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云起,我回去找林景,那剽虎汉子说的是林景身体不适,不能来,我本该心焦,可又见那汉子支吾着嘴,忒不自然。
他已尽力隐瞒,可极寒之地的穷兵大大咧咧惯了,根本藏不住事儿。
落在我眼中,只是生硬的谎言。
我在外面站立太久,遍体生寒,带着羊脂扳指的手倒比那枚扳戒更多了几分生冷,手掌整个冻得通红,指尖却惨白如木蜡。
而王帐之外,一片静谧,离得近了能感到帐内木炭营造出的温暖。
僵硬的手揭开布帘上的结,我掀开帐子,正看到林景擦净了他的佩剑,正抬手细心地把那方巨剑挂在墙上的场景。
沾上了黑色锈纹的羊皮还躺在桌子上,说明林景过去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擦剑。
身体不适?
人家身体不适都只肯躺在床上静休,林将军有意思,身体不适还要撑着身子养剑。
我进来帐子动静不小,林景分明听见了,却执意不回头,坚持把黑剑挂好,挺直脊背呆呆站在剑下,隔着衣服也能知道他肌rou紧张僵硬。
我手上扳指磕在台面上,“碰”得作响,林景后背的厚实肌rou紧紧拧了一下,依旧不动声色。
我特么就被气笑了。
被他落在城门口在寒风中空等了三刻钟的人是我;
巴巴叫人来请他,被放了鸽子堕了声名的人是我;
为了和他的婚事忙到脚不沾地回来还要受他的脾气的也是我;
怀了孕的人就能这样任性地释放他那臭脾气?
“林景,你甩脸子给谁看?你是不是忘了到底谁才是主子?”
我的身体冷,嗓音亦冰寒,一开口就是一地冰碴子。
林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许久笑了笑,给我跪下了。
“主人。”他躬身跪伏,面颊贴地,叫我主人。
已许久没有听他再叫主人,在王府的时候他时而被我逗得臊红着脸喊我主人,但大多时候还是叫我王爷,那时候我不太懂情情爱爱的,只当林景是我豢养的一条爱犬,叫主人,也算恰当。
可直到今日,他居然又叫我主人。
裘三娘的客栈里藏了婚礼用的嫁衣,是我用身体亲自丈量的林景的尺寸,而林景还在生分地喊我主人。
我深吸口气,耐住怒意,急促道:“脱衣。”
我视线转移,刻意不去看他,只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贱奴脱好了。”
他脱得光光的,两块胸肌因为涨nai比平常更加饱满,双腿折起来放在身体两边,小小的白嫩Yinjing软垂着碰到地面。
我走近了,拧他的ru珠,柔声说:“林景,告诉朕,你到底是哪里身体不适,是这儿吗,涨nai了感到不舒服?”
不待他回答,我食指和拇指猛然用力,从ru孔中挤出一簇nai水喷射而出,落在地上的羊皮毯上。
把一边的nai挤掉,我又换了另外一面,如法炮制地挤了个干净。
淡黄羊皮挥洒上一道道飞溅而出的白色nai渍。
我淡淡道:“林将军身体现在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适?”
林景看着落入毛毯中的nai汁发抖,他眼睛通红,嘴却硬,一字一句不肯说。
我的脚伸向他下体,蹭了几下便收了脚,指着靴面上的shi痕说:“我差点忘了,林将军逼痒了。”
他紧着眉毛摇头。
我俯身凑近他的脸,“还有哪儿不适。”
“没有,”林景垂头哽咽,“没有了。”
我叹息:“那就是只是涨nai逼痒了。”
他木讷点头,牙齿咬着嘴唇,眼shi了。
“腿没毛病,手没毛病,还爬不出这帐子么?”我掐着他的下巴,大声责问,他避无可避,直面我的怒火。
林景的泪飞溅出来,打shi了我的手背,热烫如溅。
我语气稍放缓了些:“跟朕说,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朕等你等的心焦。”
“不....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就是不想去。”
“不想?就一句不想?朕就为了等你一个人,停军三刻钟,你就告诉朕你不想来?”我已是强行压抑怒火了。
我伸手扼住他的脖子,我有分寸,并不用力,只是用寒冷的手掌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脉搏处:“林景,朕的手凉不凉?这是等你等的。”
林景猛然被冰到,并不闪躲,只是哽咽说:“陛下原不该等我,云辅丞有陛下相送就可以了,林景只是个小人物,就是不出现,也没什么妨碍。”
我不能理解,“云起?这和云起有什么关系?云起怎么你了?你要这么针对他?”
林景摇头,“贱奴没有针对他。”
我吁出一口浊气:“好,你没有针对他,就算你没有针对他,你以为等你的是云起么 ?他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等你,等你的是你带出来的五千将士,是我商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