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随着程仁和几个掌门人走进司马瑶主殿的书房,只见司马瑶正仰面躺在地上,浑身伤累累,嘴角还残留着血痕,十指鲜血淋淋,木质地板上满是带血的抓痕,显然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不是我杀的。”
楚欢淡声道,
“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他说回屋找点东西,我等了好久也不见出来,进去一看人死了好久了,我怕有人陷害我,便走了。”
那小厮站在程仁身侧怒道,
“胡说!从头到尾只有你和宫主大人在屋里,我家宫主还特意赶走了周围所有人,让我守在殿外!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那为什么不是你杀的?”
冯琳将声音变成十五六岁的少年笑道,
“也就是说那时主殿只有司马瑶、我家公子和你三个人,那你的嫌疑不也很大吗?”
小厮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颤声问,
“我…我为什么要杀司马瑶?”
“那我家少爷为什么要杀司马瑶?”
程仁走上前,揭开司马瑶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又按了按他的腹部,冷道,
“这是鞭伤,内脏都被震伤了,而且伤口表面明显有倒刺划过的痕迹,据我所知江湖上只有楚成的骨鞭有这种效果。”
程仁抬头望向楚欢,
“楚掌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为何没有好说的?”
楚欢拔出腰间的鞭子,
“我父亲的骨鞭上虽有倒刺,但我的骨鞭是光滑的,我这骨鞭和我爹的根本完全不同,不如这么说,自从凌海派举家被灭后,我就再没看过我爹的骨鞭!”
楚欢说完这话突然想到什么,瞪着程仁,怒道,
“是你,程仁!”
程仁无奈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哄一个撒泼的小孩子,
“楚少侠,你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又变成我了?”
“我今天去见司马瑶,司马瑶和我说,程仁疯了,要扫清各大家族独霸武林!他和我说你早就是狼子野心,为了当上青山派掌门人,不惜杀师诬陷师弟,更以百花宫剑法的秘密为要挟,逼迫他与我大伯联合下毒,灭了我全家,为你当上武林盟主扫清道路!现如今兔死狗烹,眼看又要对他下手了,所以他让我赶紧救救他,让我和他合作,没想到还没等到和我聊完,就被你给抢先下手了,还诬陷到我身上!”
人群一阵哗然,几位掌门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程仁却不惊慌,冷笑一声,
“是吗?果真如此吗?”
说罢从怀里摸出几封信,
“诸位也听说过朝云派弟子一口咬定司马瑶是灭门凶手吧,你们可知证据是什么,正是这几封书信!”
程仁将怀里书信递给身后的诸位掌门人,面露悲戚之色,
“这几封书信写着楚成如何与司马瑶合作,将百花宫所犯下的一切罪责都推到拜火教身上,这等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我本想着楚成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死得又如此凄惨,不想让他死后声名狼藉,便一直没有给大家看这些书信,谁想到他的后人竟也如此不知悔改!楚欢,我问你,你是不是看司马瑶现如今如此大势已去,怕我们查到最后查出你的父亲与司马瑶串通一气,污了凌海派的百年威名,所以赶过来将他灭口了?”
楚欢仰天哈哈大笑几声,低下头望向程仁,一双丹凤眼闪着寒光,
“你要不说我倒是忘了,当时司马瑶为了让我大伯放心给凌海派下毒,特意立了个契约,写契约之时你也在场,他为了让你也无法置身事外,趁你不备,也拿了青山派掌门的印章盖上。”
楚欢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方才司马瑶给我了,诸位请看!”
程仁伸手去接,楚欢连忙向一侧闪避,抢夺之间也不知是谁的内力将那张纸揉得粉碎,变成一团粉末洒到地上,只听楚欢喝道,
“程掌门!我这契约还要给诸位掌门看的,怎么你就给揉碎了!”
其余掌门皆望向程仁,程仁茫然道,
“我何时揉碎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揉碎的?我看这契约根本就是假的,是你胡编的吧。“
楚欢冷哼一声,
“我为何要揉碎这契约,现下这关键时刻,我做这些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就在这人群犹疑不定的时候,程仁忽然目光一凝,微笑道,
“楚掌门,难怪如此胸有成竹,说说看,拜火教的宝藏你是不是已经拿到手了?”
楚欢也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拿到什么宝藏了?程大掌门可真了不得,学着二郎神开天眼了。”
“我倒也不是开天眼了,只是你身边这小厮,是冯汝玉吧!”
冯琳浑身一颤,望向程仁,见程仁正望着自己温和地笑着,恍惚间又变成了昔日对自己了如指掌宠爱有加的大师兄。冯琳想不到程仁竟如此厉害,自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