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外封雀山。
时值仲春,枝叶繁茂,尾白坐在树枝上,上身前倾盯着一面悬空铜镜,镜面波纹迭荡,不一会儿镜中显出画面:一个男人站在床边,上身Jing赤,长臂撑在床榻上——一个用来性交的姿势——胯间的性器昂然,柱身胀红紧绷,男人腰腹前后极速耸动,俨然即将攀顶。
镜外尾白抬着下巴心中默算「给你三日,若挨得过,算你命好。」收了铜镜,腾空几步走远了。
「老爷,府外一人称是少爷旧友,前来吊唁。」门前的守值来报,说到‘少爷’二字时,声如蚊蚋。觑见自家老爷将目光转过来,抬手摆了摆,这才倒退两步后转身去门口引人了。
来人立于灵堂前,一身黑色短打装扮,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是已故末子的友人,「伯伯,我叫尾白,您节哀顺变。」说话间做着拱手抱拳的动作——一身江湖习气,在这西洋风气盛行,会面多执握手礼的年头,章老爷看了觉得亲切。拿了三支燃香,面朝棺椁低头一拜,在香炉敬上香后,尾白也不多留,出了章府回了封雀山。
子夜过后,章府高门亮着两只白纸灯笼,府内漆黑,只剩灵堂一片通明。
一人摸黑而来,进了后院挨个门前附耳听了一会儿,最后站在一扇门前轻手推门,「就是你了。」随手闩上门,从矮桌上摸了一根烛台,又从怀中取出方盒,将里面的冰蓝火种引上烛芯,光亮起来才看清来人——一根红绳结实的束起黑发,尾端坠着几根黑羽,黑色布巾在脑后打了结罩住下半张脸,余下两只眼睛浑圆晶亮,眉毛淡淡的搭在眉骨上。
这人先是在屋里转了两圈,自言自语道,「是这里没错。」说着把床帐往里一扫坐上床沿,「只怪你命不好,三日已到,我来取我的东西了。」
冷不防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攥住了来人的手腕,人被惊的一跳,起身就要跑,他甫一动作,后面又伸出一只手来拦腰把他固在了床上,这下不只惊,后背冷汗都下来了。这功夫身后那人单手攥住他,解了他头上红绳来,从身后把他两手捆了,然后他就被人提溜进了床帐。
面巾被人一把扯下——是白日里来吊唁的尾白,尾白圆眼睁的更圆,「你不是死了吗?!」这人也不回话,悠哉悠哉的拿被子把尾白卷了往床里一滚,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死了?」尾白不敢看他双眼,眼神往下挪到床上,蚊蝇哼哼似得,「昨日开镜没看到你,又看府上挂了白……」说完猛的抬眼,「那灵堂里躺的是谁?」这人又不说话了,依旧那么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是山上Jing怪,原形是什么?」看着一点都不惊讶于这世间有鬼怪Jing魅,尾白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一层冷汗未尽一层冷汗又出:让个凡人识破了他的原身,回去封雀山还怎么见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怎么?你不想说?」说完动手从被卷里放尾白出来,「那得感谢你给我这个严刑逼供的机会了。」
从被卷里剥出来的尾白汗涔涔的,像一截嫩竹笋,这人把他面朝被褥按在腿上,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捏完又上手揉弄了两把,尾白吓得低声威胁,「你,你敢打我,我就让你全家不得好死!」他向来最怕被打屁股,小时候惹了祸,父亲怎么罚都不怕,一旦被打屁股,他能哭的封雀山三日三夜不得安宁。「哦?那我便等着了。」说完放上一只手握住一瓣用力抓了抓。这人的手是真大,骨节分明,皮rou匀亭,掌心还热烘烘的,「我叫章怀澜,记住了小鬼。」这边尾白委屈的直掉金豆,很多年没人敢打他屁股了,他尾白好歹也算称霸一方的妖,这个仇他必报,章怀澜是吧,他记下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算一下你偷窥我房事的账。」说着在尾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倒是没用多大力,只觉得腿上人猛的一哆嗦,章怀澜低头一看铺上洇了一片,眼下正啪啪往下砸泪珠,「你还觉得冤?」说归说,还是把人抱坐起来,手从尾白裤腰伸进去,垫在屁股底下慢慢的揉。尾白这边觉得丢了大脸,忍住泪,圆眼狠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了!再说看看怎么了!反正就你一个人!都是男人你还怕看!」气势汹汹的说完,顿觉大妖脸面回来了,扭过头梗着脖颈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章怀澜揉着手感颇佳的屁股,听了尾白的话笑出声来,「想回去?既然你看过我,那我总得看回来才能放你走,你觉得呢?」尾白心觉也算公平,就默许了章怀澜脱他下裤,说来尾白身量不算小,被章怀澜抱在怀中,却真似高大父亲抱着儿子。
解了两腿的束带,章怀澜从裤脚伸手进去摸他小腿,腿骨上覆着匀薄肌rou,向上捏捏膝盖,再摸到大腿——笔直,幼滑,有弹性。尾白伸腿踢腾两脚,「看就看,动什么手!」章怀澜顺从的退出手来,也不恼,放他侧躺床上开始解腰带,解完拽着外裤连同亵裤一起扒下,屁股从裤中抖出,上面还有一个绯红掌印,迈过中间幽谷横跨两瓣山丘,之前被章怀澜揉了,整个屁股都红粉漫溢。两条长腿似是知道主人害羞,无措的绞在一起,「看完了吗?解开我!要走了!」
章怀澜握住他细长的足弓摩挲不已,「你看的可是我这里。」说着把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