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裴忆钦皱着眉头鄙夷地说道:“你用词可真难听。”
“嫌我说话难听,可以不用和我讲话。”
“生气啦?”裴忆钦弯下腰,和闫峙平视,他的眼神晶亮,唇角上弯,眉眼带笑,这温柔的表象太具有欺骗性了,完全无法让人将他与疯狂二字联系在一起,“闫峙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原来你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啊,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果然人的眼光是会改变的。”说着他把嘴唇贴了过去,闫峙躲开了,裴忆钦只亲到了他的嘴角,眨眨眼,稍稍缓和了一下尴尬,有些委屈地说道:“不喜欢吗?”
“不要做戏了,我心意已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就挑个良辰吉日飞过去离婚吧。”
“我说了我们离婚只有一种可能性,要么你死了,要么我死了。”
“好啊,那你赶紧去死吧。”
“这么凶,在害怕我吗?”
裴忆钦很早就告诫过闫峙,他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他得到过太多人的爱慕了,在他看来闫峙的喜欢和其他人的喜欢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千篇一律的乏味与庸俗,这枯燥婚姻不过是原始欲望的遮羞布,闫峙只是想和他上床而已。
如果只是上床也就罢了,闫峙的行为却三番两次在挑衅他,不过只要闫峙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不介意再吓人一点。
裴忆钦敛起笑容,说道:“好了,我现在要去打一个电话,希望我回来之后你已经把这些都吃完了,就算你不饿,你心心念念的小情人也应该饿了吧?”
经这一提醒闫峙的气焰又消了下去,等裴忆钦离开后,胸口积攒的那团郁气依旧迟迟不得散去,他抄起柜子上的花瓶举起来要砸掉,细口流出的水顺着指缝滴了下来,他慌忙把花瓶立了起来,瞥见桌上的耳钉最后选择默默放下。
裴忆钦居然想着用祁悯威胁他,太卑劣了。
裴忆钦回来时发现花瓶的位置移动了,他上前重新摆好,偷偷瞥了闫峙一眼,见闫峙还是端着一副愁眉苦脸的倒霉模样,没心没肺地说道:“不就是流产了吗?如果你想再生一个,我和你生不就完了。”
闫峙气不打处一来,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短短一个月算是彻底刷新了他对裴忆钦的认知了。大约是裴忆钦的外表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原来这具华丽耀眼的躯壳下面藏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小人。
“我对你无话可说,走吧。”
裴忆钦收拾好桌面,刚走出两步,又转过身看了闫峙一眼,叮嘱道:“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你不要乱跑。”
他从医院出来,开车到裴忆瑧名下的一处房产。昨天那种混乱状况他只能交给裴忆瑧收拾,于是裴忆瑧给他出了一个狠招——把祁悯关起来。裴忆钦本来不同意,但是考虑到他失控后的暴力行为,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和闫峙真的要彻底完了。
祁悯被锁在一个装满摄像头的小房间内,外面有人把守着,裴忆钦不想见他,只是通过另外一个房间里的监控屏观察他。
裴忆钦问看监控的人,“他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点,然后对着监控嚷嚷着想抽烟,喊了大半天还一直骂人。”
“骂谁?”
“这……”对方面露难色,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裴忆钦估计那些话大概都是针对他的,无奈地说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去给他买包烟吧。”
祁悯僵硬地躺在床上,他身上疼得半死,稍微动弹一下骨架都要散了,他掀开衣服检查过了——胳膊、腿、肚子都留了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估计还受了不小的内伤,裴忆钦下手够狠的,阴曹地府的冤魂估计都没有他怨气重。这样就算了还敢做不敢当,打完人,连露一面都不肯。本来他想绝食把裴忆钦逼出来的,转念一想挺傻的,还不如吃得饱点找机会逃出去,虽然看起来机会渺茫。
昨天他眼睁睁看着闫峙被架走,之后突然冒出两个人把他头蒙起来打晕了,一醒来就躺在这个门窗四壁的狭小房间内。早上他对着门又喊又踹,结果门口两个彪形大汉进来探查,吓得他立马老实噤声了,那胳膊粗的,感觉能把他直接拍死在墙上。
突然房门开了一小道缝,外面扔进来一包烟和一个塑料打火机,祁悯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咂咂嘴,牙龈怪痒的,他挣扎了一会从床上翻下来,撕开包装,叼上一根烟燃起了火星。他吸了一口,立马扔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对着监控器比了个中指,不客气地说道:“裴忆钦,你老公那么大方,你怎么这么小气,连买包好烟都不肯?”
裴忆钦摸着下巴觉得祁悯这人怪有意思的,身处劣势还能这么嚣张,于是对刚才那人说道:“你给他买的什么烟啊?重新去给他买一包好点的吧,晚饭的时候再送过去。”
傍晚时分裴忆瑧也来了,裴忆钦并不打算和祁悯见面,而是选择通过裴忆瑧来解决。
“你来了,好好和他谈一谈吧。”
裴忆瑧不爽得要死,他这一天跑上跑下的净是为了裴忆钦这点破事,现在连解决一个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