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状告毁坏自己名誉的所有报刊。
至于她和辛绍卿的情变,她则干脆踢爆对方新任的三姨太,好像同恶犬丢出骨头,又把他们引向郑凯蒂的家庭背景。
港姐是有港姐对付镜头的风范。
大众不就爱看这些?娱记当然也够敬业,不到两天,就将郑凯蒂备孕的医院,还有所住洋房的照片同地址,全都扒光。
甚至还有详细描写到,郑凯蒂在做空姐前,还因为继父的赌债,在高中时期做过一段时间的陪酒女。家庭成员复杂,母亲因为欠债逃跑,当时还带走一名妹妹。
这些新闻刚一爆出,几天都没有同她主动联系的辛绍卿就一个电话打过来。
被按掉,又接连疯狂拨入,蔡珍珍不想知道对方是要问责她,还是有别的话要讲,总之,她如今没有时间去听,干脆关机躲躲清净。
可没想到,今天明明约了中介在上环见面,可一下的士,她竟然看到辛绍卿举着一捧红玫瑰站在街头。
拧眉转身,很快被对方拉住胳膊。
再回头,辛绍卿一张年老却难敌英气的脸正充满歉意,他今天下飞机后有仔细打扮过自己,花色的手绢叠在胸口,半白的头发用发蜡梳理得一丝不苟。
甚至打了生日时蔡珍珍才送给他的宝蓝色领带。
晃一晃手中玫瑰,辛绍卿从中掏出一把金闪闪的钥匙,难得低声哄她道:“阿珍,不必这么辛苦找房,之前是我不对,误会到你,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蔡珍珍眉眼冷冷的,一句话也懒得讲,抽出手臂再度伸手拦车,辛绍卿立刻跟过来指着旁边的宾利明知故问,“最近怎么不开车?你看,我已经把车子过户给你,专程开过来方便你用。”
“要不要上车看下手续?”
老渣男语录。
豪车不是蔡珍珍想要的,尤其是知道这些东西即将成为烫手山芋。
她在街上和辛绍卿拉扯一阵,头顶闪电劈开天空,大雨瓢泼不过是片刻事情。
两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蔡珍珍终究抵不过辛绍卿一语中的,他说:“阿珍,我们不要在外面闹,给人笑话,有什么话,我们上车说,算我求你可以吗?”
“让我把要说的话讲完,如果你还是想和我一刀两断,到时我都依着你。”年过半百的男人带着一副讨好的笑容,可眉毛拧着却像要哭。
这应该是蔡珍珍生平第一次听到辛绍卿的低声下气,再往前数数,辛绍卿也不过是在追求她的时候,同她这样伏低做小过。
叹一口气,到底他们的身份是辛宝珠的父母,蔡珍珍已经不想给女儿任何见报的负担。
等到蔡珍珍上了副驾驶,辛绍卿悄然挥退司机,自己亲自解开西装纽扣,上车松开手刹。
雨下好大,街边已经没有几个行人,辛绍卿车子开得极慢,时不时回过头去看蔡珍珍的眉眼。
他手也不大老实,直接抓住她搭在膝盖的手,往自己身上塞:“是我做错,我向你正式道歉,真的是猪油蒙心,我还以为那些话是真的。”
原来耳边风不只吹过一次,郑凯蒂早就在几个月前,告诉辛绍卿自己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事关辛家的好姨太,她知道的那些秘密,自己都备受煎熬。
男人在床上总是容易轻信女人,所以辛绍卿最近一直都在观察陈子杰同蔡珍珍相处,这次会将保密事情交代给陈子杰去办,也是在考验他是否真的对自己没有二心。
显然,在蔡珍珍将逼问的电话打给自己时,他就知道了,陈子杰对蔡珍珍有私情。
“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想也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一定是他,一直暗中觊觎我的东西,这种小人,不得好死。”说到气急,脚下油门都踩出跑车效果。
蔡珍珍闻言真的很想冷笑,面前男人现在表现出对她无比深情,好像那天支支吾吾不肯给五千万的不是他一样,什么怀疑自己不忠,都是借口,最佳男演员的演技不过如此。
轻轻松松推干净所有责任,自己好像清白得很。
她随着摇晃的车身默了一阵,推开他的手掌,叫他看清前面来车,这才语气尖酸地问他:“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我和陈子杰不过是在我读书时做过一段时间邻居,她竟然暗中找人调查我?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
调查倒也不是,辛绍卿看到蔡珍珍肯回自己的话,讪笑着干脆全盘托出,“其实她同你是认识的,你是不是有个好友叫胡秀文,她是她的女儿……”
蔡珍珍一时噎住,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还是她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最好的朋友就是她的同桌胡秀文。
两人亲密的不得了,还一起报名去参选港姐,可惜胡秀文样貌是差了一点,运气也不佳,海选时就已经惨遭淘汰,再后来两人的圈子越来越远,向蔡珍珍借过几次钱没有偿还后,两人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甚至蔡珍珍都不知道原来她竟然嫁过两次。
“其实她身世也很惨的,本来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