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新媳妇连茶都没敬,你们倒把喜字都给撕了,霍家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胖婆子听了,走到凝露边上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好你个小蹄子!还敢编排国公府没规矩,我看最没规矩的就是你,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霍家,不是余家,是你耍威风的地儿吗?我告诉你,这喜字可不是我们要撕的,是咱们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国公夫人要撕的,你若有那个胆子,便去找夫人说去,同我们理论有什么用?”
凝露那瘦弱的小身板哪经得住那婆子的一巴掌,差点被打的撞在柱子上,凝露气的红了眼,“你个作死的老货竟敢打我,我可是大nainai身边一等一的管事丫鬟,你敢打我,你便等着大nainai收拾你吧!”
那婆子淬一声,“打的就是你这口无遮拦的小贱人,府里成少爷刚没了,公爷和夫人正伤心呢,你倒好,敢把死字挂在嘴边上,今儿要不教训教训你,只怕你往后还是不长记性!”
凝露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里含了个死字,霍家如今的情形,这死字还真是个忌讳。
但她刚来霍家,倘若现在就被这婆子给治下去了,她的脸面也不必要了,连着大姑娘的威势也丢干净了,以后还怎么在霍家立足?
这么想着,凝露便强撑着架势嘴硬道:“就算你是国公夫人的人,也没那个权利打我,我是大nainai身边的一等管事丫鬟,是余家的陪房,你打我便是打了大nainai的脸面,更伤了夫人和大nainai的婆媳情分,这罪责你担当起吗?”
胖婆子嗤笑一声,“我呸,你们院里那个也配叫大nainai?我们nainai可比你们那个先进门,今年还生了小公子,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大nainai呢,你快别在这丢人了!”
凝露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婆子根本不是国公夫人那边的人,而是二房夫人郑氏那边的人!
霍家本来有两个少爷,霍成是长房的大少爷,霍钦是二房的大少爷,府里不分先后,都叫成少爷,钦少爷。
郑氏是二房的媳妇,众人原本叫的是钦大nainai,若是慧容嫁给霍成,便是成大nainai,这样也没得可争。
可谁知道
天有不测风云,霍成临近婚期突然亡故了,慧容如今嫁的是霍钦,这下就难办了。
慧容是长房媳妇,霍夫人早就吩咐了让府里人都管慧容叫大nainai,管二房郑氏叫二nainai,可郑氏比慧容先进的门,还生下了嫡长子,她怎么肯低头服输,怎么肯从大nainai变成二nainai?
不过一明白过来这婆子不是霍夫人那边的,而是郑氏的人,凝露立刻就不怕了。
本来还想着好歹是霍夫人的人,多少面子要给一些,不然岂不是让姑娘难做了?
可原来这下贱的婆子根本就是二房派过来挑事的,遇到这样的事,她可不能落了下风丢姑娘的脸!
凝露恨恨骂一声,“老娼妇,把你能耐的,叫的比狗还欢,跟你主子学的吧?”
说着就扑上去跟那婆子扭打在一块,婆子胳膊粗腰身壮的,劲虽大,但没凝露灵巧,两个人打在一块,凝露看着是占了下风,但是那婆子也没少挨掐挨挠。
长廊这里离春山院近的很,院子里能听见那边好大的响动,时不时还夹杂着凝露的尖叫声,剩下的三个大丫鬟听了,急忙跑过去察看情况。
进了廊子里,刚转个弯便看到凝露和一个粗壮的婆子打在一起,互相揪头发挠脸,凝露的头发已经扯的全散下来了,衣裳襟子都扯开了,露出里面肚兜的一抹嫩黄色。
那婆子下手毒辣,知道凝露年纪小怕臊,就故意去扯她衣裳,凝露的衣领和襟子都开了,她不敢大动,一动就会露出里衣来,这不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三个大丫鬟看见凝露受欺负,慌忙叫道:“凝露姐姐!”
然后一齐冲过去跟那婆子打起来,凝清是做粗活上来的,打架也是一把好手,上来两拳头就把那婆子打懵了。
凝露被那婆子扯了衣裳,心里又羞又恼,此刻见来了帮手,心里有底,气势也起来了。
那婆子纵然劲儿大,可一对四还是没那个能耐,急的往后直退,又对着旁边看愣了的几个丫鬟叫道:“小蹄子们光顾着看热闹了?站在那跟木头似的,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没人搭理她!
这撕喜字的确是霍夫人的意思,霍成的棺柩还停在堂院里呢,霍夫人看着满府的喜字心里难受,这才叫人去揭喜字和红绸子。
可没人让二房的人也来插一脚啊!
那个郑氏非要打着分忧的名头,派了自己房里的婆子来监督她们干活,还非挑在离春山院这么近的地方,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再说了,两房nainai们身边的人打架,她们也不好凑热闹不是?这帮谁都不对!
要是帮着这裘妈妈跟春山院的人作对,那不就是得罪大nainai了?
更何况打架的还是大nainai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丫鬟,都是心腹,是管事丫鬟,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因此旁边站着的人没一个挪步子的,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