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儿踏着月色翻窗回到客栈,一进屋便坐在床上打起坐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枪实刀地在男人身上练这采阳大法,凡事第一回总不尽如人意,虽然cao得爽快,练功却有些不得要领。
照《采菊秘宝》的说法,修炼即交合时需先“凝气”,将周身的“气”凝聚在丹田,运转时需“调气”,将“气”顺着任脉下推至曲骨,可有壮阳之效,交合时“气”越聚越多,则需“散气”,将多余的气散至全身各处,即为强身健体的基本,事毕后继续“散气”,通过心法要诀将“气”巩固住,即“固气”,能固多少气,便练成多少分。
说白了,这修炼的功效如何主要取决于在交合时产生多少“气”,这直接关乎后续固气的成效,可偏偏书上对这一点含糊其辞,马宝儿只能自己摸索。
今夜他在沈栖霜身上试了试,凝气散气固气都做得,调气却有些许困难,将“气”推至曲骨后有些凝滞,运转不畅,不知这是否会影响产生“气”的多少。
马宝儿练功之余也琢磨着,“气”的产生不光得他自己卖力,另一方也同样重要。今夜他故意晾着沈栖霜良久,一是想欺负沈栖霜,二来也是猜想情欲越重,越容易产生“气”,然而因着调气不顺,他也不晓得这到底有没有用。
马宝儿打坐运行了几个周天,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浑身似乎有力了些。
“扑通”一声,马宝儿向后一仰倒在床铺上,摸出怀里的玉蝉,玻璃种的翡翠玉蝉在月辉下光华流转,沁着丝丝凉意,马宝儿不识货,只当是个漂亮玩意儿便拿了,心里却也明白,能戴在沈栖霜身上的又怎会是俗物?马宝儿将玉蝉虚虚贴在唇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沈栖霜。
一觉至天大亮,马宝儿神清气爽胃口大开,一顿胡吃海塞,吃完后照例喊来小二问话。
小二接过几枚铜板,乐得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宝儿一脚踏着板凳,用竹签剔着牙悠哉道:“我且问你这城中的三个地方,你一一答来便是。”
“一,菜最贵的地方。二,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三,最风雅的地方。”
小二思索片刻,一一答到:“天水楼、芙蓉苑、谢公子的诗会。”
相传,天水楼建于光宗年间,取“天一生水”之意,图个流水生财的兆头,也有传说这名字是源于毗邻的大运河,不论是何说法,总之,这天水楼着实因水而兴旺,每日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马宝儿伫立门前,仰头看着碧瓦飞甍三层八角楼,一方乌木牌匾题着“天水楼”三个描金大字,端的气派。
马宝儿瞅够了,才背着手遛达进门,小二是个有眼力见的,凡来的皆是客,也不管马宝儿一身破烂,热情招呼。马宝儿大悦,要了个三楼雅间,刚用过饭饱得很,便点了壶上好的酒,配几碟小菜。
三楼风景独好,马宝儿的雅间临着江,一眼望去便是繁华的大运河,盖因左右皆开了窗,马宝儿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
“小沈公子今日怎么没来?”
马宝儿动了动耳朵,把头探出窗。
“舍弟倒了风热,身子不爽,在下替他陪个不是。”
“欸,哪里哪里,有劳沈公子托我带个问候。那交易之事,咱们便先商议着。”
“好,好。”
接下来的马宝儿不想听,便缩回头灌了口酒,这小沈公子应是沈栖霜无误,倒了风热,马宝儿嗤笑一声,又喝了一口。
喝了半晌,马宝儿听见隔壁有起身的响动,心道应是买卖谈完了,自己差不多也该回了。一口饮尽余酒,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正待起身,马宝儿突然皱了皱眉,怎么还有人没走。
马宝儿屏气凝神,仔细听了听,一道男声说:“东西准备好了吗?”听着是那沈栖霜的兄长。
另一个似是仆从的人答到,“您放心,稳妥的很,今晚,那沈栖霜必定是您的囊中之物。”
紧接着便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
马宝儿摸着怀里的玉蝉咂摸,你想得美,那屁股我还没用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