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被喂饱了,姚觅才觉得饿。
两人清洗一番后去吃晚饭,这时候菜都凉透了,方越青将东西放微波炉里加热,加热的时间,两个人也闲不下来,方越青把姚觅抵在橱柜前亲吻舔弄,姚觅被身上的手摸得痒痒,身后叮地一声,两人才分开,方越青将姚觅抬坐到那个宽宽大大的橱柜上,取了热乎乎的饭菜,将一块rou叼在嘴巴上,又去喂他,姚觅含了rou笑得甜甜地咀嚼起来。
东西被抬到了餐桌上,方越青又来抱姚觅,他坐在餐椅上,姚觅就被他这么抱着,一口一口喂食,像哄小孩似的,姚觅也全然像个还不懂得用筷子的孩童,由着他喂,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相当的黏腻。
姚觅嘴里嚼着一块软糯的酥rou,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尖,疼得“嘶”地一声,心道:不是说咬到嘴巴是因为想吃rou吗?都吃了怎么还咬到。他匆忙将东西咽了,就转头看着方越青,一脸被痛到的表情,可怜巴巴的求关注。
方越青看着姚觅的委屈模样,宠溺地揉揉他的头,道:“真是个小孩。”
姚觅此时更委屈了,将舌尖伸出些来,表示自己是舌尖痛,不是头痛,方越青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怀里的人这撒娇卖萌的样子真真是可爱得很,还想多看看,他假装不解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边看还要边问:“小觅,这里痛吗?那里痛吗?”偏偏就是不看姚觅的嘴巴。
姚觅非要让方越青知道他是舌尖痛而不是其他地方痛,他用舌尖去轻轻舔了舔方越青的脸,又去舔方越青的唇,一点一点用舌尖去碾,好像撒娇似的在说:我是这里疼,这里疼啦。
方越青此时才开始舔弄那红透的舌尖,他用嘴唇抿住又松开,用嘴唇去吻。之后退开些,将自己的嘴巴张开了,舌才伸出一点,与姚觅欲拒还迎起来,刚刚舌尖相碰又快速离开,那一点点微妙的距离,竟然生出别样诱人的讯息。想含住,想纠缠,想吻他。
两人同时往前一点,吻住了彼此,气息交融,嘴唇难舍难分,相触相抵,柔软温热,舌也交缠舔弄着彼此,两人微喘声也连连不断,嘴唇每分开一点就连出一些津ye。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姚觅已经被吻得快缺了氧才分开了。
方越青盯着怀里人儿,像哄孩子一样逗着姚觅道:“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给我看看。”
姚觅当真就把舌尖又伸了出来,方越青凑近了,轻吹了几次,又伸了舌舔了几下才罢休,两人就那么黏黏腻腻地吃完了晚饭。
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姚觅就那么躺在方越青的腿上,看着昏暗房间里白幕上出现的彩色画面,竟觉得困了,眼睛渐渐就闭了起来,方越青也察觉到躺在腿上的人没了动静,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姚觅的头起身,再将他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
姚觅因为之前太累而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睡梦中小脸又乖又漂亮,透着平静的神色,睡得很安稳踏实。他前几天被关在家里,心却早就飞到了外面,日思夜想的到害得他晚上总是睡不好,如今方越青陪在身边,才安心睡了。
方越青温柔地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又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凑近他闻了闻又亲了亲脸,是甜牛nai味沐浴露的味道,方越青的房间里被白色窗帘遮了,四周隐约透着蓝色的微光,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了柜子,拿出一本厚厚旧旧的牛皮纸封面的日记本,开了微弱的台灯暖光,抽了封面上别着的钢笔,翻着那厚厚的纸张,每一页上有的满有的零星挂着些字,他在新一页上写了一行字:他今天也很可爱,我想带走他。
十八岁的少年有着能克服一切阻碍的信念,好像无所畏惧似的,既洒脱又勇敢,他要去见姚觅的父母,要去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们的儿子,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方越青拿着日记本上了床,他借着从桌边照过来的微光,随意翻开一页,浏览起来,方越青本来回了小镇后就没再写了,这些天因为见不到姚觅才又写几页,那一页写道:
小觅,你在做什么?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是在看小鱼吧,你的小玻璃鱼怎么样?还是那么漂亮吗?不过你更漂亮一点。我一想到你,就想起夏天傍晚时候的天空,迟迟不愿彻底暗下来,是海与天的颜色。你看着鱼,就像我看着你,你那么清澈天真的脸上怎么总是带一抹忧郁的神色,看个什么小东西都能发呆半天,你想听到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听到什么,我看着你,我想听你在耳边呢喃细语,听你的声音,说你喜欢我。
我好像有些过分,我又觉得听你的声音也不够了,我还想你欲求不满地抱我亲我。我能不能再多想你一点?如果你此时耳朵红了,不用怀疑是你耳朵出了小问题,那只是我在一遍又一遍念你名字的缘故。
这些天见不到你的时间,白昼有多长,夜就有多长,原来夏天的夜是因为你在身边而变短,或许你是有魔力的小怪物吧?真可爱。我忍不住想你,你的夜这些天也同我的一样变长了吗?
前几天傍晚我在你家门前坐得枯燥乏味极了,我好想敲开你家的大门,但你会不会还没有准备好呢?你的父母会不会讨厌我那么突兀地拜访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