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人占据沙发两端窝着联机打游戏,莫关山输了一局,生气地踹了贺天一脚,怪他冲的时候没说一声。贺天好脾气地笑笑,摸了摸莫关山的脚,又凉又滑,脚趾莹白可爱,干脆坐起来把他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时不时摸两把。
“别像个变态,贺狗鸡。”莫关山不耐烦地警告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走,你那些朋友呢?”
“别赶我走,一个人很无聊的。”贺天的声音有点委屈,“见一……有展正希陪他。”
“你那些女朋友呢?”
“我没有。”
“懒得管你。”
“你管。”贺天低头亲了下莫关山的小腿,“下礼拜有空吗?去我家玩吧,可以爬山烧烤,山上也不热。”
“你能正常点吗?”莫关山抽回脚放下裤管,“老子是男的,让你……我警告你,没有下次!”
贺天盯着莫关山,故作好奇地问:“让我什么啊莫仔?”
莫关山望进贺天黑如星子的眼睛,想起刚刚在房间里隐秘的情事,那种如登云霄的快感……他莫名地抖了一下,整个脑袋都‘轰’地热了起来。他逃避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继续玩游戏,只剩两片红耳朵出卖了他的难为情。
贺天看莫关山纯情的样子,心口也发热,他跟着伏在莫关山身上,咬着对方的耳朵,用气音说话,声音又低又性感:“山山宝贝,说啊,让我什么。”
“明知故问。”莫关山面上不为所动,“再对我做那种事,迟早把你揍成泥。”
“好,我什么都不做。”贺天摸了摸那头火红的头发,脸上笑嘻嘻,心里想的却是,总有一天干死你。
下午两人终于坐不住,决定去打桌球。因为下雨,贺天开了车出来,莫关山坐在大G的副驾,看着贺天流畅地摆动方向盘,有点羡慕。
贺天看了他一眼,“有空去把驾照考了,以后车给你开。”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会所,贺天是常客,要了个单间,却被告知几个豪包都被预定了。
他有些不爽,正想换地方,就被门口进来的一批人堵住了路。为首的一头卷曲白发,长得相当Yin柔,一双罕见的黄瞳又邪又魅。看见贺天,笑着喊了声:“贺二少,来玩啊?”
“蛇立,好久没见了。”贺天双手插在裤袋里,对着那一群人,不退也不让。
蛇立却看着跟在贺天身后的莫关山,笑得意味深长,“二少换口味了?之前那个金毛呢,这种野小子你也吃得下去?”
莫关山在见到蛇立的瞬间就全身紧绷起来,两手握拳,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他瞪着蛇立,随时能暴起揍人。
“你们认识?”贺天莫名其妙,他抽了颗烟叼在嘴里,叫人开了包间,一手搂住莫关山肩膀,问蛇立,“聊聊?”
莫关山满脸黑气,一把扯开贺天的手,一言不发拨开人就走了出去。
“莫仔!”
贺天被下了面子,心里有些不快就没追出去,和蛇立一起进了包间。酒水上来,蛇立的手下零零散散或坐或站,看着台球桌旁的两个人。
“怎么回事?”贺天拿着球杆,沿桌走了两步找角度,边库开球,球杆下压,开了个好头。
“真这么上心?”蛇立不可思议,他知道贺天一向很受欢迎,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名媛圈里,都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男人。
“这个红毛,一年前在我的酒吧做过侍应生,就因为被一个客人摸了脸,把人家手掰
折了。结果这倒霉鬼有点来头,害得酒吧停业修整了好一段时间,那红毛小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在酒吧街一代派人守了很久都没再见到他。没想到到二少身边去了。”
蛇立喝了口酒,不怀好意地看着贺天,他舔了舔唇,“当时几个人都没制住这小子呢,这么野的货色,上起来很带劲吧?”
贺天闻言直起身,沉黑的眼珠盯着蛇立,“他是我的同学。”
“同学?哈哈!”蛇立跟听了个笑话,“意思是,你还没搞定小红毛喽?”
贺天没再说话,就看着蛇立,两人隔着台球桌,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是戏谑,气氛剑拔弩张。
最后还是蛇立先松了下来,他给贺天倒了杯酒,“道上的规矩,贺老大看来没教过你。欠债还钱嘛!惹了事就想跑可不行,二少可以回去问问贺呈,我能不能动这个红毛。”
见贺天不接他的酒,蛇立无所谓地笑笑,“你看,当初他乖乖让我砍一根手指,这事就过去了。今天又让我遇到了,说明老天都觉得不能放过他。”蛇立凑近贺天,那双黄瞳盯着人的时候仿佛冷血动物,带着无机质的冷漠和邪恶,“是不是啊二少?”
贺天一把揪住了蛇立的白发,旁边蛇立的手下立马围了过来,他威蛮地扫了一眼,迫使蛇立抬高头,低声道:“少拿我哥来压我。你敢动莫关山试试,伤他一只手,我要你一双眼睛。”
“一千万。”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