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只要按着方子抓药,一日三次,不出一个月您的身子就能调理好了。”
“好,祖母记下了,李嬷嬷,快把方子收下。”穆氏吩咐。
秦氏压根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听说阮瑜给老夫人开了方子,心便提了起来。
阮瑜左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能开什么方子?最主要的是老夫人竟然还信她,让李嬷嬷收下了方子。
老夫人这病来来回回都请了好几个有资历的大夫了,吃药吃了两三个月了也不见好,阮瑜却说不出一个月就能调理好,难道那么多上了年纪的大夫还比不过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这不是胡闹么?
秦氏心中琢磨着事情,却不好当着阮瑜的面说出来。
等阮瑜告退了之后,才忧心道:“母亲,方才阮家丫头说她给您开了个治病的方子,可有此事?”
穆氏毫不在意:“是啊,方才我已经喝过她煎的药了,甜甜的一点也不苦。”
她看了看秦氏拿来的药,皱眉道,“你这药又苦又不顶用,今后不用再煎了,我以后就吃瑜丫头开的方子。”
秦氏急了,说出自己的担心:“母亲,阮家丫头才十几岁,会治什么病?左右不过小孩子胡闹的事情,你怎么还当真了?药本来就是苦的,哪里会有甜的?谁知道她在药里加了些什么,要是到时候吃出什么毛病该如何是好?”
见秦氏担心,穆氏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瑜丫头已经说过了,给我的药里加了梨子水,所以药才不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瑜丫头可跟一般的小丫头不一样。她父亲原本就是太医院使,她身为太医院使的女儿,医术自然了得。有句话不是说了,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
见穆氏提起阮院使,秦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可……可是她父亲不正是因为用错了药,才导致骊贵妃……失去孩儿?这就说明了她父亲的医术……并不过关……父亲都会犯这种错误,女儿又……又能好到哪儿去?”
秦氏这话就说的有点不好听了,穆氏变了脸色,冷了声音:“后宫那些事情,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你身为知县夫人,难道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这事究竟如何,咱们不能妄加揣测,但老婆子也不怕在这儿说上一句,这事绝没那么简单,只怕阮家是成了替罪羊!”
说到这儿,她也没继续跟秦氏闲话的心思:“总之,我信瑜丫头的医术,从今天开始就吃她给我开的方子。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这是赶客了,纵使秦氏还有话想说,也不敢再多言。她这个婆婆看起来好相处,但若是做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只能告退了。
李嬷嬷送她出院门,她拉住李嬷嬷道:“嬷嬷,母亲宠阮家丫头可以,却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你身为母亲的贴身嬷嬷,母亲最听你的话了,你可得好好劝劝母亲。怎的放着有几十年资历老大夫开的药方不用,反倒用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开的方子?”
“夫人,您这回真真是多虑了。”李嬷嬷知道秦氏是一番好意,笑着说道,“昨夜老夫人咳疾发作,咳的晚上都没法睡着,还是阮小姐过来给老夫人按了按xue道,老夫人才睡上一个好觉的。说起来也真是奇了,后半夜老夫人都没咳过,所以老夫人才这么信阮小姐。”
“阮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稳重,总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昨日她给老夫人把脉时,说是之前的大夫给号错了脉误诊了,所以老夫人的病才一直没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如今也记不清了。总之阮小姐的医术,老奴是看在眼中的,老夫人用她开的方子,准不会错。”
秦氏张张嘴,一时无言了,只能点点头随他们去了。
但是这却不代表她信了阮瑜的医术,在她看来,阮瑜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不可能比那些资历老的大夫们厉害。
她心里想着,老夫人这么信阮家丫头的话,等哪天吃了亏,病更加严重了,才知道她今天的一番用心良苦。
她把之前的药方子收的好好的,总觉得今后肯定能派的上用场。
☆、7
四月初十,是阮瑜父亲的忌日。
因着阮瑜如今人在蜀中,没法子去上坟,所以便要带着父亲的灵牌去寺庙上香,还要请僧人给父亲诵经超度。
只是不巧的很,今日正是举办庙会的日子,纵使这天儿看着Yin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但也打消不了人们参加庙会的心思,才一早儿呢,一些妇人婆子们便挎着篮子,拿上香烛去了天竺寺。
天竺寺是清河县最大的一座寺庙,今日也尤为热闹。穆氏年纪大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却担心阮瑜主仆二人去不安全,毕竟人多杂乱,她们对蜀中又不熟悉,不说碰上坏人,就是迷路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穆氏便想了个法子,叫宋河陪阮瑜一块儿去。
马车里,阮瑜掀开帘子看了看一旁骑着马,沉着脸的宋河,轻声叹了口气。其实她昨天应该再坚持一会儿的,有可能只要她再坚持不要宋河来陪,穆氏就能改了主意呢?
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