有安排,这都成相爷心中的死结了。”
“过继?”
涂绍昉眼皮一跳,他可没忘掉相爷威胁他过继次子之事,难道过继是为此吗?电光火石之间闪现个念头,倒吸口凉气说:“姐夫,郡主会不会正是先国舅的亲孙女?”
“……”这孩子真会天马行空,赵竤基已无力吐槽:“那你倒给姐夫来说说,如果福儿是先国舅的亲孙女,她爹娘又是谁?
又怎么会像傅大夫人,总不能是傅大夫人和先国舅之子生得福儿吧?先国舅若是有子,为何迟迟没有接回池家?按相爷这性子,兄长有子,爵位都要让给侄儿。”
“让爵位?”涂绍昉眸光一闪,忽然间像是打通了关窍,按压着喷薄沸腾的心绪,尽量缓慢而周详地猜测:“郡主曾宣扬过先国舅留下的遗命。
证明他不在意荣华富贵,想要平静安宁的生活,更不可能让个稚童就继承爵位,而相爷在兄长有子时又不愿意接,所以先国舅很可能把唯一的儿子养在外面以求平和,相爷硬拖着不愿意在族内给兄长过继香火是因为他兄长有亲子。”
“嗯,有点道理,接着说。”编,继续编,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赵竤基慢条斯理地喝茶,刚饮一口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
这一惊一乍地差点没吓到他,这小舅子刚说:“郡主的父母很可能是先国舅的亲子和代国长公主。”
“庭曦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瞎猜也没这么猜的。”赵竤基连连咳嗽,掏出手绢来边擦边呵斥:“把话收回去,我姑母回朝后没有再嫁,身后名还能被这般玷污吗?”
涂绍昉顺从地把话收回来,心中却没有把此想法刨去,虽然突发妙想但他真认为这很可能就是真相,只是他还得再收集些证据,尤其得找出先国舅是否有子在人间?
“那么郡主她实则根本没想法,她当年的豪言当真是句戏言,是吗姐夫?否则按她得到的疼爱,她想当皇后很可能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我大姐早被搬开了?”
“是,福儿没有想法。”赵竤基叹气道:“当年七月三弟要退婚,八月时福儿当众撂下这句豪言壮语实则就是为气三弟,知情人都清楚。
唯独没有料到傅宗弼会那么迅速地和愉妃达成结盟,速度快得都要叫孤佩服。后来孤入主东宫,他们冒出头来,父皇也就接着,这才演变成如今的现状,令世人都以为永福郡主有多热切争做未来的国母。”
“真是好大个误会。”权皇后和太子的关系恐怕也被世人彻底误会了,涂绍昉感叹:“人心易变,一国之母的诱惑太大,为何不改掉这局面,您和郡主都心安。”他还真不信这位当朝储君意志坚定到从未疑心过?
“外祖父与凤陵姑母皆与孤言道,成为储君不代表从此高枕无忧,反而更需磨练;忠言逆耳利于行,作为君王需要良言、诤言、谏言。”
赵竤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