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像一盆水,及时浇灭了她脑袋里的炮仗,呼——
“那我去换衣服,待会集合去体育馆赛前集训,我现在真的挂了。”
“好。”他说着,“等等。”
她语调轻松了不少,“嗯,怎么了吗?”
“咳,你那个,常用的那个牌子是什么?”
“……”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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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体育馆内,人生鼎沸,呐喊声响。
训练时间不过几天而已,很快进入正式比赛,分为集体赛和个人赛。
傅嘉柔不是专攻集体赛的,她参与的是个人赛。
然而今天是集体赛的比赛场次。
为了提前适应,当来自全国各地的队伍在(集体赛)上角逐时,她在清德市队指定的位置观战。
很碰巧,清溪市队在隔壁。
傅嘉柔第一个注意到的,是何念青的侧脸,女人抱着双臂,唇线绷直,一如既往的沉静冷酷。
没想到这次的比赛她会亲临。
李甜注意到傅嘉柔走神,“嘉柔,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看到我妈妈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没来由地紧张,好像是本能一样的反应。”
李甜轻轻抚她的背,“深呼吸,你不是在为她比赛,是为了你,放轻松就好。”
傅嘉柔点点头,摸了摸脖颈间的项链,再平息了几次呼吸。
她在心中默念,“并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她自己,以及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何念青抱着双臂,目光冷静地看着体体育馆中央的舞动的身姿,白幸幸就坐在她身边。
“阿姨,我心里有点紧张。”
“紧张是好事,有压力才是动力,一个人想要得到冠军就得承受比常人多百倍的压力,懂得吗?”
白幸幸想了想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合上了嘴。
何念青不觉有异,接着道:“以前个人全能赛,清德市算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因为有你在。”
得到她的肯定,白幸幸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现在你从清德来了清溪,清德没了你这个王牌,如果不出意外,你我们很有把握拿个人全能冠军。”
“好,我会努力的。”白幸幸斗志满满,忽然间,她注意到什么,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住。
傅嘉柔??
白幸幸不敢确信,她揉了揉眼睛认真看过去,那个也在运动员观众席,确确实实是傅嘉柔。
她突然紧张起来,全身竖起戒备。
她是来参加比赛的?
何念青明明说过她退出了市队,相应地也失去了这次参加比赛的资格。但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对,她退出了。
来了也顶多是围观比赛,认识某个熟识的教练,过来围观而已。
肯定不可能是参加比赛的,傅嘉柔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白幸幸心里很乱,但她选择沉默,和何念青说这件事。
然而,没等她和何念青提起,集体赛下午场散场时,何念青自己已经注意到了。
何念青皱眉问:“怎么刚刚我好像看见傅嘉柔从我前面走过?”
“不太可能吧,”白幸幸也四下张望了下,“您看清楚了吗?”
“没,就一晃而过。”何念青按了按眉心,“不过应该也是我看错了,她在清德七中呆着,有什么可能突然会在这里出现。”
“那……应该就是看错了吧。”白幸幸松了一口气,“没准是因为阿姨你的想她了,所以把别人错看成嘉柔了。”
她想着,反正傅嘉柔都不参赛,那何念青不知道她来了也没关系。
何念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了一声,“她那个没良心的,还不如幸幸听我话,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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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光皎洁。
因为明天即将上场,所以今天续存实力,傅嘉柔八点半便和队员们回了运动员公寓。
她回到宿舍,立即翻出包里的手机,果不其然,上面已经有一个未接来电了——陈叙川。
她打回给他,响了一下便有人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心定了不少。
“小皮球,回到公寓了?”
“我才训练完,刚刚才到公寓呢,浑身都是热的,不过怎么又听见了久违的‘小皮球’呢?”
“多叫叫,明天你跳的时候皮球指定配合你,是不是?”
“有道理。”傅嘉柔一下笑了,抬眼一看,何娴刚从厕所出来,“你先等会,我去阳台那边和你讲。”
“戴手套没?”
“没有,刚刚脱掉了。”
“回去戴上,不然手指疼。”
“噢,好了。”
推开阳台门,清月皎洁。
公寓前面有一株大树,不似南方树木冬季依然保存繁茂的枝桠,这棵树枝桠光秃秃的,