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期年抬一抬尾指,红线飞荡,勾得长锦的指根微动。
长锦枕在他胸口,小半张脸埋在他滚热的颈窝间,锁骨犹带红痕,一望而知是经历了极致的高chao,如今眼角眉梢还残留一丝出神的迷茫:“嗯?”
途期年摩挲他散乱的黑发,笑道:“火气消了么?”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声音仿佛沿着喉管而下,从肌肤相贴处滚进长锦耳中,格外性感又亲密。他的心跳声也一起砰砰而来,撞得长锦心尖发麻。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火气,是指晨起时勃发的欲火,还是许久之前他满嘴诨话,两人一夜春宵积攒下来的怒气?
长锦若有所思,旋即竖起葱白玉指,摁在男人胸口的ru粒,用力将其按得深陷下去,又捏出来,便听到途期年的喘息:“好长锦,轻一些……”
长锦扑闪了下睫毛,指尖微屈,猛地一弹。
那光洁的胸膛上,立刻现出一点红印子。
途期年小声地抽一声气,一时竟分不清这是调情或惩罚,身下未及纾解的孽根勃起更甚,抵住了长锦的大腿内侧。
“唔……”长锦被烫了一下,拧着眉,抬腰跪坐起来。“啪”一声轻响,赤裸微肿的女xue,如一团烘热的软绸,盖在了途期年汗shi的腰腹上。
两瓣柔腻的花唇张展分开,黏在男人的皮rou,不断shi漉漉地翕动,以一股shi滑的吸力,拼命吞吮着。因长锦的坐姿是tun尖着力,花xue里头的那张小嘴并未直接压上腰腹,只若有若无地挨住了,但即使是这样,途期年依然能够清楚感知到,那里吐着令人惊心的滚烫热意。
“又勾人,想干什么?”途期年喉结抽动,下颏浮现两片闪着暗光的鳞,危险地眯起眼眸。
他正问话时,一滴蜜水,如糖丝般黏腻,从那只嫩xue的bi口缓慢地溢了出来,滴在男人的身上。
途期年腹肌一暖,仿佛被带倒刺的猫舌头舔了一口,立时又热又麻地绷紧了。他唇线紧抿,腕肘猛地翻起,单手掐住花妖的腰身,伸出拇指狠狠抚弄着,在上面擦出小片的浅色胭脂。
长锦反手摸到男人身下,果不其然,握住了两根狰狞硬挺的龙鞭。
“不许变。”长锦指尖带着凉意,点了点男人的马眼,微笑道,“小恒今天回蜀山门,你不要去陪陪他么?”
途恒同师兄弟用过早膳,三两聚在一起收拾着行李,才见爹爹与龙君姗姗来迟。
龙君神色奇怪,介乎愉悦与忿懑的混杂状态,还朝着爹爹,在小声咕哝着什么:“学哪样不好,学我这样恶趣味。”
他才十多岁,不太懂大人间的状况,照规矩行了礼,便听爹爹关切地问:“途掌门状况如何,可方便我们去看看?”
蜀山门的大师兄叫来途恒,一边回答,一边给三人引路:“师傅已经醒了,在房间饮药,龙君和山主且放下心。”
途期年趁机牵住了途恒。小孩的手温暖有力,比例匀称,虎口和指肚有一层薄茧,是剑修的手。途期年的心里泛起一股柔软情愫,如同涟漪荡起,他看着孩子肖似长锦的脸庞和蜀山门弟子服,忽然想到血脉、延续和家。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途期年是父母不详的、没有家的,但他并未觉得异样。师如父、友为兄,他同常人一样,不缺什么。
到这一刻,或者和长锦成婚那一刻,途期年才意识到,过于满足且唾手可得时,或者过于渴望而无法得到时,人都会说无谓——其实,他是渴望的。就仿佛痊愈后,他才发现自己受过伤,而他何其幸运,在蒙昧地未觉过分疼痛之际,已被治愈。
小孩摇晃着手向前走,连带着他一同轻快起来。
途期年以这样稚嫩的姿态行走着,仿佛也年轻起来,男人退回少年岁月,退回婴儿时期,人生中遇到的所有缺憾都得以抚慰,他将和孩子一起圆满地长大。
“小恒,”他轻声叫着小孩,“叫声父亲。”
长锦还在前面和人讲话,途恒仰头,眨眨圆眼睛,没有打扰讲话的人,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父亲”。
途枞刚转醒不久,Jing神还有些颓丧,看到途恒时,却也笑开了,问道:“今天回蜀山,小恒收拾好行李了么?”
途恒钻进他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途枞身上有很浓的伤药味道,又涩又苦,小孩嗅到了,害怕道:“师傅的伤呢?师傅有没有好?”
“本来没有好,难受得要死——”途枞拖长音,看途恒表情紧张地竖起耳朵,才掐掐小孩的脸蛋:“但是不知为何,见到小恒后,一下就好了,小恒是什么灵丹妙药呀?”
途恒气呼呼地趴到床沿,鼓着一张小脸:“哼,师傅又逗我!”
长锦和途期年见了此情此景,也不由相视一笑。
途期年拍拍途恒毛茸茸的脑袋瓜,问道:“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不再休养两天?”
途枞敛了一下衣襟,正色道:“途远观一事,我得尽快了结。”
途期年点头:“我们也正欲与你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