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没胆子再打来了。”贺鸿鑫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当初周怀以为两人结婚就能好好磨合,多少能改改他死皮赖脸的性子。没想到还没改好,人就没了。
“我告诉你,你还欠着我们家的,为什么不能再打过来!”
你和他扯东,他跟你扯西。周怀一时无语凝噎:“我怎么欠你们家了?自始至终我就见过你爸妈一面吧,你说话的时候脚能不能落着地,无根无据的你说什么屁话呢?”
和贺鸿鑫的父母会面算不上什么好记忆,什么刁难都来了,摆明了不喜欢他,可是当时贺鸿鑫很坚持,周怀也就把他和他父母分开来。忘了一个枝头上开不出两样的花,贺鸿鑫也是个狗屁,只是那时候他愿意演,现在不演了,更是能叫人看清楚这是何等的败絮其中。
“你有脸怀我的孩子,就是偷了我的Jing子,欠了我们全家!”
周怀觉得好笑,贺鸿鑫属实是逻辑大师,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对面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多少也是我身上掉下去的rou,怎么就成了欠你们的?”
“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孩子的事情!”贺鸿鑫还在不依不饶。
周怀冷下脸:“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你去医院了对不对?如松在那看到你了,还发现你去了产科。”贺鸿鑫的声音得意洋洋,听上去很恶心。
沈如松,贺鸿鑫的又一位知己,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没有过深入交流。周怀已经足够环保了,他是不介意自己再绿一点,嘲讽道:“沈如松既然知道我去的是产科,那他应该也在附近,我看别的科室离的都挺远。沈如松去做什么了?他也怀了贺家的种?”
“周怀!”贺鸿鑫气冲冲的,“别把他想得和你一样不堪!”
“不堪?你那么确信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却说我不堪,那看来你还是有一点好,知道自己是个垃圾。”
“周怀!你竟然敢!”
周怀听着他气得粗喘,有些倒胃口,电话里明显情绪激动,接着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面谈还能揍对方一顿,就说:“行了吧,收收脾气,周六下午三点去叙怀,我们面谈。”
又想起有些事情忘了说,周怀补充道:“对了,我没出过轨,所以不太理解某些人带着人到家里做爱,还说自己法定上的另一半是‘贱货’‘不要脸’。毕竟某人比我下作得多,外面Cao完人了还能回家把发烧的半死不活的人拉起来Cao,可别对号入座啊。”
周怀挂了电话,深深吸气,吐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
之所以能和仇雍趣味相投,也是因为周怀和她一样是个工作狂。周怀本打算再加班加点做些事情。被这通电话烦扰的没了兴致,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功。
他收拾好了,会议室的门还是关着的,仇雍似乎还在和今天过来的人谈合作。
“怎么谈这么久?”周怀问在旁待命的助理。
周怀放假前两方刚接洽,放假的这段时间里开始开展了合作,具体的他不清楚。
被迫加班的助理回道:“羽书科技的人,大公司有和咱们合作开发游戏的打算。就是现在八字没一撇,老板在尽力争取。”
周怀心下了然,顶着助理羡慕的表情下班。
在周怀打卡出门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走出的男人只看到一个背影和一个侧脸,人就撒欢儿跑了。
“那一位是谁?似乎没见过。”他有兴致的看着周怀离开的地方,问仇雍。
“我们的市场总监。”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呢?”
“今后的合作您有可能会接触到,到时候就知道了。”仇雍感受到男人的兴奋,沉下脸,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是,我对贺先生的印象不错,也希望贺先生知道,我不做皮条客。”
贺君之笑得温和:“我喜欢仇女士的态度,不过仇女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喜欢什么人,自己会主动去追,只希望到时候仇女士不要见怪。”
“如果对方愿意,我自然不会见怪。”
贺君之笑笑,带着人离开了。迈开步子,似乎是坐久了,腿有点一瘸一拐。等出了仇雍的公司,贺君之才对身旁人说:“拐杖给我。”
周怀下班去了一趟肿瘤医院,他的一位故人在这里住院。
病床上的甘玉和Jing神还是很好的,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就显得颓败,看来ru腺癌手术的术后修养很顺利。
看到周怀,甘玉和有点无奈的笑着:“怎么又过来了?我说过,你不欠我的,下班后的时间是你自己的,去放松放松。”
周怀把提着的东西放下,坐到床边:“就当过来唠嗑,也累不着我。您和俞一说一下,等会儿她过来我带她出去玩。正是闹腾的时候,天天往医院跑估计也受不住。”
甘俞一是甘玉和的女儿,还在宁和上大学,甘玉和过来治病主要是因为女儿在这。
“也好。”甘玉和露出慈爱的眼神,又对周怀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