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本名李静深,圣上看他幼时性子过于暴躁外向,特赐了这个静字,盼他日后能收敛性子,做个性格和顺的孩子。可是李静深成长的轨迹却和长辈期望的大相径庭,长成之后不仅更添Yin晴不定的暴虐之名,还整日眠花宿柳,剩的那点温柔似乎都留给了自己每日不同的枕边人。
虽说如此,他还是最受宠的王爷,除了那个常常不知所踪的不对付兄长,整个京城没有人不对他趋之若鹜的。可谓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
但是此刻,李静深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困惑,全因眼前的少年在把自己盯得几乎要面色发烫几欲闪躲之时,冲着自己大声喊了一句:“恩公!”
李静深自然想不起自己最近有恩于什么人,临出门的时候还因为不爽被指派出门找双胞兄长的踪迹,命人狠狠抽了传令小厮一顿。他挖空脑子,能记起的也只是在勾栏瓦舍里的一掷千金。想到这,他不禁又抬眼审视起白奴的身段气质来。自己虽然没有狎玩娈童的爱好,但在狐朋狗友间也耳闻不少,眼前的少年可说上一句盘靓条顺。可是李静深阅美无数,从小就是在温柔乡里泡着,这少年姿色只勉强称得上是个小美人,光从颜色上真是看不出他一届男子之身哪来的拦车献媚的底气。想来是自己在青楼倌馆无意中的打赏解了这少年什么燃眉之急,才换来这句恩公。
李静深这样想着,才让自己气舒了几分,正想着间,那少年已经灵活地窜到近前道:“恩公,我是来找你报恩的。”
这话若是个貌若天仙的美人来说,到还能让人生出几分绮念来;但是个眼睛乌溜溜的男孩子来讲,就只剩下直愣愣的傻气了。
李静深虽在心里已经认定对方又是个来借机攀附王府的青楼小倌,但委实没见过这样子不懂情趣挑逗的倌人,不说应该把一句报恩说得一扬一挫,勾人心弦;就是仪态上也应该是犹抱琵琶,半遮半掩的风情才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算是什么回事?
李静深把本该叫侍卫将人乱棍打出的话咽在喉咙,一时兴起有些想看看这小倌耍得是些什么花招了。他冷着一张脸勉为其难地一招手说了声:“来。”,示意白奴上前来。
这手势对别人或许有些折辱,但是对白奴却是最熟悉不过的,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是这样招呼狗狗的,他立刻乐颠颠地跑了上去,自觉已取得了恩人的第一步信任!
白奴爬上马车,规规矩矩地正对倚靠在车内软垫上的李静深跪坐着,随手放下的帘子瞬间把车内车外隔成了两个空间。白奴独自面对着自己李静深那张脸心里更为激动地,要是自己的尾巴还在,非要摇得转成螺旋;对方还是那有一副春水般的容色,只是一直板着脸让这春水也像结了冰,显得比初见的时候要冷峻非常;如今自己可知道对方不是什么书生了,而是个身家显赫的王爷。白奴最爱看的话本子就是志怪类的小妖Jing报恩书生,其次是通俗些的才子佳人,最最没选择了才看上一本王侯将相,所以王爷这类型地角色虽然出现的少,但在凡尘间的地位白奴却还是有所了解的。
“本王今天难得有兴致,就听听你要来怎么报恩,话说在前头,我对男人的身子可没什么兴趣。”李静深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要是说不出让他满意的所以然来,就把这小子绑在马车后拖着回城。但是对上对方那双满眼纯澈眼睛,却觉得这威胁说出口平白矮了自己的气势,正准备拐着弯侧面来打压一下对方,就已经被白奴抢白道:
“恩公,我早料到你可能不会接受男子,所以都准备好了!”
白奴听完李静深的话就大感对方上道,一下子帮自己翻到了以身相许这一页;也庆幸自己变成双性之体来未雨绸缪,找符黎帮忙实在是个太明智的选择了。
李静深还在暗自纳闷白奴能准备好什么东西,就被一把抓住手放在了白奴的两腿之间。
李静深瞬间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这辈子还没摸过别的男人鸡巴这回事!他几乎立刻想甩开手,然后把胆大包天的疯小子直接摔出去;但在动作之前,手指却先在本来该是男子睾丸的地方触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绵软。
“……咦?”
那原本该有圆溜溜两丸东西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微微鼓起的平地;以李静深阅人无数的经验,绝不会错认,这分明是女子才有的Yin户!
“……你竟然有个逼……”李静深一下子被震慑住,他自诩在京城是个混世魔王,贵族子弟玩乐也都百花入眼,但确实还没有见过一个雌雄同体的双性人,打眼都要口不择言起来。
他一时震惊一时又兴奋不已,兴奋于这样的稀罕玩意儿不仅被他发现,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想到这里,李静深一把把白奴拉入怀里,像藏什么东西似的把他的头按在胸口,自己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冲外面的随从大声道:“都停下调头,本王要回去!”
几个侍卫为难道:“可是王爷,大少爷还……”
“都走到这儿了,你留下几个侍卫在山上转转,就当本王来过了。”
李静深说完,不耐烦地缩回马车内,全然是一副独断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