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这小舅子能不能像个正常人?正常人不是都该猜凤陵郡主和西宁侯想脚踏两条船吗?
赵竤基把闷气按下,感慨道:“更是给福儿的保障,父皇、外祖父就连大妹都不相信将来我能对福儿好,像父皇那般对福儿好。”
像圣上一般疼爱永福郡主?涂绍昉眼皮一跳:“姐夫?”
“孤会做到的!”太子殿下如是宣告。
“……?”确定没逗他?这姐夫真不是信口开河自说自话吗?涂绍昉干笑声,正色道:“那么傅家和四皇子,您的态度是?”
对于小舅子的惊恐样,太子殿下终于心里舒坦些,毫不在意道:“该清算的就清算,福儿愿意保就留一命,福儿无所谓的何必客气?”
“那么我想娶师妹为妻,您会帮我吧?俗话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涂绍昉趁势追击,赵竤基瞪他:“姐夫没让你打消这个念头就对你足够好了,你可知道姐夫需要顶着父皇多大的压力才没来威逼吗?慢慢养伤吧,别东想西想的成天胡思乱想,姐夫回宫了。”
“恭送太子姐夫。”
涂绍昉很恭顺地弯腰俯身,顶着压力这种场面话,听听就好了,储君一走就喊他的书童准备笔墨和架在床榻内的小几。
写信之前把汤圆打发了,他的书童识字啊。
“淮Yin决堤,傅副相重责难逃,祸水东引可稍缓;唯今计,三年前真定府灾款被劫主谋或是时牵出以趋避害之。”
最后一捺收笔,他犹豫半响还是决定不多加张情书了,墨汁一干便装入信封,连同他最近新买的礼物装入锦盒,天黑后就派人送到永福郡主府。
涂少爷不知的是,他这封信差点连被拆开一览都没有就被束之高阁了。
还是他之前送的情书和礼物给闹得。
再从隔壁回到自家,郡主收到一沓不急但需要处理的事务,其中包括混蛋师兄送来的的部分残篇真迹和明目张胆的:情书。
居然都学会给姑娘家写情书了?!哪怕是写给自己的,傅归晚也觉得这师兄太混账了,而且都是从中抄来,根本不是发自肺腑,假,真假!
傅归晚就被自己定论为真假的情书搅和得许久心绪不宁,过好久才稳住心神跑书房,没成想到天黑时又收到了翼国侯府大少爷送来的锦盒。
她盯着这锦盒磨牙好半响,还特别幼稚地捏朵小花数花瓣:单数看,双数不看。如此纠结反复很久,最终以‘如果还是封很假的情书就写信去骂他’的情绪占上风才没直接无视,拆开信扫过全篇,眼角忽然有些发酸。
谁要你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不会领你的情;她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抬手揉揉眼睛,视线落在锦盒内红红绿绿的图像上,拿起一看,竟是皮影人。
还在蜀地时,她剪过皮影人来玩,师兄问她‘喜欢皮影戏呀?’她说是,还和师兄一起耍过皮影人……不由自主握起脖签和手签Cao纵起来,终究放下,闭上酸涩的双眸。
窗外,如水的月光倾泻而入,划过枝繁叶茂的树梢头,惊得夏蝉颤了颤才再孜孜不倦地继续,烦扰的虫叫不绝,美丽的月夜也失掉了它的韵味。
东宫的忙碌之景堪堪收住。
太子殿下明早便要出门办差,快则五六日,慢则十来天,差事来得急,整个东宫都是下午才知,甫一得知便陷入了为储君收拾行装的忙碌中。
而今夜,东宫内所有人都看到的是太子殿下从书房出来,迈入了甄良娣的院中。
虽说太子妃的位置从未被撼动过,但甄良娣也是真的很有脸面更有宠,何况有孕在身,东宫内众人都能预见甄良娣的恩宠必将更胜从前,甚至已经有奴婢想着想想办法看能否调到良娣院中了,可以说在无形之中,宫婢们对良娣的期望已经超越太子妃。
何谓灯下看美人?便是能自发地屏除所有掺杂之俗物丑陋,唯剩心中期许的美丽——若能在男人心无旁骛时。
室内不甚明亮的烛光给如水含情的眼眸朦了层柔光,甄良娣尤爱粉色衣裙,今晚一袭浅粉宫裙衬得她本已温婉极美的脸庞愈加柔美,语调优美婉转,殷切叮咛着殿下明日出行。
在赵竤基见识过的所有美人当中,永福郡主傅归晚排在第一位,后宫栗昭媛和闵贵妃不相上下并列次之,太子妃和甄良娣同样难分高低,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能排在前十,自然是位极致的美人。
只是太子殿下从没想过宠爱多年在心中评价不错的极品美人原来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端起茶杯喝了口,问:“还有话想对孤说吗?”
“殿下~,”闻言,甄良娣关切的脸庞流露两分娇羞,纯情蜜意的眼眸又透出三分慈爱,白皙的玉手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柔声道:“妾身一定为殿下再添位小皇孙,您出门之后不必惦念胎儿,妾身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儿们。”
“这胎——”赵竤基视线往下,目光在女人的小腹上凝聚,似笑非笑道:“这胎来得也是不容易了。”
太子殿下认为自己影射得够清楚了,甄良娣娇滴滴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