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和庆祝是衰老的警告。过了生日,陈屿才意识到自己正向而立之年奔去,可惜他并未因此警觉,等某天回神,日子已经翻过去好长一段了。
傅云河比他生得好,这种好坏不是指相貌或财产,而是向阳的树木和一株娇滴滴的病桩间的区别。傅云河聪明,骄傲,自以为是得可爱,一开始对他尚有些源于怜悯或体谅的矜持,时间久了,命令下得和最初一样毫不犹豫,眼底的渴求也毫不遮掩。
骤然回头看时,陈屿才发觉傅云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捉弄他——技术过硬,手段繁多,仗势欺人。
首先是调教中的台词。把最为粗鄙肮脏的词汇排列组合还不够,他要他变着花样地勾引讨饶,把自己代入成yIn荡不堪且随时都在发情的物种;再就是各式各样的道具和服装,常规的自然不用说,但看到盒子里的那条制服短裙,他还是愣了愣。
他当时全身赤裸,只剩腰上挂着白色的布料,被命令自己掀起裙角,Yinjing却还公狗似的贴着桌腿蹭。后来他绞在一起的手指松开裙摆,俯下身去用脸颊蹭面前的裤管。他把对方想听的台词说完,抬起头的时候,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愉悦。
他不是真的无法忍受——他没有那样的青春。
他的青春期是共鸣腔破损的号角,裹在松散的长袖长裤校服里,在冬天发抖,在夏天捂汗。
但他的确以为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了,然而并不是。
陈屿在这家私人医院的工作强度不及以前的一半。傅云河的特殊“背景”已经不是秘密,因此他对病人身上各类不寻常的伤也不见怪,他被归到住院部,负责几床病人。工作不多,有私人的休息室和诊室。除了安排内的定时查床,偶尔在诊室接待一些新病人,除此以外的时间他就在休息室待着,看手机,趴着睡觉,或者发呆。
刚吃完饭,正是胆囊收缩素疯狂分泌的时刻,陈屿困得几乎要昏过去。他半阖着眼睛站在洗手池前,手心里搓出细白绵软的泡泡。
水流哗啦响,成了掩盖开门声的罪魁祸首。
他低着头转身,手指还裹在餐巾纸里,等看清来人,表情有些愕然:“……您怎么来了。”
“查岗。”
傅云河冲他笑的时候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狡黠。狭长的凤眼眯起来,眉弓不那么凌厉,一闪而过的洁白牙齿叫人想到兽类,或者是吸血鬼。
他一步步逼近过来。本就是他的地盘……摆出理所当然的架势也无可厚非,“看看你……有没有在上班的时候发sao。”
陈屿困意未消,听到这最末的两个字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在最后的命令极其明确,“过来,让我检查。”
带着讽刺意味的眼神洗礼他已经习惯了。他只花了两秒钟接受现实,如果不是困也许还会更快些。陈屿转身丢掉餐巾纸,抬手去解身上的白大褂、打底衫、最后是裤子,脚趾碰到瓷砖的时候打了个寒战。他站在桌边把上身往下俯,双手伸到后面扒开tun缝,ru环在玻璃桌面上碰出一声脆响。
他声音平稳,待着疏散的倦意,偏叫傅云河听出棉花糖拉丝般的甜味来:“母狗的贱逼很想念主人,已经shi透了,请主人检查。”
这话说了几十遍,如今顺得很。
陈屿把自己晾在那里,身后却半天没反应。过了会儿,他听到滴的一声,然后是空调出风的声响。
天气略有些热了,但傅云河怕他着凉。
他垂着眼,脚步声逐渐靠近,两根手指不打招呼地突入进来。清洗和扩张是吃饭前做的——此时过去快一个小时,手指被接纳得还算顺利,肠道紧热,却难免摩擦带来的疼痛。他伏在桌上,轻轻一声喘,两道眉毛浅浅蹙起来,扒着tun瓣的手指有些泛白。
“shi透了?我看没有。”
规定的台词本如此,身后的质问无耻得冠冕堂皇,“欺瞒主人,看来是要讨罚了。”
陈屿顺着手指的刁钻角度踮起脚尖,tunrou颤动着,讨饶得很熟练:“……很快就、shi了……呃嗯……母狗错了,请主人教育。”
傅云河盯着手底下粉嫩的xue口,指关节张开一些就能看到艳红的肠壁。视线在房间里扫过一圈,他嘴角松松往上一勾,抽回了手。
“既然不够shi,那今天就不用这里了。躺到那上面去,陈医生。”
陈屿直起身来,最后这个称谓出现得如此突然,导致他已经能对后续画面勾勒一二。他把自己送上治疗台,心里没什么波澜。
双腿被放到U形托槽里,束缚带搭在膝盖上。他小腿细瘦,两侧还留有可活动的空间。
“自己扣紧。”
陈屿动作利落地把固定系带扣上了,突然想到如果病人都像自己这么配合,看诊的速度能提高一倍,但他忘了,他已经不在从前高强度工作的公立医院了。再次躺下之前,他看了一眼他蛮横至极的访客:背对着他,正在翻他的抽屉。
傅云河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陈屿仰躺着,一时间没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被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