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
侯凌愣了愣, 连忙按他的吩咐去办, 下了令之后, 他心里还在嘀咕, 太子好像对这事儿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且, 他怎么知道那人嘴里藏毒的?
奇怪!
山匪们看见眼前这群护卫直接迎战, 兴奋地咧了咧嘴, 挥着大刀缠上去, 却没想到当即就有几个小喽啰被割了脖子。
那匪首眉毛一横,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山匪们一开始还摩拳擦掌, 打算砍几个人头刺激刺激, 渐渐地就发现不对味儿了。眼前这一群人, 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而且招招凶狠,明明看着是个普通的富商,身边的人居然这么厉害?
匪首与人打了几回, 渐渐招架不住, 一不留神胳膊就被人卸了下来,霎那间血流如注,他一头栽下马, 人事不省。昏死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劝他来这儿抢劫的人,绝对不安好心!
转眼间的功夫,山匪们的尸体就七七八八倒了一大片。那个戴帽子的消瘦男人眼见着情况不好,而且发现这群护卫有意无意留下自己的性命,似乎是想要抓活口,他暗道不妙,一个矮身避开了迎面的利刃,手腕翻转,快速地将一把飞刀朝马车掷了过去,然后用力一咬——
季明涵比他更快,瞬间卸掉了他的下巴。
而那把飞刀,直接被昌进挥剑挡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消瘦男人被押着胳膊,摁跪在马车前面。
昌进掀起车帘,将飞刀递上去。
祁崇归垂目一瞥。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在用一群不知底细的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之后,于暗处甩出了这把飞刀,而戚绵不顾危险,直接以身抵挡,扑在了他的后背上。
然后这消瘦男人被昌进他们捉住,却没等审问,就服毒自尽了。
他无从得知幕后之人的身份,但当时他正在查英王的事,理所当然地怀疑是英王的人。
如今么,祁崇归眸光微动,“准备进城吧,务必要审出幕后之人。”
众人领命。
马车再次前行,于日落之前入了魏州的当阳县。
县中自有衙门牢狱,也有审讯犯人用的各种刑具。祁崇归叫县令出了面,又派几个自己人亲去拷问,没坚持两天,那个男人就招了。
祁崇归看着那人按了手印的供状,神色莫名。
竟然是慎王?
戚绵坐在他身边,稍稍把头探过去一点,看见那纸上黑字,心里咯噔一下。
祁崇归收起供状,扔到一边桌上,淡声开口:“再审,看看还能不能问出别的。”
季明涵垂首称是。
等人都散后,戚绵看看被随意搁置在桌上的供状,又看看祁崇归,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弟弟,许是知道自己身份尴尬,自小就不爱政务,只醉心玩乐,近些年更是荒唐,正妃还没娶,王府就养了一堆侍妾。若说他有夺位之心,我倒是不信的。”
戚绵想了想,道:“兴许他是装的呢?”
“有这个可能。但前世至死,他都没有露出马脚。若此事果真是他做的,那心机实在深沉。”祁崇归沉yin片刻,说道,“再审审吧。”
既要再审,一行人在魏州便又多耽搁了两日。
回程路上没什么任务,祁崇归也没怎么约束下属,允他们在城中闲逛,日常消遣。
这日下值,王廊估摸着天快黑了,不是很想回住处跟那一群糙汉待在一起,想了想,便拎了酒壶上酒楼打酒喝了。
他本意打个酒就走,却正好碰上大堂里有说书的,说的正是前些日子冀州的事儿,刚说到“那晋国皇帝一看见国师脑袋,吓得脸都白了”。
王廊觉着有趣,就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几个小菜边吃边听。
“要说这晋国国师是怎么死的?嘿,那当然是太子杀的,太子怎么会杀了晋人的国师呢?”
说书人摇头晃脑地卖完关子,故意放慢了语速:“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大堂内众人俱都惊讶又了然地喔了一声。
王廊脸色骤变,端起瓷碗,将酒灌入喉咙,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一步一扭走了过来,在王廊对面坐下,一手支着下巴娇笑:“这位爷,似乎不太喜欢听这个故事?”
*
那个刺客终究是什么旁的东西都没招,只咬死了自己不知道。于是祁崇归放弃再审,并决定带着此人回程,等抵达丹阳时,已经是七日之后。
丹阳人多眼杂,戚绵早早换下女装,恢复了侍卫打扮,只是仍与祁崇归共坐于马车之内。临入宫的时候,戚绵才下了车,与人分别,转道回戚府去。
数月未归,她有些思念挽春了。
然而当她到了戚府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大门已锁,而且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戚绵心头一跳,顿时有了丝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她就被一群官兵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