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白齐宣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老是回想起那天的第一次相遇,他记得林天润通红的脸和僵硬的动作,那双眼睛总是像迷了一层水雾,随便就能挤出一滴眼泪,穿得整整齐齐,只有衣袖被弄褶了,露出干净的手腕。
跟林天润一样干净。
或者说是看起来很干净。
时间走得很慢,等严先生再一次离开,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他这次待得时间很长,跟林天润的接触也不少,除去那一次撞见他们做爱,白齐宣还经常会在门口看见他们依依不舍地亲吻——其实只是严先生下去买个早饭而已。
“矫情。”
白齐宣这么说。
就算严先生走了他和林天润也没有再怎么样了,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白齐宣只当做自己不认识林天润,林天润则是尴尬地低下头,纠结地扭着手指。葱白的手指绞在一起,指尖泛了红。
白齐宣以为这件事很快就要过去了,他依旧会是以往的自己,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但是老天爷总不遂他的愿望。
这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下午来了台风,一整天都没有电,天气又闷又热,白齐宣脱了上衣,露出Jing壮的上身,搬了个小椅子在阳台上吹风,任由风夹着雨铺天盖地地打在他的身上,裤子被打shi,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进去洗澡。
虽说没了电,但还是有水的,白齐宣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把头冲了几遍,穿着条内裤就出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刷微信,物业说起码要明天才能来电,真是有够烦人,严先生又给他发消息,让他台风天帮忙看一下林天润,白齐宣心想我倒是想看,让你老婆答应就行了。
虽说如此,他还是有点担心,便穿了条中裤去敲门,林天润走得慢,半晌才开门,说是开门其实只不过是开了个门缝,露出半张脸看他。
“怎么了?”
你还想问怎么了,白齐宣冷漠地说:“你老公让我看看你。”
林天润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他说完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白齐宣心说你以为我乐意管你。
林天润扒在门上,露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背不自然地红了一片,白齐宣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林天润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这就要把门关上,白齐宣却把脚抵了进去,冷不防被门夹了一下,林天润吓得干净把门放开:“你没事吧?”
疼倒是疼,白齐宣险些就绷不住了,但是又不想示弱,他只是说:“让不让我进去?”
林天润纠结半天,到底还是把人放了进来,白齐宣现在还没穿上衣,赤着臂膀耀武扬威地踏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天润,强硬地把他的手拉过来看。
林天润结婚以后极少见到除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白齐宣才懒得管他什么反应,往那处红了的地方捏了一下,林天润咬咬牙,显然是有些疼了。
“被什么东西烫了?”
林天润:“我刚刚开煤气煮热水,一不小心就……”
白齐宣都要气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捏林天润的脸,把他捏得眼泪汪汪才松手。
林天润还强调:“只是一不小心。”
“这种事喊人来就行了。”白齐宣一边走一边说,“你煮热水做什么?”
林天润跟着他身后,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洗澡。”
屋子里暗了不少,厨房里放了个手电筒,只照到灶台上,煤气炉上还冒着火,锅里热水咕噜咕噜,白齐宣把煤气关了,又让林天润拿个盆来,倒了半锅热水下去,帮他拎到浴室。
“哝,自己洗吧。”白齐宣出了汗,倒不是累得,单纯热,林天润站在一旁手脚无措,连说谢谢都结结巴巴,白齐宣闪身出去,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浴室响起了水声,白齐宣打完四盘斗地主他才出来,穿着个长款睡衣,脸被热水蒸红了,头发沾了水雾,有些shi答答的。
林天润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偷偷地瞄着他。
白齐宣打得兴起,又有点口干舌燥,便指使他去给自己拿点水喝,丝毫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林天润二话不说就去了厨房,白齐宣刚出了一个对,就听见林天润喊了一声,把手机放下就冲了过去。
林天润一手把锅扶好,裤子上shi了一片,正弯下腰打算擦地,白齐宣立即把他抱起来扔到沙发上,一边强硬地脱他的裤子,一边怒骂道:“你怎么回事?”
林天润吓了一跳,力气又没他大,冷不防就被他给脱得干净,玉莹的大腿上什么也没有,想来是热水放了太久已经温了。
白齐宣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给他拍了一记,林天润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不敢说,只得委屈地低着头。
“你真是……”白齐宣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语气十分不善,“这样马虎之前是怎么过的?”
林天润:“之前没有这样麻烦。”他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