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好,周怀离开了大厅。结婚证和离婚证周怀都是高高兴兴的领,灿烂的笑着,亏着婚前协议在,财产上他吃不到亏。财产分割没被怎么为难,算是他的先夫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不过,人家总算把财力强悍的白月光追到手里,也不差他这点小钱。
离婚的另一方,贺鸿鑫,趾高气昂的,拿着离婚证,挽着他心头的白月光,特意凑到周怀身边吠:“我今天告诉你,周怀,从此我们是一刀两断,不要再想着和我搭上线。”
周怀嗤笑:“你哪来那么大脸?”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至于和佟晓分开这么久。和你结婚快一年了,我的佟晓在外受了那么多委屈……”贺鸿鑫倒是跟他的白月光情深意笃,还在这里深情对视。
“你他妈放什么狗屁。我押着你和我领证了吗?不想结之前就好好说,别在这里给我装情圣。”周怀压着火气没放,偏偏有人想凑上来挨打。
“你凭什么说脏话骂人!”钻到贺鸿鑫怀里的佟晓发话。
贺鸿鑫急忙好言安抚:“晓晓别气,他没素质,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周怀听了都翻了个白眼:“你他妈的和这个崽种上床的时候倒有素质了?那时候可还没离婚呢。”
“周怀!”贺鸿鑫急了,大声掩盖自己的心虚。
零星几个行人被他们的争执吸引,时不时投来目光。贺鸿鑫最好面子,他是万万不能让周怀把事情说出去的。
贺鸿鑫咬着牙,似乎是很生气:“你侮辱我可以,为什么侮辱佟晓。”
“是不如您两位有素质,毕竟我出身不好,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周怀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下等人怎么能攀上我们贺家’我听得很清楚。可是你这个分家里的末流,也不用摆出大家长的名号。”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贺鸿鑫受不得周怀嘲讽的眼神,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二手货!我和你结婚的时候连个处都不是!你个破鞋也好意思说?”
“和我结婚的是你,Cao我的是你,嫌弃的也是你。放下碗骂娘,你他妈的真长脸啊。”周怀却并没有变了脸色,他被这种话刺多了,情绪也就淡了,冲贺鸿鑫勾了勾手指,“过来。”
贺鸿鑫可不敢过去,相处这段时间,他知道周怀是什么人,心高脾气爆,火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住,他要是过去指不定就破了相。他是害怕的,内里就是个懦弱的怂货。贺鸿鑫往后退了两步,抱着佟晓的手又紧了,作出保护的姿态来掩盖自己的慌张:“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周怀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对贺鸿鑫摇摇头:“歪主意属实算不上。”
趁着贺鸿鑫诧异,一个扫腿冲着他的脑袋就去了。佟晓眼睛尖,大叫着离开贺鸿鑫的身边,倒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贺鸿鑫反应迟钝,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鸿鑫!你怎么样!啊……流血了!”
耳边传来佟晓的惊叫,贺鸿鑫被打的那一下太猛了,连带着不甚聪明的脑子都起了震颤,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所有东西都模模糊糊,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到了自己嘴边。贺鸿鑫伸手一抹,红艳艳的,是他的鼻血。佟晓像是看到了死人一样尖叫个不停,吵得他大脑里嗡嗡的。
至于罪魁祸首,早就扬长而去,坐上公交车走了。
周怀对小车子没什么好感,怪压抑的。财产分割的时候,那辆花了大价钱的车子也给了贺鸿鑫,里面有他一份钱,周怀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权当喂狗。
公交车的窗子很明亮,正是夏末快要到初秋,窗外的天空高远,湛蓝的色铺满了整片天空,云也不喜勾结,白棉花大团大团散落,在空中游动。
等周怀看够了,恰好到站,什么也不耽搁。
他就像是治感冒发烧,来到了医生面前。
“你确定好要进行流产?资料上填的是已婚,孩子的另外一位父亲有事没来?”
“没有另一位父亲。是前夫,今天刚和他办完离婚手续,系统还没更新。”周怀说,“哦,不对,应该叫先夫。在我这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饶是见多识广,医生听了这话也微微叹口气:“我并不清楚你的情况,也不知道你遭受了什么。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流产,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的伤害,而且各人体质不同,恢复可能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这个孩子才五周,应该是我和那个死人最后一次做爱,算是……”周怀回想了一下,“婚内强jian。这个尺度太难判定,我也不好送先夫上法庭。这个孩子,我不为他的到来欢喜,但是会为他的离去难过,只能说太不凑巧,他不该来的。”
来这里的人都因为小孩不适时的出现产生困扰,总是有各种难言的理由。不管社会整体的看法如何,医生理解他们。
“很难受吧。过去了。好在你来得早,可以药物流产。”医生Cao作了一下,给周怀一张单据,“去药局拿药吧。注意保持心理健康,看心理医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作息要规律,身体养好了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