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玖。”
再一声低唤才将十七恍惚神智拉回,他循声抬起下颔望去,迎上帝王目光。与往常平静不同,也与方才近似妖异的流金不同,他觉得自己好似从中看出了些什么。
易怀玖下意识咽了咽唾ye,喉舌还留着些灵力气息,又无端发干。
……
藏书阁、圆月下发生的事,十七都自觉敛起心思,好似心照不宣。元帝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坠在地上的玉简拾起放回原位,顺带着将方才十七放回的那枚,往里侧再推了推。
书架玉简归置齐整,就好似无人动过一般。
在那之后,易怀玖便回了府,也是悄无声息。
长夜还未尽,修行之人——尤其是在地阶之后,虽也需睡眠调和,不过二三时辰便足够。天地玄黄四阶九重,天阶为最,黄阶为末。完成历练之后,十七的修为已然在地阶一重稳定,又吸收了几次——如今隐隐又有突破趋势。
这般进阶速度,以他的年纪,堪称卓绝。
只是……唯有一事。
地阶之后,多数人会在三年历练期间激发返祖血脉,极少数的,也至少会有所感悟。而他没有。
易怀玖问过已经是地阶七重的俞婴,血脉激发是个什么感觉?俞婴却是难得结结巴巴,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等殿下到了那个时候,便明白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十七翻过院墙,披着一身月色,再从窗钻进屋里。
他的动静按理来说该是瞒不过守在院外的侍卫,但有灵器隐匿加持,只要不过分明目张胆硬闯,天阶之下他都能躲过去。而将全天下的天阶拢起来,也不过寥寥数十人。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枚与阔剑一道炼出来的戒指,为何还会附着隐匿效果。
想不通。
卧房里边陈设简单,与他平日在外骄奢作风相去甚远,倒也不全然,虽是看着简单,处处又都是极稀奇难得的——例如他这架床,用的是南海木,玄蚕丝之类寻常按两、按寸计数的材料造成。及时他如今封了王,也是远超规制的。
在十七认知里——倒是平常。毕竟他也不曾去瞧过同样封王或没封王的皇兄皇姐的卧房。
他有些认床,不算严重。历练这许多时日宿在外边,他也没多抱怨如何,至多是歇的少些安稳。
被褥绵软且轻盈,覆上层通身暖意。十七不久前方才经历了彻骨的寒,本该是会为这温度觉得适宜恰好的。他躺下身,脑袋肩颈位置正好抵上习惯高度的枕,也是沁着温热舒缓,十七却微蹙了蹙眉,觉得还少些什么。
说不出来。
小半夜的接连变故下来,也该是Jing力疲惫的时候。
易怀玖阖上眼,端正规矩睡着,试图进入冥想状态,让未消化的灵力开始循环,慢慢吸纳。这样本该是极平缓的,也是极佳的进入休憩状态的方式,今晚却有些不同。
大概是变故太多——好似也不缺这一个。
十七感受到有陌生热流顺经脉往下半身汇聚。此时他仅穿着一声里衣,没有多余缀饰,于是很清晰,他能感知到在预料之外的灵气汇聚方向。
易怀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低敛眉眼,也不睁开,仅手臂微抬,掌心隔着轻滑衣料覆上性器。
他是极少自渎的。往前这许多年,是对情爱不开窍,也是无人教导,或也有着别的什么原因,十七就是——没这个念头,便使得身体也不曾有过这种…反应,尽管书简上有写到,他也知晓。
如今经历了这几场性事,他并不算完全清醒,到后边,受着帝王无形威压久了,再加上神智本能护佑,便就自然昏沉。但这又好似打通了什么关窍一般,他说不清楚,也无需与旁人说道,只是隐约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就仿佛有什么原本封尘的匣子,被合缝钥匙打开机巧。
情欲无声积攒,明明刚在藏书楼里也去过一回。十七用指尖勾起裤边,借着被褥遮掩边旁月色投来的注视,摸索探入抚上已经情动半勃的Yinjing。鲜少使用的rou物尺寸恰当,颜色偏浅,与他皮肤色泽相衬,恰好拢在手心,掌纹挲磨。
他下意识回想起帝王的那物什,喉口发干,本能烙印让他再咽了咽唾ye,光是想象勾勒,就足够他涌起情欲纷杂,手上动作仍是稍显生涩地撸动着。
易怀玖在回忆。
指腹粗茧挲过性器带来的颤栗,耳畔的呼吸声,roujing可怖尺寸cao弄腿根磨红皮rou,在会Yin处留下的shi痕和yIn靡气息,然后是——掠夺侵占意味的cao干,哪怕只是在外边,并没有进到身体里,也足够让十七觉得自己好似被蛇蟒无形缠绕扼紧一般,完整地被吞吃入腹。
他想起琉璃窗反映的金色流光。脊背酥麻,指尖力道也忍不住加重,将完全勃起的性器拢紧,圆润指甲蹭过柱身至顶端rou冠,带来的刺激快意远不及先前。十七心思涌动,本能将这一切佯装起来,耳畔好似还有帝王嗓音指点。
Yinjing翘高,顶端前ye分泌也将轻薄料沁shi,辗转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