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个姓孙的后生下工回家,途经一个巷口,见前头围了一堆人,站到跟前一瞧,便见王家两口子跪在一个年轻男人面前,这后生只知道这王刘氏几年前带着个儿子改嫁,和王光棍又生了个小儿子。
现下那王刘氏抱着年轻男人的脚,哭道:“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大儿吧。”
“头前儿便说了,还不上钱,就用你儿来抵债,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年轻男人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两人。
“我……我不能没有我儿啊……”王刘氏梨花带雨。
“这都个把月过去了,你才想起你大儿子的好啊,”年轻男子嗤笑,蹲下身道:“怎么,小儿子到底是病死了?”
闻言,夫妻二人面色白了几分,跪在那处不说话了。
“认得这个吗?”年轻男子抖开一张纸,Yin森森道:“还记得你二人上赶着按手印的时候,你那大儿子的模样吗?”
女人闻言浑身发抖,瘫倒在丈夫怀里。
“呵。”年轻男人轻笑一声起身,冷眼扫了周围的人一圈。
姓孙的后生叫那年轻男人一双丹凤眼一瞪,一阵酥麻从脚底窜遍全身,一双招子定在了那年轻男人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年轻男人嘴角一挑,朝那王刘氏二人道:“放心,你儿在我这过得快活着呢。”尔后压低声音不知说了句什么。
那王刘氏听后脸色青了又红,破口大骂:“你,你个断子绝孙杀千刀的贱种!你,你要遭报应的!”
年轻男子就在这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中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见没热闹可看了,人们一边嘀咕着作孽哦一边渐渐散去,姓孙的后生正愣神,后脑勺叫人一拍,回头瞥见是隔壁黄二狗,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浪荡子。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黄二狗道:“一道儿回去?”
姓孙的后生点点头跟上,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那男人……是什么人?”
黄二狗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瞪大眼睛道:“你光长个儿不长脑子?!这号人物你都不认识?”
随后也不等回答,话匣子便开了,从王氏夫妇这事儿一直说到这象姑馆里头的纸醉金迷,又说到这玉面阎王的辣手摧花。
姓孙的后生呆愣愣听完,冒出一句:“男人和男人,也能……”
“得,我说这么半天你就记得这个,”黄二狗一脸恨铁不成钢:“也怨不得你,没爹没娘的,也没人帮你说个亲事,到现在也没尝过女人啥滋味吧。”
眼见着他脸红了,那黄二狗一脸讪笑靠过来:“你过些日子不就要去参军了?这一走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走之前不赶紧的破了你那童子身?”
姓孙的后生支支吾吾憋的脸通红,叫那黄二狗嘲笑一气便各自散了。
回了家,这姓孙的后生满脑子都是那张冷峻的脸和那双丹凤眼,夜里辗转反侧,早上竟做了春梦遗了Jing,连带着白日做工也迷迷糊糊的,这样过了好几日,终是忍不住跟工头支了钱,又回家把压箱底儿的钱一并拿了出来,一路低着头进了那巷子。黄二狗只跟他说那是象姑馆当家,他以为应该要好多钱。
黄二狗若是知道,怕也要替自己冤枉,他原是想叫他上窑子里找个女人便罢了,哪能想得到他看上的竟是那玉面阎王呢?
结果自然就是姓孙的后生吃了一顿好打,钱也没了,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了家,躺了两三日饿得头晕眼花,才有了力气起床生火做饭,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便收拾包袱出了门。
院门一锁,再无音信。
后来那后生在战场上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屡建奇功,后来在朝廷上论功行赏,那后生却偏要回老家做个劳什子县令,本来武夫出身要做文官应是不合理法,但想到那处近日山贼作乱,再加上几任县令都辞官不做,皇帝也不愿养虎为患,赐了个像是读书人的名,便就准了。
尔后,新任县令孙岱便带了几个同样不愿做官的弟兄走马上任,头一件事便是平了匪患,将原本的匪徒收入麾下,又安排了自己人手管事,不时从过路富商身上拔点毛。这第二件事就是请秀爷去别庄,孙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脑子一热就叫副手去了,因着原来那帮山匪算不得知根知底,有的事便也不告诉他们,山匪只当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抢地盘,哪里知道孙岱黑白通吃呢,结果秀爷就被半道儿截了胡,待孙岱急火火找过去,以为自己立了功的山匪还献媚说刚绑上来个一等一的美人,已经送屋里去了。
见了五花大绑的秀爷,孙岱表面风平浪静的,身体里的血ye却好似煮沸了一般,脑子一团浆糊,身体却实诚得紧,只觉得这样的机会怕是再也不会有,于是索性借着土匪头子的名把秀爷办了,便有了那一夜风流。
可三年之痒哪会就此餍足,正盘算着怎么把人彻底弄到手,秀爷写给县令的信就到了。
……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多久,便也腻腻歪歪做了多久,秀爷两手早被解开,却累得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