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眼中,成为一朝之后,掌凤印御六宫是一件极风光的事,是九世福报换来的殊荣,但凤落琼却不以为然。
合上脂粉奁,他看着铜陵中的自己。
镜中人确实配得上曾经帝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凤冠霞帔,面似白玉唇点朱红,身着一袭艳红罗裙,如盛放的牡丹般艳丽灼人。
可即使再美又如何,欣赏这份美的人却不是他的心上人。
是他心上人的儿子。
何其讽刺,凤落琼烦躁地将脂粉奁摔在地上,只恨段明双不在眼前,否则他定好好质问他,既然对他无意,又羞辱他!
他一反常态温和柔润,不多时便将桌前摆放的物什都摔成粉碎,直至桌前空静无物,他才缓过神来。
却有一滴冰凉的水ye落在他手背,他先愣一阵,后来才似刚睡醒一般摸了摸自家的脸,两道泪痕已然干涸,可不过多时又从眼眶中涌出温热的泪水。
镜中的他泪痕阑干,仍是一副令人怜惜的好模样。
今夜他与皇帝大婚,成为帝后。但皇帝心中并不满他,不在凤阳宫中留宿,甚至他的宫殿外未曾出现过太监宫女的身影。
毕竟在皇帝看来他只是一个为他父亲疯痴癫狂的人。
而新皇后这副癫狂的丑态却被一人一眼不落地看完全程,待到凤落琼不经意回头时方才与他对视。
男人披裘束冠,面容冷肃,被他看见也是毫无表情,似泰山般沉稳。
“你怎么一人在此疯疯癫癫,恒儿呢?”他迈步走向凤落琼,似乎有些生恼。
能面不改色地唤皇帝ru名的男人,只有段明双一人而已。段静恒被他一手带大,敬他如神明,只肖他轻飘飘一言,便是段静恒再讨厌他,也会把他封为皇后。
凤落琼不知他看到多少,有些惊慌,却只能强定心神稳住仪态,他柔笑道:“方才我忽的心闷气短,心生焦躁,还请太皇不要恼我。至于陛下……”他顿了顿,笑容仍然不变“宿在贤妃宫中。”
段明双蹙眉,身上威压比刚刚更胜一筹,他道:“你二人新婚之夜,他却不在凤阳宫留宿,成何体统!”
我也不想他在此留宿,凤落琼腹诽,面上笑容不变,嘴上都说些为段静恒辩解的话,倒十分体贴,正是尽了他身为皇后的本分。
他越如此,段明双便越觉不快,一股不知名的怒气汹涌而上。他逼近凤落琼,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不恨吗?”
明知故问,凤落琼也仰起头看他,粲然一笑:“我又能恨谁?太皇,亦或是陛下?”
“若我是你,这诺大的宫殿中每一个人,我都是恨的。”
此言一出,凤落琼几乎端不住完美的假面,他狞笑道:“可你终究不是我,我谁也不恨,只恨自家命薄人微,高攀不起太皇,也配不上陛下。”
段明双笑了笑:“你要真这么想,也好。”
他眼神扫过凤落琼,而凤落琼一直仰起头看他,凤冠垂下的圆玉贴秀颈,几乎与他的肤色融在一处,倒有说不出的惑人。
凤落琼被他看得心头发凉,却仍要维持完美仪态,只盼他快些离开,不要呆在此处,省得他心悸发作。
段明双下一个动作确实他万万没料到的,他揽这凤落琼的腰,将他甩到床上。
好在凤阳宫的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凤落琼并没有痛感,却大惊于段明双的举动,美目瞪圆,他不顾仪态怒道:“你做什么!”
段明双将他笼罩在身下,擒住他正欲挥来的小臂,深黑的眼瞳一错不错盯着他,竟让他有一种被即将被生吞活剥的恐惧感。
“哈,给你一个更恨我的理由。”
随即便将凤落琼繁复的红裳剥干净,露出红裙包裹下的玉白皮rou。五指轻轻抚上,也如白玉般干爽凉滑。
随着他的手不断下滑,凤落琼也在颤抖。他扭开脸,双眼却不合时宜地涌出泪水。既然对他无意,那为何要求他恨他,难道自己落魄的模样很好玩吗。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
“哭什么,我以为你会开心。”段明双揩去他眼角的泪水,说道“坐起来。”
凤落琼不敢忤逆他,只好坐起来,散开的长发贴着他纤细的腰身,玉容上尽是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段明双往前一拉,他便不受控地爬到段明双胯间。脸贴上束缚在布料中的火热物什。段明双莫不是要……凤落琼悚然大惊,正想爬起身,却又被一只手压回去。
“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段明双眯起眼,薅着他的长发逼迫他用脸连蹭几下自己的阳物。
凤落琼双颊绯红,讽道:“太皇莫忘记,现在我是皇后,可是您的儿媳妇。”
似敬告实威胁的话,段明双却没有回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仍未有任何动作,凤落琼硬颈地与他僵持。
直到段明双轻轻地似撩拨般抚摸他的脸廓,低声道:“或许你喜欢另一种方式?”手亦随着他的话摸向凤落琼滚圆软弹的tunrou。
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