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孙家有这个规模,不都是靠我才有的今天。她都死了三年了,我续弦怎么能算过分呢!他们孙家天天来我宅子里闹,要我好看。司渡你看地最清楚了,你说说?”
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不过这孙家手段是恨了点。诸沂拿起手边的摇铃,轻轻摇动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要接待下一位客人了。”
诸沂已经很久被分到探牌了,想来是今天有三人探消失,才被安排临时顶替空缺。诸沂抬头看了眼悬在顶上的香,已经接近尾部,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摇动摇铃。
“诶~里面长这样啊。”
诸沂径自揉着太阳穴,没有理会这个声音。
“怎么,很累?”
一个黑影罩在诸沂头顶,惊地她停下了动作。第一次遇见敢这么逾越的人。诸沂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自己也端正了坐姿。“第一次来?”
“是的呀。听人说这里替人占卦问卜,就要了个签过来。”那人晃了个身,一手搭在桌上,坐姿随意。
诸沂扫了眼对面的人,阔肩窄身加上手上明显的茧,心下了然。“我们这边严格来说不是占卦问卜,说明事项进来前,他们都跟你说过了吧?”看到对面的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你想问什么?”
“我再找一个铸剑师,坊间管他叫‘木师’,你帮我算算他在哪里?”
“这个我看不到,你换一个吧。”
“什么?”
诸沂猜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忍着脾气解释道:“我能看到的时间是有限度的,在这段时间如果没有遇见他,我看不到。假使你真的遇见他了,因为我不认识他,所以我即便看到了,我也不知道。”
“你意思你不行?”
感受到对面人语气渐冷,诸沂也冷淡地回道:“对。”
“你知道这根签,费了老子多少时间,那帮人……”
“这不关我的……”诸沂话还没说完,便被掐住了脖颈。
诸沂觉得不舒服,想转动下位置让自己尽量舒适一点。那人以为她要挣脱,握着脖颈的手指进一步收缩。诸沂吃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真是白长了这幅好皮囊,理解能力不行,出手还这么恨。
“咦?”那人不停地环视着周围,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梁上悬下的香上。“这香……有问题。”诸沂望着他黑色瞳孔内的杀意已经转变为戏谑。那人猛地松开了手,诸沂一手护着脖子一手捂着嘴巴抑制想咳的冲动,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不错啊,这里。”那人说完这句,便甩甩手离开了。
莫名其妙!
窥探未来虽然费神,但让人真正身心疲惫是应对千奇百怪的客人。等顶上的香彻底燃尽,诸沂走出房间。
3
“诸沂!”
诸沂一边揉揉脖子,缓解酸痛的感觉,一边聚精会神地回想着刚才惊险的遭遇。
“诸沂!”小元疾走了几步,走到诸沂面前,两手张开拦住她的去路。
“小元,找我什么事?”
“你一直没有回去,莲姨看饭菜凉了,就拿回厨房去热了。她怕你回去扑个空,让我在这等你,先跟你讲一声。”
“那你去跟她说不用热了。这一上午搞的我累死了,我补个觉。帮我做几个饼吧,等会我自己去厨房拿。”
“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厨房。”小元嫌摇着头不能表达态度,手也跟着左右晃动,“你想吃的时候跟小溪讲,我给你送过去。”
“放心!我有经验,不会让人看到的。”诸沂挨近小元小声地说道。
“不是的。今天早饭过后,小司重过来说,不能让你们再来后院。如果被发现,整个后院的人全部遣走。你看好不容易要到中秋了……”小元语气开始恳切。
“是谁被看到了吗?”
“不清楚,最近风头紧,你还是别来。”
“那好吧。”
诸沂回到房间,匆匆洗了把脸,把身上的累赘卸掉,便躺床上睡去了。躺床上才眯了没多久,一上午积攒的睡意被眯完了。来回翻转了几圈,想重头来过,肚子叫了起来,诸沂索性起床。
诸沂打开房门,走到廊上。午后的扇馆仿佛被抽走了声音,听不到一点动静。诸沂放轻动作,不想打破这股沉静。她本打算在路上碰到个后院的人,让厨房送午膳过来。但都快走到后院了,都没碰上一个人。
扇馆从外部看高低起伏,鳞次栉比,但内部结构却正好相反,尤为错综复杂。扇馆里面有两个大湖,一个环绕着舟泗楼,一个横在作为扇面的弧形楼群?前。楼群没有正式的名字,外面的人称呼它为扇馆,住在里面的人反而不这么叫。
因为每一层、每一间都有着独有的名字。比如一层叫后院,这里是负责日常后勤事务的人工作起居的地方。这里需要跟外界频繁接触,为了避免司女被有心人利用,通往后院的路只有正中间横跨湖面一座桥,走在上面的人从扇馆任何角度都能一目了然被看到。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