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并不认为自己是手段多高明的情场高手,在西苑,那都是他的身份加成,在那群小奴面前自带光环,到林景这,商诀只能轻叹,林景在感情这方面,真的不聪明。
跟了商诀这么多年,也没明白巴掌蜜枣守恒定律。所以巴掌他也当真,蜜枣他也当真。
也难怪商诀喜欢常常喜爱逗他,看他哪天能明白过来。
可这生了三个孩子男人到底是脑子不好使,每一次地轻易踏入陷阱,就出不来了。
这次也一样。
商诀说了句我还要日你一万年,这傻子愣在了原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突然多云转晴的眼角眉梢能看出这人都多开心。
他张合薄唇想要说什么,可惜他素来的不会说话。
陛下,贱奴想要被你日一万年,一万万年。
这么简单的胡话,照着商诀说的一比一复制,他竟然说不出。
对林景来说,说比做难。
他涨红着脸看着商诀,见商诀也瞧他,在视线撞上的前一刻微微垂眸。
商诀摸上他的脸:“怎这么烫,莫不是发了情?”
林景摇头,无地自容。
他许诺做商诀的禁脔,却连发情也不会了。
商诀看这人突然有点颓唐地耸拉了脑袋,宽大的肩背都显得有些局促。
商诀想着该安慰安慰他,林景估计是不知道产后性冷淡这一说,孩子林景确实是生过了两回,可上一回生完孩子也没人要他宽衣解带伺候,行军打仗nai孩子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其他。
正要开口呢,就看见这人抬起脸,表情有些纠结,但很快又坚定了起来。
商诀甚至从林景脸上看出了一丝丝的肃杀。
有个称呼在商诀嘴边转了转又咽了回去。
林将军....
“想说什么?”商诀问。
别是宫里呆腻了要出去杀几个人回来献宝。
商诀正想着,就听这人攥着拳小声说:“贱奴,愿请春藻......”
商诀花了两秒想春藻是什么,然后就记起了那北楚有名的yIn药,当时还在宿城时,贪图好玩,便让原夜偷渡了一颗药回来,最后到底是没舍得给林景用。
春藻一出,人人化身母猪,落却体面。
这人爱漂亮,商诀记得。
用了,那人大抵不会记恨,但是说不定,要非常难过。
所以这玩意就成了个规矩,不过是个震慑:
“林景,你要背着我偷人,朕就给你喂了春藻,拉到大街上叫所有人都看着你发情。”
话是这么说,可他哪能不知道林景会不会偷人?
借他千八百个胆子,也不敢。
林景若真的偷了人,喂了春药拴上绳子游街,也不亏。
太特么的ooc了。
所以这所谓的震慑,不过是摆设,呈口舌之快时拿来欺负林景用的。
且林景的事儿,也没什么不好解决的,大不了拉上床日一顿,日到这人嗯嗯啊啊说不出话,看他还敢胡思乱想。
日一顿解决不了,就再日一顿。
若还解决不了....
对不起,不可能解决不了。
连续日上两次,林景就该射尿了。
这会儿商诀听他说春藻,掐着他下巴故意问:“怎么想到用那玩意儿了,背着我偷人了?被日得很爽,所以到我跟前没感觉了?”
“没!没有.....”林景反应激烈,脑袋摇得和拨浪鼓是的,话却说不好。
“怎支支吾吾的?做贼心虚?”商诀轻叹。
一而再,再而三,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欺负这人。
“贱奴怎么敢....”林景惶恐。
“哟,有贼心没贼胆。”
林景不说话了,垂头吸着鼻子,像是委屈。
“陛下,求您,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好,朕不说了。”
商诀答应得爽快,反而叫林景有些发愣。
商诀又说:“你对朕之心可昭日月,故朕口无遮拦也不怕忌讳,只是,终究不太妥当,这么说,怕要寒了你的心。”
说完,就瞄了一眼林景,果见这人又感动得吸起了鼻子。
商诀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为什么请春藻,可产后身体迟钝,并非你之过,非要用那东西,弄得颜面尽失么?”
林景点了点头。
商诀很气,他居然敢点头。
“陛下....不看贱奴的脸就好了。”
林景期期艾艾哑嗓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御花园里霜打的小白菜。
“是哦,反正关了灯全都一个样,朕去西苑找个sao的,关了灯不去看脸,想象林景这小贱人身上又好了,也是一样的了。”商诀摆弄着拇指上的羊脂扳手,不轻不重,不冷不淡,带着淡淡一点委屈和不解,每个字都敲击在林景的心上。
重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