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溪在昏昏沉沉中醒了,迷糊着翻了个身,却被腰部酸疼的一下清醒了不少,想继续睡的愿望瞬间被打破了,想来可能是睡惯了平板床,突然换成了柔软的不太习惯。白鹤溪龇牙咧嘴的揉着腰下了床,出了卧室,在厅室里转了好几圈才找了卫生间。
白鹤溪简单洗了个脸,来到厨房,不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炒好的菜和米饭,白鹤溪抓了抓头发,以为是保洁阿姨还负责做饭,拉开凳子坐下就开始埋头大吃。等他吃完了,感叹着这阿姨手艺真不错,往椅背上舒服的一靠,这才发现盘子下面的纸条,旁边还有一张银行卡,纸上字秀气且锋利,写着:
“吃完别乱走,下午来接你,去舞社。——肖颐”
“这些菜是他做的?”白鹤溪吧唧了一下嘴,不由得对肖颐心生几分佩服。
“肖颐原来他叫这个。”白鹤溪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这字写的也真是好看,和他人一样。”连白鹤溪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了几分,昨天在电梯里偷看肖颐背影的画面也浮现了出来,那个诱惑自己的曲线
“咳咳!”白鹤溪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走向水池,准备用刷碗来消除杂念。
因为是他一个人吃饭,碗筷没有几个,很快就洗完了,白鹤溪擦着手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肖颐也该来了吧。
正在他这么想着,门铃声响了,白鹤溪赶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的肖颐依然是西装革履的严肃样。
肖颐上下打量了几眼白鹤溪,见他是头发也没吹,衣服也没换,不禁眉头一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给你十分钟收拾一下,快点。”
白鹤溪低头一看自己什么都没换,就洗了个脸,连忙转身进屋了。
十分钟后,白鹤溪穿着肖颐早就备好了的宽松卫衣和一条浅色九分裤,跟着肖颐出了门。
因为舞社并不是很远,两个人从家出来步行在小区里。昨天两个人是从车库来的,白鹤溪还没来得及看清小区的样子,两个人一起溜达正好有了这个机会,白鹤溪四处看看,觉得这个小区挺普通的,常见的绿化带和中老年专用的健身器材,白鹤溪不由得怀疑肖颐在这儿买房是不是用来养老的,他印象里有钱人都应该是住在大别墅,前院有秋千,后院有果树,一进门就有仆人上前帮忙脱衣拿包,屋内装修的金光闪闪,不管去哪儿都要开跑车拉风,这么想来,肖颐开的车好像不是很贵的样子,不会是肖颐没有那么特别特别有钱吧
“诶,我说,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买房子啊。”白鹤溪看着肖颐的侧脸问道。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吗?”肖颐反问说。
“没有没有,挺好的,我就是没想到你看起来挺有钱的,却住在这么平民的地方。”
“我不太喜欢张扬。”肖颐轻描淡写的说。
“哦”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白鹤溪心想。他突然想起来今早,又问肖颐:“今天早上我屋子里的饭是你做的吗?”
“嗯。”肖颐点了点头,“合胃口么?”
“合!太合了!这是我这几天吃的最好的一顿了,要不你哪天教教我?不过我可能天生对做饭不太开窍,以前给自己做饭吃,不是米饭没熟就是把菜搞糊了。”
“”肖颐一听白鹤溪这么说,自己也没敢把话说死,给未来的自己留了条活路,“我尽量”。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快到舞社的了。
“给你的银行卡收好了吗?”
白鹤溪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放心吧,这可是我的活命钱,不会丢的。”白鹤溪自信满满,“有密码吗?”肖颐看了他一眼,说:“有,是你生日。”白鹤溪乖乖的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肖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拨号键盘,问:“把你手机号告诉我。”
白鹤溪挠了挠头,说:“我手机卖了,现在没有手机。”
肖颐抬头看了看白鹤溪,叹了口气,想来这孩子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来自己的夜总会上班,他收了手机,对白鹤溪说:“那你进去吧,下课了让老师联系我。今天第一次上课,别耍开性子自己乱玩,听老师的安排,你虽然天分不错,但是还是要系统的学习,这老师是专门给要出道的新人做训练的,你本身已经比大部分人学的晚了,千万要认真.....”
白鹤溪早就被贴在舞社门口的旧舞蹈比赛海报吸引过去了,也猜到了肖颐会嘱咐些什么,张口打断了肖颐的长篇大论:“不然老师就会跟你告状,我就又要去夜总会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
肖颐被打断的猝不及防,还要说的话就被白鹤溪堵了回去,不仅如此,还被对方说了自己啰嗦...刚要放狠话威胁白鹤溪,只见白鹤溪已经转身跟他挥手告别,蹦蹦跶跶的进去了。
“......”肖颐发现面对白鹤溪,自己被克制的死死的,跟自己妹妹贫嘴的时候都是自己占上风,这下是找到了个麻烦货。肖颐无奈的摇摇头,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舞蹈课算是让白鹤溪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