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师兄也当做雪团,突然间被轻薄,她个姑娘家会害羞很正常……
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突然停住,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都没能察觉直到马车外传来守丹再度禀告声:“朝霞郡主她们的马车拦住了去路,说有要事找姑娘,请您答应跟着她们的马车到附近的茶楼说话。”
“咳咳!”傅归晚倒杯茶喝,压压惊,尽快让自己恢复正常,吩咐守丹:“过去跟她们说我忙着呢,没功夫绕路耽搁,要么叫她们到我的马车里来,要么傍晚再说,赶紧地让开道别耽误社长大人我的宝贵时间。”
“是,姑娘。”守丹前去传话,未多时便折返;她回来队伍中也没过多久,一群贵女们走近,朝霞郡主叫婢女推开马车的车门,她们依次进入。
明亮的光线涌入,随即一暗,嫩黄纱裙的姑娘快速钻进来,俏丽可爱的脸庞布满急切,进到马车里就急忙上前,抓住傅归晚的手臂喊道:“归晚你听说没有,东宫所有的姬妾竟然都被灌避子汤好多年要害太子殿下绝嗣……”
盛苡言是真急了,听到这消息吓得她把正在吃的冰碗摔了,她娘和大嫂也都吓得不轻,又怕找祖母会害祖母急切动气影响身子骨,她急忙出府去找头顶的社长,在家门前撞见来找她的静姝,她俩便同往,没成想在永福郡主府扑个空,反而遇到朝霞和权秋枍。
朝霞郡主紧随,连声附和:“是啊是啊,我早上听我母妃说的时候都吓死啦,怎么会有这种事?而且,而且——”她瞄一眼正在进来的顾云裳,小声道:“听说还是太子妃做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云裳抿抿唇,虽然没多少底气仍旧反驳:“肯定是以讹传讹恶意中伤,太子妃为何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摆明是被陷害,说不定就是甄良娣在栽赃算计。”
“哟,云裳妹妹有眼力劲,看出来了。”傅归晚赖洋洋地斜靠着,逐一扫视过去。
重惠一贯的冷漠脸,静姝姑娘还算冷静,权秋枍更四平八稳,顾云裳勉力镇定眉眼间还透着两分气虚,得,六位副社长全齐了,幸好她的马车够宽敞。
而她的这句话更像响雷,盛苡言和朝霞郡主抢先提问,被傅归晚没好声地喝住,指重惠她们几个说:“你们四位靠边去和这两个划清界限,否则我骂的时候扯到你们别怪我。”
再运气丹田吼这两个年纪最小的:“叫什么叫急什么急,成天咋咋呼呼听风就是雨,16岁的姑娘还连沉住气都不会,你们还嫁不嫁人了?
就算沉不住气也得分得清主次吧,又不是你们的小妾被灌避子汤,至于吗?就算你们的小妾被灌避子汤,多大点的事还不会处理了,急吼吼个什么劲儿啊,非得挨顿骂才能舒坦才能沉稳住冷静看待是吧?”
盛苡言&朝霞郡主:“……”感觉自己有点倒霉,呜呜呜。
“好了,永福,以后再慢慢教吧;你先说眼前的事,你知道什么,你有证据吗?”顾云裳还真是有点急:“真的是甄良娣在故意栽赃污蔑?”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我还要赶回傅家再找大公主进宫,没功夫给你们解释。按脚程,太子午时应该能赶回来了,你们先各自回家,正午时分拉着长辈去东宫,此事今天会了结。赶紧麻利地离开,有任何疑惑等到东宫再议。”
姑娘们看看她再相互看看,被头顶的社长再赶一通后怀揣着疑惑下马车。
今早出门前,傅归晚吩咐婢女们把帖子准备起来即刻送出,五品官员以上的多数人家和特意闹出东宫这桩丑闻的那十来户人家都通知到了,叫他们带上家眷到东宫候着。
怕翼国侯府着急会打乱她的安排,她才亲自走一趟;而傅家用帖子传信不妥,她才不得不绕路再回去通知一声。
抵达傅府后直奔后院去颐寿堂,对祖母把事情大略说了,再道:“您不嫌热就带上我娘和二婶到东宫看场热闹,晓晓和阿晨愿意的话把她俩也带上吧。”
老夫人还一脑门疑惑没来得及问,孙女风风火火要赶往福安公主府再进宫去,忙得一刻耽搁不得,她也没暇多问,匆忙叮嘱孩子两句;心中倒能隐约有些猜测,恐怕这回是那位甄良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随后派奴婢将两个儿媳妇传来,时辰差不多带着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女出府,压根没想过还要去通知在衙门办公的丈夫。
抵达皇城前,她们下马车后才发现有不少人家都在了,不仅有女眷,还有好些位重臣,譬如池丞相、盛副相三兄弟、权尚书、闵尚书等等诸位都在。
午时的光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头顶的骄阳如火,从高处望唯见善德门前黑压压一片,才刚站不到一刻钟,有些不耐热的朝臣官眷额头已经沁出豆大的汗水,来的路上还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永福郡主究竟请了多少人家呀?
好在他们没多等候,很快便有一众内侍宦官前来迎众人前往东宫;头顶犹似火盆在烧,炙烤得长而幽深的宫道都开始滚烫,催促着踩踏而过的人们不觉加快脚步,这一段路走过,竟比平常快了约莫大半刻钟。
来到东宫的正殿,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