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到,诗会便正式开始,谢沅说了祝辞,众人举杯共饮,谢沅提议玩飞花令,其余人自然同意。谢沅自己被推为令官,喝过令酒,掷签取令。
谢沅拾起令签,向众人展示,“真是无巧不成书,今日在竹林相聚,又以竹为题。”
接着又说:“那便以六麻为韵吧,并我在内正好十四位,限七言诗,竹在第七、十四字时不必押韵。”
一个小厮跪坐在席外,负责监录誊写,其余的下人都被摒退在竹林外候命。
谢沅第一个来,轻轻松松道:“竹映风窗数阵斜,旅人愁坐思无涯。”
下首是沈严,只见他略加思索,也念道:“翠竹峰前是我家,归来重整旧生涯。”
如此一轮下来,有人道:“不好不好,这样太过无趣,不若题眼点到第几个字,谁便接下一句,点到自己便要罚酒。”
谢沅道:“是个好法子。”
谢沅开了头:“风起竹鸣啼寒鸦,闻人见者愁天涯。”
坐在第三位的是沈栖霜,沈栖霜痛快接道:“纵情多年蓦回首,小桥流水竹篱笆。”
倏然点到云无雩,也不见他打怯,“虽有竹友知我意,犹叹无人共摘花。”
这诗竟又传了回去,众人哄笑起来,沈栖霜微微一笑,接道:
“夜半西风送消息,惊坐破轩竹沙沙。”
“幽幽竹影成三人,茕茕我身独自斜。”
两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一个出了上句,另一个马上接了下句,毫无停顿。刚开始旁人还能随着喝彩,到后来一干人等目瞪口呆,鸦雀无声,誊诗的小厮奋笔疾书,连汗也来不及擦。
不知多少个回合过去,云无雩哑然失笑:“我认输。”说罢从曲水上取来一杯酒,一饮而尽。
沈栖霜兴致盎然,当即也豪爽地举杯:“我陪你。”
两人遥遥相对,举杯共饮。
谢沅终于回过神来,活络气氛与众人劝酒,在座也陆续回神,连连惊叹,举杯共飨。
美酒下肚,沈栖霜顿感浑身燥热,他本来以为是自己久违地棋逢对手,情绪高涨所致,结果环视周围,众人皆脸色泛红,神情似有异样。
沈栖霜本能地感到危险,向后一滚,躲过沈严的一扑。
沈栖霜心惊不已,沈严看着似已失去了神智,和谢沅中了忘忧散的样子类似。
随着沈严发难,蠢蠢欲动的其他人也动作起来,有的人当场脱光了衣服开始自读,还有人三三两两抱作一团演起鸳戏,霎时间天翻地覆,一切变得混乱不堪。
沈严似乎盯准了沈栖霜,作势要再扑,沈栖霜比起其他人清醒许多,猛地一推,把沈严推入后方的谢沅怀中,沈严俨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碰到热源便开始扒对方衣服,不再纠缠沈栖霜。
沈栖霜成功脱身,仓皇欲逃,一晃眼看见被人压在身下挣扎的云无雩,连忙飞奔过去解救,云无雩还算清醒,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沈栖霜给他喂下另半丸丹药,扯着他袖子跑进小竹楼里,顶好门关好窗,才骤然被抽走了力气,靠在墙上。
“现在这个样子不便见人,先在这里躲一躲。”
沈栖霜只吃了半丸药,也有些中招,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二楼,透过二层的窗户看着下面的情况。
只见一地狼藉,青天白日下,被锦衣华服覆盖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展露着,与另一具甚至许多具同样赤裸的身体纠结缠绕,高亢的yIn声浪语不绝于耳,素来自视甚高的名门公子们宛如不通神智的野兽一般粗鲁交媾,这场面哪怕放到青楼楚馆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栖霜认出那个四肢张开躺在地上的人是谢沅,跪在他两腿间把他cao干得高chao迭起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哥沈严,不一会儿,宋员外家的公子爬了过来,把自己的孽根插进谢沅嘴里,谢沅被迫舔了起来,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过来,谢沅的两只手也被占用。
过了一会儿,沈严也被人压在地上干了起来,但沈严看上去完全没有抗拒,很快也发出yIn叫。谢沅依然瘫在地上,一个人过来坐在他挺立的鸡巴上上下套弄起来。
沈栖霜不忍再看,扶着窗干呕不止,云无雩也面色苍白,跌坐在地。
“好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沈栖霜点头,如今对他们两个来说已是万幸,刚想对云无雩说冷静些等热度自行褪去,突然感觉燥热更甚,下体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把衣服顶出一个小帐篷。
果然半丸药的药力有限,沈栖霜有些尴尬,但见云无雩也是一样的状况,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云无雩先开解道:“情非得已,无需自责。”
云无雩说完便背过身撩开下摆自行疏解起来,沈栖霜见他如此,也不再心怀芥蒂,干脆示好道:“一起吧,快一些。”
云无雩转头惊讶地看着他,沈栖霜已露出洁净的下体,云无雩垂眸,还是转过身体。两人紧贴一处,两双手,二十根修长的手指一起撸动着两柄秀挺玉jing。
云无雩抚弄着沈栖霜不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