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清冽味爽,清爽的酒ye顺畅的滑过喉部直抵胃间,青梅与酒的芳香流溢在齿间让人回味不已。从未饮过酒的秋雨连饮了数杯,仍意犹未尽。
许惊蛰也随她一同饮了两杯,见秋雨脸上已然泛起红晕有些担忧的压下她再次举起酒杯的手。
“足了,再饮该醉了。”
“醉?那不当是好事?”秋雨双眸染上几许迷蒙的醉意笑着望她。她如羊脂玉般的脸颊好似上釉了般,薄薄的刷了一层绯色。上挑的眼角极为勾人,仿佛要将她的心勾走。
许惊蛰心跳骤然一乱。
“借酒浇愁愁更愁。”许惊蛰执意收起酒坛和酒杯,不让她再多饮。
这人饮了酒从头至脚都散发着迷醉又魅人的气息,一双美目水光潋滟,娇娇的望着自己。耳鬓略为凌乱的发丝也显得妩媚,似极了那话本中惑人心智的妖。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们不若说说话?”
“说什么?我不想说,只想饮酒。”秋雨不自觉的舔着被酒沾shi的红唇,回味起那馥郁的酒香,语气似嗔似娇。
许惊蛰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一眼。满脑子皆是那人红唇濡shi艳红的画面。
秋雨见她果真不给,撇嘴止住了声,正巧脑袋涌上一丝晕眩,便顺势阖上一双顾盼生姿的美目调整几息,想让脑袋清明些。
许惊蛰也不说话,怕惊扰了她,两人相对而坐静默半响。
蓦然间,一阵怪异的声响自隔壁传来。
秋雨陡然睁开眼,眸中浮现一丝困惑。
许惊蛰望向她,墨眸里也写着同样的疑惑:是何声响?
隔壁是秀云的房间。
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房间如今却传出阵阵高昂的喊声,还有越演越烈之势,两人屏息一听,依稀能听见细碎话语。
“啊……快——”
“厉害——夫郎好深,好大……”
“快去了……嗯、啊——”
如娇似媚的嗓音源源不绝传入耳中,秋雨赶紧起身关上敞开的窗户,将那叫声纷纷拦在门外。
两人皆曾听习过“周公之礼”,对此事略知一二,亦都并非傻子。不消多分辨便知究竟是何事的两人面面相觑皆红透了脸。
半刻后,许惊蛰率先开了口,“那个……”
秋雨不知为何心慌的忽而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多说。一双素手遮掩住许惊蛰的下半张脸,余下一双亮晶晶的墨眸凝望着她,眼神灼热。
秋雨被看得如同烫着一般,慌忙收回手躲避她的目光,胡乱解释了一句。
“秀云姐寻着了“炕夫”。”
眼神闪烁,姿态极其不自然。
许惊蛰思虑一番,忽而出声问道:“你便是因着这事心烦?”
秋雨咬着唇,最后还是点了头。
秋雨想早日归家许惊蛰是知晓的,相处多日她的情况自己也能猜到一二。然送来小吉村的女子,唯有一个情况下能被送回村——那便是怀上胎儿。
然而在怀胎之前,有一事极为麻烦。
行周公之礼怎可只得一人?
秋雨便是被此事困扰多日。
许惊蛰见女子低垂着眉眼,如画的美目染上缕缕愁绪,白玉般的贝齿抵在红艳的唇上,竟是一副不自觉撩人的姿态。
秋雨的模样,让她动心。
心间宛如蓦然长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她的心层层缠绕,缠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愿见秋雨难过。
她好想帮帮这人。
顷刻间,一双素手被人执起,秋雨感受着手上暖意,怔怔的望着那人。
“若你情愿——”
“虽则孟浪了些,然我想向你自荐枕席。”
“我不愿见你,这般难过。”
许惊蛰情动的用拇指摩挲着秋雨微红的眼角,嗓音中是丝丝绕绕的疼惜。
秋雨却蹙起了眉,“你不必为我委屈自己。”
她以为许惊蛰是出于友人的好意想对她援助一二,然她却无法坦然接受。
她不愿将她人也一同拉入这泥沼中。这烦心事,她一人承受便足以。
“你我二人虽是友人,然你不必作出这般牺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秋雨强自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抽离自己的手。
对于许惊蛰,她是真心感激。
也为这弥足珍贵的友情感到欣喜。
“不,你听我说。”许惊蛰见她误会,一脸急色又捞起她的手紧紧握住,一字一句解释:“我并非想与你做友人。”
“我早已、心悦与你。”
秋雨震惊的睁大了眼,神色极为诧异,眼里的神采也愣住了。
“你怎会……?”她怔怔的开口,眸间闪过的不可置信被许惊蛰看得一清二楚。
“我句句实话,以此心作证。”许惊蛰牵过她的手按于自己胸前,让她感受那胸膛下的阵阵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