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也不知什么时辰,秀爷猛然惊醒,昨夜那浑人折腾够了便揽着他说小话儿,絮絮叨叨的,惹得秀爷眼皮子直打架,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现下那人正从背后环着秀爷,也不知是睡是醒,贼手还不时抚过秀爷前胸。
秀爷浑身酸痛,挣扎着想起身,这一动,感觉后xue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反手一探,竟是那人孽根,那人趁自己睡着,不知何时塞了进来,竟就这么插了一宿。
秀爷烫手山芋般抽回手,愈想愈气,一个猛子坐起来,后知后觉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坐在那处老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那人醒转过来,入目是秀爷光裸的脊背,遍是情色印记,贼手便不老实地抚了上去,笑眯眯道:“当家的,请早。”
“我衣裳呢。”秀爷冷冰冰开口,嗓子却有些哑。
“烂了,扔了。”那人笑回。
“你!”秀爷气得回头瞪他,浑身痛得眉头一皱:“那我穿什么。”
“当家的不穿最好,”那人没脸没皮地笑,见秀爷气得满脸通红,才道“我的给当家的穿,当家的该不嫌弃吧?”
事到如今,有总比没有好,秀爷道了句还不拿来,那人才黏黏糊糊不情不愿地起身,从一旁柜子里拿了套衣衫出来,秀爷接过,摸着是不错的料子,纹样看着也细致,和这人之前身上的粗布衣衫相比,当真云泥之别。
“你的?”秀爷瞥他。
那人支吾道:“啊……好歹一山之主,总该有身行头。”
秀爷也不疑有他,忍着身上不适,咬着牙穿了,这才发觉身上不黏不腻,身下毡子也不知何时换过了。呵,倒是细心,秀爷腹诽着,抬眼撇那人,正好对上那人目光,那人一笑:“我看当家的身上不利索,可需要我……”
“不劳费心!”秀爷收回目光,很恨地跟衣服较劲。
那人轻笑一声,闭了嘴。
待秀爷费劲巴力把衣裳穿好,不管那人留他一起用早饭的“好意”,火急火燎便要走,那人拦也拦不住,只得叹息着让人赶来马车。
……
秀爷坐在马车里,冷眼瞪着正往上爬的人:“你上来作甚!”
“送当家的一程。”那人嘿嘿笑着,在秀爷身边坐定。
秀爷懒得同他扯皮,索性闭目养神。
那人却不安生,贼手时不时便伸过来揩油,又是搂又是抱的,秀爷不胜其烦,奈何离脱离魔爪只一步之遥,小不忍则乱大谋,咬咬牙便随他去了。
……
马车在象姑馆门口停稳,秀爷正欲下车,却被那人一把拉回来抱个满怀,秀爷浑身酸痛使不上力,就这么躺在那人臂弯里。那人脸埋在秀爷颈间,呢喃道:“当家的竟不留我,当真叫人伤心。”
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充楞,秀爷暗骂,昨日对自己干了那档子事,竟还让自己留他,真要是进去了,若是不叫人打他一顿,自己不如出家吃斋念佛!
“怎么,你想随我进去?”秀爷面上笑得客客气气的。
“想归想,”那人笑着放开秀爷:“真这么进去了,我怕当家的要喊人打我。”
“呵,你倒明白。”秀爷冷笑着下车。
身后,那人从窗上探出头笑道:“当家的,约定可要作数。”手里捏着那张按了红手印的鬼画符。
秀爷脚步一滞,随即脚下生风推开门进了院儿。
看着秀爷逃命似的背影,那人嘴角一挑,撂下窗帘,道了句:“去趟衙门。”
秀爷甫一进院儿,正碰上在院儿里头眉头紧蹙踱来踱去的清竹,清竹见是秀爷,又惊又喜,直说秀爷您没事便好,又说大家伙儿正不知怎么办好,可巧您就回来了,我这就去叫人。
秀爷回了自己地盘,架子便又端了起来,赫梅在旁边滔滔不绝,秀爷直听得脑袋嗡嗡作响,才好不容易才明白个所以然。
却原来,那车夫虽跑了,倒也还有点良心,来象姑馆报了信儿,主事儿的几个,清竹、赫梅、云松商议过后,决定压下来暂不让其他公子知晓,赫梅又去衙门托管事儿的告知县太爷,希望官家出面,好歹把人救出来,为此打点了不少金银。
却哪知管事儿的回来,道是县太爷说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便没了动静。
一天过去,三人皆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若是再不回来,拼了命也得杀上山去。
“可巧就回来了呢。”清竹笑道。
“小秀秀使了什么神通?”赫梅歪着脑袋问。
“咳,”秀爷面色一紧:“出了点钱,便称兄道弟起来,非要留我一宿,喝多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等其他几人反应,秀爷抢道:“我回来这半晌,县衙没来人?”
“来了,送了几位药材说是给压压惊,便走了。”清竹道。
“哼,两边都不得罪,倒是好手段。”秀爷冷笑。
头前儿遇上土匪,正是在去拜访新任县太爷的路上,去之前,秀爷便多方打听,却也没打听出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