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态度行事,只能默默认罪,请求饶恕了。
“你冒犯的是阮小姐,又不是我,求我饶恕做什么?还是求求阮小姐吧,看看她愿不愿意饶了你。”宋河侧过身去,看向阮瑜。
阮瑜自然也没有想到宋河会突然出现,还替她出头,教训了徐嬷嬷,心中诧异。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丝感激看向宋河。
她当然知道宋河所说的‘未婚妻’言论,是故意用来打压徐嬷嬷的。他的心思她明白,若是愿意娶她的话,就不会总是说那些话让她退缩了。
“阮小姐,老奴知错了,老奴不应该这样粗暴的对待阮小姐,老奴再也不敢了,请阮小姐饶恕老奴吧……”徐嬷嬷面向阮瑜,重新认错,还磕了几个响头。
阮瑜见多了徐嬷嬷这种人,对她的认错自然也是免疫的。可她如今这身份,若是当真要罚徐嬷嬷,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况且徐嬷嬷是秦氏的人,她若是动了徐嬷嬷,只怕秦氏也要恨上她。
再三思量,她抿唇上前,将徐嬷嬷扶起来,柔声道:“徐嬷嬷,你快些起来吧,想来方才你也是太着急了,才乱了规矩,我并不怪你。”
徐嬷嬷没想到阮瑜竟然这般好说话,毕竟自己刚才拽她的力道,自己是知道有多疼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羞赧,觉得自己不如眼前这十几岁的小姑娘通透。
秦氏如何看待阮瑜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宋河如何待她。
如今徐嬷嬷已经知道宋河心中是看重这阮家姑娘,并且愿意娶她的,阮瑜又有老夫人撑腰,今后必然能在宋府站稳脚跟。
她心中思量,又对阮瑜深深一拜,诚心道:“谢阮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老奴计较,今日大恩大德,老奴心中谨记,日后阮小姐有用的到老奴的,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徐嬷嬷退下后,宋河便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冷淡地扫了阮瑜一眼。见她低垂着眉眼,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就气的肝疼。
他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般没用?有我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为什么不责罚徐嬷嬷?像她那种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就应该狠狠的教训教训她,让她吃点苦头!方才我见她拽着你时用的力气大得很,你疼的眼睛都红了,既然疼,为什么不反击?!”
“我、我不疼。”阮瑜咬唇,低着头没敢抬眼看宋河。尽管如此,她也能猜到宋河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肯定很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样。
的确如阮瑜所想,宋河的表情很难看,尤其是在听她说出那句‘我不疼’的时候,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他亲眼看到她疼的小脸都皱起来了,如今为了个奴才还对他撒谎?
他心里堵着口气,觉得刚才白替她出头了。
“不疼?我来试试看你究竟疼不疼。”宋河伸手拉住阮瑜的胳膊,虽然力道不大,但碰到的却是徐嬷嬷弄伤的那处。
才稍微碰了一下,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阮瑜痛的叫出了声,眼角带出了一滴眼泪。
宋河赶紧松开了手,脸色难看得紧,咬牙切齿:“阮瑜,你都疼成这样了,还撒谎说不疼?快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他伸手过来,准备将阮瑜的袖子拉上去。
阮瑜吓了好大一跳,心头突突跳的厉害。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转身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宋公子,男女授受不清,我、我去看看老夫人如何了……”
宋河:男女授受不清?嗯?
阮瑜:QAQ嗯……
☆、14
阮瑜走到老夫人的厢房中,宋河也跟过来了,他也听说了老夫人突然昏迷的事情。
下人已经去叫了大夫,只不过还没那么快过来。
秦氏见阮瑜来了,开口准备发难,却见阮瑜身后跟着的宋河,想起徐嬷嬷跟她说过的话,到底是将心中的怒气压了压,放软了语调:“阮家丫头,起先你给老夫人开药方的时候,我便是不赞成的,奈何老夫人信你,我也没有法子。”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展示自己,就拿老夫人的身体开玩笑,现下可好,老夫人病情加重,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阮瑜朝秦氏福了个身子,保证道:“夫人莫要心急,阿瑜对自己的医术心中有数,给老夫人开的方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老夫人为何会昏迷,还得我再看看才清楚。”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是自己的药方出了问题?从前老夫人没换药方的时候,虽然每日都会有些咳嗽,却也没像今日这样严重过,脸色涨得通红,气喘不匀,身上还长满了红疹!我也问过李嬷嬷了,今日老夫人除了在城南草地随便走了走,便一直坐在柳树下吃茶赏景,根本不可能有事,除了是你的药方出了问题,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秦氏见阮瑜‘死不悔改’,心中恼怒,也不管宋河是不是在场了,话说的难听了一些,有些咄咄逼人。
“气喘不匀,身上还长了红疹?”阮瑜重复了一遍老夫人的症状,再联系今日的事情一细想,便知道事情出在哪里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